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怔中的薑玥猛然想到什麽才瞬間回神,迅速點開各大娛樂平臺看了一下熱搜和娛樂相關的熱點,都還沒有那段視頻的出現。
頓時鬆了口氣。
幸好沒有出現在網絡上,不然真的沒救了。
轉而卻又苦笑一聲。
果然,糊也是一種保護,本沒人關注吧。
如此想著就更加不甘心了,喜歡演戲,熱演戲,不想還沒好好的開始就這樣結束了。
門外正在打掃衛生的秦桑,聽到靜時就立馬趕了過來,看到已經醒來的薑玥滿臉愁雲和忐忑的樣子立馬走到床邊坐下,擔心的問:“怎麽了?哪不舒服嗎?”
薑玥低頭翻著手機新聞,沒有立馬回,片刻後才目呆怔的抬起頭看著秦桑,模樣委屈又可憐的撇了撇:“心裏不舒服。”
薑玥說著一把抱著秦桑,唉聲歎氣的:“我剛接到的片約多半是黃了,等這樣一個機會等了好久好久,以為自己可以好好證明一下自己了,可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秦桑聽著的聲音逐漸哽咽,擔心的立馬將兩人拉開點距離看著薑玥問:“怎麽啦?發生什麽事了?”
“剛才接到昨晚一起吃飯的副導演的電話。”
薑玥愁眉苦臉的撇:
“他說收到了一段昨晚我和那幾個男人拉拉扯扯的視頻,現在男主角不願意跟我合作,怕因為我電影最後上映不了。不過好在視頻沒有發到網上,可能……可能……”
薑玥自我猜測著說:“可能是飾演二號的演員拍到的吧,畢竟昨晚一整晚都看我不爽,好像是我搶了的角,這樣我被拉下水了,就有機會了……”
薑玥說著忽然想起什麽,眼眸中瞬間亮起曙般的雙手抓著秦桑的肩膀問:
“你、你昨晚是不是找的盛煜幫忙?你什麽時候認識的盛煜?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盛爺嗎?”
秦桑被抓著幾連問的微微皺眉,吞吞吐吐的回答:“嗯。是那個盛煜。就……以前認識的。”
薑玥眼底的曙蹭的一下亮了好幾度,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盯著秦桑說:
“那你能不能再找他幫我跟導演說兩句,說昨晚都是誤會,我作風很好的,一定不會影響未來影片上映的。”
輕晃了晃秦桑,哀求道:“好不好?這個機會對我真的很重要,如果這次機會沒了加上昨晚的誤會,我就再也沒法在演藝圈實現夢想了。”
秦桑一下子被為難住了,願意盡己所能的幫著玥玥,可是,不想再麻煩盛煜,會越來越牽扯不清。
而且,薑玥本就是盛煜安排進這個劇組的,突然接到這樣的通知,會不會是盛煜在娛樂圈也不是能決定所有事的?
這樣再找他幫忙,也會讓他為難吧。
又或許,他知道這個事,隻是沒有出手?
薑玥見秦桑若有所思的沉默著沒有說話,心裏也很為難讓朋友去求人,但還是想試一試的再次哀求道:
“桑桑,再幫我這一次好不好?這次之後如果再有任何事我就放棄演繹夢了,再也不想了,可是這次我真的想爭取一下。”
秦桑怎麽會不明白薑玥對演繹夢的執著和憧憬,而秦桑的人生就這樣了,不想朋友也與夢想失之臂。
最終還是在薑玥一聲聲的哀求和滿是不甘的眼神中妥協道:“那我試試吧,能不能,也不確定。”
秦桑去拿來手機當著薑玥的麵點開了盛煜的號碼,撥通的瞬間,心裏忐忑萬分。
明明自己把人拒絕了,短短兩天時間卻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他,且還是去找他幫忙給他添麻煩的。
心跳隨著通話響聲不斷加速張,在通話陡然被接通的瞬間,那份張莫名達到了頂峰,一時忘了開口說話。
反而是對麵的人先喊道:“桑桑?”
忽然回神的秦桑傻愣愣的應出聲:“噯,是我。”
盛煜問:“打來怎麽不說話?”
