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安怎麼都沒有想到今天晚上會捕捉到這樣一個畫面,紀航居然和子期那個閨,他們居然會產生這樣的撞。
從任初安角度來說,以為這件事只是一個巧合,因為當初紀航和陸綰那一段並不知道,所以就單方面的覺得這事能拿來做做文章,並未深想。
上次陸綰和子期到醫院質問,這仇任初安還記著呢,所以覺得如果子期看到自己的好閨和男朋友搞在一起一定會很難過吧。
如果是這樣,任初安就太開心了,因為子期難過,就開心。
任初安握著手機,悄悄地離開了會場。
*
另一邊,紀航鬆開陸綰,他低頭看了看懷裡的人,臉上閃過一抹驚訝,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你沒事吧?」
很客套的問候。
陸綰搖搖頭,「沒事。」
相比紀航的自然和淡定,陸綰就顯得拘束和張很多,兩人心境不同,自然表現也就不同了。
過了一會,紀航覺得實在沒話說便準備打招呼離開。
「那個,你忙,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紀航,你…你現在是不是和期期在一起?」
陸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出這樣的問題,是抱著對好朋友關心的出發點,還是自己想追尋一個答案。
紀航猶豫片刻,回答:「沒有。」
陸綰聞言,眸一亮,不過很快,紀航又補了一句,「在追。」
霎時間,陸綰的心猶如從高空墜下,瞬間隕滅。
形容不出那種覺,很難,但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好,只要你這次是認真對的,我祝福你們。」
陸綰現在並不像以前那麼排斥紀航了,以前沒有喜歡上這個男人,所以他在眼裡就是一個紈絝公子的形象。
後來,當自己喜歡上了這個男人,自然就把他所有的優點都發掘出來了。
陸綰覺得其實紀航上的閃點真的多的,是那種日久生,到濃時越來越對他暗裡著迷的那種。
「嗯,謝謝,你也是。」
紀航說完,電梯剛好也在他所在的樓層停下來,於是,他便鑽進電梯,在陸綰眼前消失了。
久久,陸綰站在原地,著紀航離去的方向,不為所。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吧,陸綰想老天爺還是眷顧的,能讓生下綿綿,留下一點和紀航有關的東西。
就這樣吧,想也許會永遠保守這個,守著一份曾經炙熱的回憶,帶著綿綿就這麼活下去,一定不會去打擾他們。
可人算不如天算,陸綰永遠都想不到晴空萬里的風和日麗有一天也會變天昏地暗的風靡雲涌。
那時候,真的以為只要自己不說,紀航便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綿綿的存在…
*
夜,9:00。
子期洗好澡,正當準備吹頭髮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
這時候會是誰?
子期思忖片刻,丟下手裡的巾,拿著防狼噴霧走到門邊。
「叮咚。」
門鈴又響了一遍。
「誰~」
「…」
門外的人沒有迴音,子期大膽地過貓眼往外瞄了一眼。
是?
