這場王君臨心策劃數日的夜襲極爲功,從剛開始,兵力比隋軍還要多一千多的突厥人,便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抗,爲一盤散沙,從而殺得突厥人頭滾滾,流河,數千頂帳篷和無數糧草被點燃,騰騰烈火直衝天際,映紅了草原上的夜空……
仁壽三年九月五日,大隋大軍統帥魚俱羅麾下親兵都尉王君臨率領四千騎兵,夜襲突厥後勤大營,斬殺突厥騎兵五千,牧民七千,數百萬只牲畜被隋軍斬殺、驅趕,以及用毒草料毒殺。此戰,突厥二十萬大軍人馬三個月的糧草,一舉被徹底摧毀。
……
……
水泉關雖然還算不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也依山傍險,完全可以很的兵力擋住十倍之敵的進攻。原本突厥大將帶領八萬大軍駐守在此,但最終只留下四萬大軍,另外四萬大軍又撤回到金城外,會和突厥羅可汗主力,繼續晝夜不斷的進攻金城。
仗打到此時,關鍵依然是金城是否能夠在魚俱羅到來之前失守,而金城能否等到那個時候,關鍵卻是水泉關。和突厥人急於拿下金城一樣,魚俱羅也急於攻下水泉關。
金城外,波多法王和兀禿從水泉關帶領四萬大軍到來,雖然兩人丟失了隴西城,葬送了大好局勢,但是考慮到波多法王超然的地位,羅可汗還是親自前來迎接。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兀禿,羅可汗熱的對波多法王說道:“波多法王英明,我正準備下令讓史瓜皮娃堅守水泉關,調集四萬大軍回金城,不想法王便替我想好了。”
波多法王笑著說道:“是本座事前未來得及請示可汗,本座正要向可汗請罪。另外,本座還要替兀禿求,此次隴西城丟失主要是戈刀部的愚蠢,罪不在兀禿,還請可汗能夠給他一個機會。”
羅可汗強下心中不快和對兀禿的殺機,說道:“法王既然已經開口,本汗看在法王的面子上,先饒兀禿一命。”
兀禿趕說道:“多謝法王,多謝可汗。”
羅可汗眼見兀禿先謝波多法王,再謝的他,眼睛不由一瞇,但當著波多法王的面前沒有說什麼。
這幾天羅可汗的緒極爲惡劣,金城已經攻打十數天,本來眼見著就要攻破,可因爲隋軍三千前鋒的到來,功虧一簣,如今隋軍守軍看見了希,生出拼死之心,不管他如何驅使士兵攻城,一時間都難以破城。這裡面隋軍士氣恢復是一方面,但其實主要還是因爲突厥人擅長騎兵野戰,攻守城池一直是他們的弱項。
“法王,這十多天來,麾下兒郎死傷已超過五萬餘人,但始終未能奪下金城,而魚俱羅大軍到來,卻又分散了兵力,如今晝夜攻城的兵力便顯得有些不夠起來,法王能否給吐谷渾白蘭王下一道法旨,讓他們收攏剩餘的三萬大軍前來協助我們攻城。”羅可汗今天親自接波多法王,其實便是想讓其出面,能夠說吐谷渾白蘭王,他已經得到消息,吐谷渾的人搶足了財,又在劉方手中慘敗一場,已經有了撤兵的想法。
眼見波多法王皺眉不語,沒有立刻答應,羅可汗一臉憂心的說道:“法王,西北糧道上出現小隋軍襲擾,我非常擔心西北方的後勤大營遭到隋軍的襲,想要派一萬大軍回去看看,可手中兵力不夠。所以還請法王能夠將吐谷渾大軍收攏到金城來。”
“報!”就在這時,突然西北方向急速奔來一名斥候,距離羅可汗和波多法王一行十步時,飛奔而下,而戰馬跌倒在地,口吐白沫不起,竟然活活累死,突厥人對戰馬有時候比對自己人還要惜,如此對待戰馬,可想而知這斥候帶來的消息是何等重要。
“啓稟可汗,後勤大營前日傍晚遭隋軍夜襲,數百萬牛羊和無數糧草被隋軍毀於一旦。”斥候勉強說完,頭一歪,也暈了過去。
“混蛋!”羅可汗和波多法王等人無不臉大變,羅可汗更是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在地,旁邊親兵趕將其扶住。
畢竟是西突厥大可汗,羅可汗驚駭之後,迅速恢復冷靜,喝道:“我們軍中糧草只夠三天可用,而金城糧草無數,只要在三天之攻下金城勝利依然屬於我們。誰爲本汗分憂,三天之攻下金城。”
兀禿突然厲聲請戰:“可汗!給我三天時間,看我攻破金城!”