秦桑輕咬了咬,很是為難的開口:“……我又來麻煩你了。”
盛煜輕笑了下對說:“桑桑的事從來不是麻煩。”
一句話聽得秦桑心底深無限,有暖意散進四肢百骸裏。
很多人都會喊‘桑桑’,可隻有他每次喊,都能聽出一份寵溺。
失神在他話語中的秦桑又聽到男人好聽的聲音說:“跟我說說遇到什麽事了。”
聽著他的聲音,秦桑默默看了眼張等待著結果的薑玥,立馬再次言簡意賅的說了薑玥的況。
然而跟昨晚一樣,剛說完事件就聽到盛煜說:“我知道了,讓你朋友不用擔心,會理好。”
他甚至說:“這事怪我,把你朋友推薦過去也沒多代什麽,平日裏我接演藝圈的事比較,娛樂公司隻是我們的一個小產業,所有相關事件都不是直接上報給我的。”
他的解釋恰到好的打消了以為他知道了此事但沒出手的念頭。
而他一次又一次隻問了事件就立馬幫解決了問題,好像說什麽他都會幫解決,不怕任何麻煩。
像以前一樣隻想是平安快樂的。
一時間,萬千思緒在腦海裏湧現。
秦桑握著手機的手不自的握,然後無聲的朝薑玥做了個OK的手勢示意解決了,然後又站起指了指臺,示意自己要到那邊繼續講電話。
得知事解決的薑玥喜極而泣的回一個OK的手勢。
來到臺,秦桑對著手機嗓音輕的忽而喊了聲:
“盛煜。”
盛煜:“怎麽了?”
秦桑愧疚的問:“我拒絕了你,又總是來麻煩你,你不覺得我討厭嗎?”
站在落地窗前的盛煜,整個人沐浴在中,單手在西裝裏,形拔偉岸,眺這個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隻幽幽沉沉的回了句:
“秦桑,我喜歡你,以前喜歡,現在更喜歡。”
秦桑,我喜歡你,以前喜歡,現在更喜歡。
一句話影響了秦桑一天的心思。
晚上,關店門回到家,一直沒離開家的薑玥做好了飯在等。
吃飯時,薑玥按耐不住好奇的問:“你和盛煜怎麽認識的啊?覺你一句話他什麽都能為你解決。”
本就被盛煜的話影響了一天心思的秦桑,又被好姐妹猝不防的提到心裏一直在想的人,沒來由的耳都瞬間紅了。
像是心的思念被窺探的淋漓盡致的。
正要開口掩飾心,卻被薑玥快一步歪著腦袋看泛紅的耳垂,看即說:
“你耳朵紅什麽?臉也紅了!”
“我哪有臉紅。”被穿的秦桑幽怨的鼓了鼓臉狡辯:“是你做的菜有點辣。”
“狡辯!”薑玥再次穿道:“你看你臉都紅什麽樣了,你倆到底是什麽關係?”
秦桑沒說話,立馬低頭幹飯掩飾心。
然而薑玥不依不饒瞇著眼睛佯裝威脅的盯著幹飯的秦桑:“秦小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知道秦桑怕的薑玥著爪子就要去撓,嚇得秦桑立馬坦白道:
“就……就前男友。”
薑玥懸在半空的雙手瞬間僵住了,明明就四五個字,卻好像把CPU都幹燒了。
許久後才懵怔怔的震驚道:“什麽?”
然後快速回憶了一下前兩天兩人聊天的容,二次震驚的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所以前兩天你說是這個男人找你複合,你沒同意?”
“秦小桑,你暴殄天呢?!!”
秦桑:“……”
好姐妹這反應是不是有點過激了?
秦桑‘卑微弱小’的抬眸看著薑玥眨了眨眼,沒敢再多說什麽。
隻在深夜因為想起那個男人而幾度輾轉難眠。
想起那個不管說什麽做什麽都還一直喜歡著的男人。
而回給他的卻隻是一遍又一遍蒼白無力的‘謝謝你。’
似乎太薄寡恩了。
臨近初冬中午,暖暖的。
秦桑看著手中整理好的一束玫瑰花,想起他們一起過得第一個平安夜。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地上一片銀白,天空中還在飄著雪,雪景很很。
忽然天空中飄出了很多氣球,五六的點綴在一片銀白的天地間。
在驚豔歡喜的仰起頭的瞬間飄至高空的氣球一一破裂出了滿天紅的玫瑰花瓣,紅夾雜著雪在夜幕下搖曳飄。
紅的玫瑰花瓣,
白的雪花,
在一片銀白的天地間飄落。
整個盛景唯到好似一場無與倫比的幻境。
站在玫瑰雪中滿是驚豔的秦桑忽然被人迎麵抱進懷裏得意的彎笑問:“不?”
男人低頭吻著問:“是不是比那個男主角搞的更?”