子期思緒涌,疑這個點任初安來這裡做什麼。
「開門,子期,我知道你在家。」
門外任初安不停拍門,字裡行間著不耐煩。
子期習慣地咬了咬下,然後去找手機給紀航發了一條消息。
[我今天摔傷了,在家裡。]
發完這句話,就把手機關機了。
「砰砰砰。」
門外的任初安依舊不依不饒。
子期這回倒是大大方方地給開門。
「子期,你幹嘛呢,這麼久不開門,是不是裡面藏了男人。」
任初安中文水平一般,但中式大媽懟人水平卻是學到了髓。
「神經,你怎麼那麼能想,我有沒有藏野男人,你自己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子期瞟了任初安一眼轉往客廳走去。
這個行為很直白了,意思就是邀請任初安進家門。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客廳,任初安還真的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看了一遍。
「我說子期,你剛才磨磨噌噌到底幹嘛呢?」
任初安徑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上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質問,別說,這語氣像極了閨之間的互打互鬧。
「我幹嘛,你沒眼睛嗎?這麼晚了,我自然是在洗澡,難不你要我奔給你開門?」
子期今天對任初安有點一反常態,不像往常那樣高冷。
「哼~」
任初安看了一眼子期漉漉的頭髮,哼哼了兩句倒也沒再說什麼。
「你這麼晚來找我,不是就是為了找我吵架吧?」
子期攏了攏漉的長發在任初安旁邊坐了下來。
「…」
「我沒那麼閑,子期,我覺得你還真是天生可憐,你知不知道紀航和你的好閨搞在一起了?」
任初安邊說邊得意地從包里掏出手機打開相冊將剛才拍下的那一幅香艷的畫面送到子期面前。
「看看,別再沉浸在姐妹深里了。」
子期瞥了一眼手機,說真的,除了想吐槽任初安拍照技太爛,老梗套路太low,並沒有什麼任何想說的,還姐妹深?媽的狗東西。
當初連紀航和陸綰上床的畫面都親眼見過,就這?小兒科。
子期可以說心是毫無波瀾可言,甚至有點想笑。
可是,不能,任初安這種人雖然無腦,但手段太過險,子期吃過一次虧,這次可不能再翻船了。
子期想自己必須做點什麼,難過,想哭,能讓任初安得意那種。
可是真的不想哭,怎麼辦?短時間怎樣哭出來?
突然…
郁卿!高琳!
高琳!郁卿!
子期腦海里努力回憶今晚看見他們兩個在一起的畫面,越想越難過,然後就這麼生生地把眼淚憋出來了。
啪嗒~啪嗒~
晶瑩剔的眼淚水不停落在子期白皙的手背上。
任初安見此那一個高興啊,「子期,你不是很能耐嗎?你不是很會玩弄男人嗎?怎麼,這就不了了?」
是,真的不了,子期想要是沒有任初安和紀航這對狗男,現在就可以幸福地和郁卿在一起了,而不是再次重回黑暗的深淵,毀掉自己去和他們同歸於盡!
「子期,我都說了你駕馭不了紀航,你知道這會他也許就和你的好閨去開房了。」
任初安就喜歡這樣不斷用言語去刺激子期。
越難過越越高興。
「嗯,是。」
子期抬頭,重重地噎一聲,「我是難過,可是我能怎麼辦呢?紀航就這麼花心,我呢就這麼犯賤,他回頭找我,我就是輕而易舉就原諒了他。任初安,要不你教教我怎麼做,讓我不要這麼喜歡紀航?」
子期說著角便微微上楊,那笑容超出了任初安智商範圍,表示完全不懂那個笑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離開他。」
「我離不開他啊,任初安,我是真的好喜歡紀航,你知道嗎他是我的初,又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關鍵他還有值有錢,他那無安放的魅力把我迷的很。」
「而且,他現在說要重新追求我,任初安,怎麼辦?我發賤的完全抗拒不了。」
子期邊說邊挪屁朝任初安靠近,進,退,直至退無可退。
「任初安,你說的沒錯,我這種三無的社會小市民是沒辦法和你們這種人比的,所以我要抱大,紀航就是我的大,有他在,我還怕什麼?」
子期說的任初安是暈頭轉向,搞不懂為什麼短短這麼一段時間,這個人的態度會轉變的如此厲害?
「子期,你是不是故意給我下套?你在錄音對不對?」
「錄音?」
「哈哈哈,任初安,你以為我是你呢,來,我給你看看我又沒錄音。」
子期說著就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丟在茶幾上,然後用手指狠狠地在屏幕上了幾下。
「來來來,你看看我有沒有錄音,任初安,我才不像你,不過我也要謝你,上次如果不過不是你我,我又怎麼會接紀航呢?你看我那樣對他,他還是要來找我,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心呢?」
任初安:「…」
無言以對,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子期竟然是這樣厲害的角?