“好!我任命你爲主將,三天給我攻下金城。若是攻不下金城,我便親自砍了你的腦袋。”
羅可汗親手將金箭遞給兀禿,死死的看著金城方向,殺氣滔天吼道:“攻下金城,三日不收刀。”
三日不收刀便是指可以放開殺城百姓三日,其實和屠城沒有什麼兩樣了。
兀禿立刻舉起可汗金箭,大聲吼道:“全軍準備,以萬人爲一波,疊次攻城。”
兀禿其實在西突厥中地位極高,有西突厥第一勇士之稱,算是羅可汗麾下十幾名萬夫長最厲害的幾人之一,否則也不會被羅可汗派去拿下隴西城。所以,羅可汗對於兀禿主請命還是抱有一定期待和信心的。
數千張大鼓敲,鼓聲如雷,數十里外可聞,金城外突厥大軍殺氣沖天,麻麻的軍隊中跟著數百架雲梯和巢車以及投石機,西突厥士兵們力推它們前進,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殺氣金城席捲而去。
波多法王看了一眼金城,又看了一眼兀禿,不知想到了什麼,這時對羅可汗說道:“既然如此,本座再跑一趟,去見見白蘭王,讓其全力配合可汗作戰。”
羅可汗說道:“辛苦法王了。”
……
金城城牆之上旌旗招展,相比前幾日隋軍士氣萎靡,如今城剩餘的四萬守軍一個個目堅毅,這幾天趕製出的近百架投石機分散在四面城頭之上,猶如巨人守衛一般。
震天的鼓聲之中,兩萬西突厥大軍如水般從大營中涌出,簇擁著百餘架攻城雲梯,向韓子良負責防守的南城牆殺來。
韓子良全鎧甲,頭戴鷹棱盔,站在城頭之上,將馬槊高高舉起,厲聲對衆軍喝道:“兄弟們,我們援兵已經來了,只要守住最後幾天,援兵一到,我們便可出城與援兵圍殺突厥狗賊,爲這些天戰死兄弟們報仇!”
“報仇,報仇,報仇!”在城外傳來的隆隆戰鼓聲中,城頭隋軍將士也熱沸騰了,他們高舉武竭力吶喊:“爲兄弟們報仇!”
喊聲震滿城,連其它三個方向守軍也被染,跟著吶喊起來,韓子良將馬槊一揮,厲聲喝道:“準備守城,膽敢違抗軍令,搖軍心者,立斬!”
城頭上,四萬隋軍目冷肅,一起舉起弓箭,毫不畏懼的盯著城下鋪天蓋地的西突厥大軍。
戰爭已經發,除弓箭手之外,投石機、守城弩都已經準備發。
韓子良目冷酷地注視著黑敵軍衝上,一架架雲梯衝過了早就被填滿的護城河,敵軍大部分已經進兩百步了,韓子良右手中馬槊揮出,大喝道:“發!”
金城頭鼓聲大作,四面城牆上一百架投石機同時發,長長的臂桿揮出,將數十斤重的巨石凌空拋出,數十塊巨石在空中旋轉,呼嘯著砸向集的人羣。
‘轟!’的巨響中,巨石砸下,在人羣中翻滾,染紅的雪沫騰空而起,數百人被砸得模糊,慘不忍睹,接二連三的巨石砸進人羣,此起彼伏的慘聲一片。
‘咔嚓!’一座雲梯被砸中,雲梯折斷數截,擡雲梯的十數人也被砸死一半,突厥人的雲梯簡單糙,是由他們抓捕的漢人民間工匠參照隋軍雲梯所打造,卻是隻有其形而無其神,稍微損壞就無法前進,短短百步,就有近半雲梯被巨石砸毀,但還是有五十餘部雲梯漸漸近城牆。
天空中,一塊塊巨石在翻滾,呼嘯著砸向地面,短短時間,投石機便發了四,一百多塊巨石砸向敵羣,造近千人的傷亡,但西突厥大軍並沒有止步,他們衝進了弓箭程。
城上隋軍箭如雨發,數萬支兵箭集地向敵軍,兵箭是守城而用,比騎箭長而且重,從高下,會帶著自的重量向敵軍,殺傷力極強。
突厥士兵舉盾相迎,突厥有兩種盾牌,一種是蒙著牛皮的木盾,堅固結實,由突厥王族和大部落使用,而另一種是簡易木盾,木板較薄,由一些突厥小部落使用,這種盾只能承草原上的弓箭,無法抵擋隋軍的弩箭,更無法抵擋沉重的兵箭。
但不突厥士兵自己在盾上覆蓋了幾層生牛皮,勉強抵住了兵箭的擊,不過還是有不盾牌被箭矢穿,將盾牌後的敵軍死,一片片的士兵慘著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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