原來,他隻是因為看電影時隨口說了一句‘這個男主角在這雪地裏弄得這玫瑰花還浪漫。’
然後,盛煜就在他們一起的第一場雪給了這樣一場驚豔。
在漫天的玫瑰雪中,他扣著的腰攬在懷裏吻了一遍又一遍……
陡然一陣耳發熱讓秦桑從回憶中回神,回神的瞬間發現自己竟不自的輕了,好似上還有他的餘溫。
然後想見他的無法抑製。
甚至已經不知不覺在手機上點開了盛煜的號碼,深吸了口氣點了撥通。
這一次,比前兩次莫名的更加張。
接通後又是盛煜先出聲:“桑桑。”
“是我。”秦桑不安的手機,問:“你現在有空嗎?”
“怎麽了?”盛煜如實說:“我已經回港城了。”
“你已經走啦。”秦桑眼底閃過一沒道理的失落。
“我去南城是為了見你。”盛煜停頓了一瞬,自嘲般的冷笑一聲:“可你不想見我,就回來了。”
秦桑下意識就小聲低喃了句:“我沒有不想見你…”
聲音太小,在手機裏盛煜本聽不清,便反問道:“剛才說什麽?”
“沒事。”秦桑失落的垂下眼簾:“本是想請你吃飯的……”
盛煜立馬說:“我可以坐最快的一班飛機趕回去。去跟你吃一頓飯。”
“犯不著讓你這麽大費周章的,你回去肯定是有公事要理。”秦桑對他說:“那你先忙吧。”
結束通話,秦桑竟直接點開了飛往港城的航班信息。
過去得四個多小時,到了都快天黑了……
港城。
回到暗室的盛煜,看著暗室唯一的頂燈下站著的一位穿囚服,戴著手銬腳鐐的盛莫方。
算起來,他還應該喊上一聲‘伯父’,而這個‘伯父’確實他當年第一個送進監獄的盛家人。
是盛莫方參與製造的車禍害死了他的的父母。
而盛莫方的兒子是當年溫黎要聯姻的對象,加上這幾日的調查,當年找到秦桑父母的人一定跟盛莫方有關。
匿在黑暗中,坐在椅子上的盛煜,眼底冷漠刻的盯著影下的一臉死灰的盛莫方,嗓音鷙冷戾直接質問:
“當年為什麽去擾秦桑一家?”
盛莫方恨極了盛煜,不堪他一眼,更是不願與他多說一個字。
不料下一秒,陡然腕被人狠踢了一腳,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帶的鐵鏈聲刺耳的響起,隻聽後黑暗傳來警告聲:
“趁我們盛爺還沒怒,就好好回話,否則能把你帶出來,就不怕在你上穿幾個窟窿再送回去。”
“盛煜!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盛莫方忍著疼痛發瘋般的衝盛煜吼道:“當年是我把你帶回盛家,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當年就應該讓你跟你那薄命的爸媽一起弄死!”
盛莫方說著忽然瘋癲般的大笑起來:
“秦桑是嗎?真可悲啊盛煜,五年了,你現在才知道這件事,不過你也真狠啊,對自己的人也這麽狠,分手就徹底不聞不問了。
連威脅你的籌碼都沒有了,是不是特別恨甩了你?可你不知道,是被爸爸著跟你分手的。
當年溫家那晦氣的兒,遭遇火災燒傷了臉,雖然麵積不大,可我的兒子配不上,盛家那麽多男孩,憑什麽老爺子就讓我的兒子去配溫家那個晦氣,就想著把你帶回來,做我兒子跟溫家那晦氣的兒作配。
再見到梁煙已經是三年后,那晚林望受邀出席一場慈善晚宴,席間見到梁煙,可以說是酸甜苦辣,五味雜陳。他終究沒忍住,攔住梁煙去路。兩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先開口。晚宴的主辦方同他介紹,說:“林總,這位是梁小姐,她最近剛剛回國,您之前應該沒有見過。”林望看著梁煙,良久,輕笑了聲,同對方說:“不,我和梁小姐過去有些交情。”他說完,重又看向梁煙,眼底含笑,又添一句,“只不知梁小姐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我。”梁煙:“……”那晚結束以后,回去的路上,朋友私下問林望,“哥,你真認識梁煙?聽人說她性格很冷漠,不太好相處的。圈子里追她的富家公子不少,誰也沒在她那里討到過好臉色。”林望沒有回答,他盯著窗外走神,手搭在車窗沿上,任由指間的煙灰燃盡。他沒有說的是,他和梁煙何止是認識。那些數不盡的日日夜夜,他曾經真實地擁有過梁煙。林望這一生只愛過梁煙一個,因為曾經擁有過她,他已經無法再愛上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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