任初安被氣的臉上一陣兒發青,一陣兒發白。
「我不允許你喜歡紀航!」
任初安牙齒咬的的,渾上下抖做一團,子期則是相反,翹著二趟,一臉閒逸緻地扣指甲。
「這可不是你允許不允許的事,這種東西別人說的不算。任初安,我就是喜歡紀航,好喜歡,好喜歡。」
喜歡到都有超能力能知到紀航就在門外。
「你!」
「別你啊,我啊,好了,我困了,你的目的達到了,我難的心痛到背上了,但是我還是喜歡紀航,也謝謝你,幫了我,下次我一定防火防盜防閨。」
子期越說臉上笑容越大,因為剛才沒關門,這會兒這場戲的男主角就出現了。
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響,任初安扭頭一看著實嚇的不輕。
「紀小?」
他…他怎麼會在這,他不是應該在和紀老爺子應酬嗎?
還有剛才們之間的談話他都聽到了嗎?那那些陸綰的照片上門挑釁的事,他也知道了?
瞬間,任初安有種被人了的覺。
紀航一言不發地朝們走來,他沒有說話只是來到子期旁邊一把掀開的睡,小上目驚心的傷痕就這麼赤地了出來。
「疼~」
子期咬著,眼裡著委屈地對紀航說道:「今天不小心被車撞了。」
被車撞了?
紀航想,子期被車撞了他派去的那些私人保鏢怎麼沒說,後來一想,這也不是霸道總裁電視劇,他們只是負責保護的生命,不是什麼芝麻小事放個屁都會管。
「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我不去醫院,你陪陪我就好啦。」
子期說著就這麼手摟住紀航的脖子,腦袋不停地往他懷裡蹭,努力腦補這是郁卿的懷抱。
可是完全沒有那種覺,郁卿不噴香水,他上是很自然的服香,而且他沒有,抱上去沒有這種結實,但是還是好喜歡。
紀航抱著子期,期間他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有理會任初安向他投來的眼神,就是很無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那種。
任初安覺到難堪,氣不過,然後就拿起包包就奪門而出了。
一分鐘后,紀航鬆開子期,他向投去一記溫馨的白眼,「人走了,別演了,剛才的戲太過了。」
紀航又不傻,子期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了解。
得,強中自有強中手,這個死渣男還有腦子的。
「混蛋,紀航,你的好閨上門挑釁,拿著你和陸綰的親昵照片來噁心我,我就不能隔應了麼!」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紀航看穿事,那子期就要努力扭轉另一種事態,假的東西能被看穿,但更深一層的不行。
「紀航,你果然沒變還是那麼花心。還有你的好閨,有事沒事就來挑釁我,我就不能反擊了?」
「哼!」
子期說著便重重地捶了一下紀航的口。
的演技讓紀航覺得是真的了委屈再發泄,讓他以為心裡有。
其實不然,子期剛才那樣對任初安更多的是為替化報仇鋪路。
「好了,好了,下次不會了,今晚的事我可以解釋。」
紀航出一張紙替子期把眼淚抹掉。
「先別解釋,我了。」
「了?那你想吃什麼?」
「燒烤,我家樓下有一家我最的燒烤,我想吃那個,還想喝啤酒。」
「燒烤?」紀航有些不可思議,以前在一起也沒聽說喜歡這玩意。
「怎麼不行嗎?」
「行行行,你是祖宗,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得給你摘,你作你有理。」
紀航拗不過子期,乖乖下樓給買燒烤了。
紀航剛走,子期臉上的表就瞬間變了一副模樣,冷冷的,手裡的紙巾被擰一團,沒有人知道剛才子期是耗費了多力氣強自己去廚房那刀的衝。
剛才在和任初安接的每分每秒,子期都想直接砍死這個人,但那麼做無疑就是一命賠一命,為了這種人不值得,要一點一點折磨,直至讓最後死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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