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偌大的房間里，讓人面紅心跳的聲音不斷響起。

一切結束之后，人拖著有些疲憊的爬下床，從桌子屜拿出文件和筆遞過去。

聲音輕。

“明天你還要早起出差，先簽字吧，免得忘了。”

正常人都會以為是一份可能比較重要，但又尋常的文件，然而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字。

——離婚協議。

從床上起來的男人，神也恢復平時的冷靜和漠然，掃了眼協議上的容，直接簽下自己的名字。

“再給你五億。”他淡淡道。

顧念一愣，隨即笑了笑，“不需要，當初說好了，是凈出戶。”

“人的十年，值五億。”

顧念心思微，時間過得確實快，一下十年過去了。

和他，本來就是協議結婚。

顧念收回心思，剛把離婚協議放下，本來打算去洗個澡，卻被男人從后面抱了起來。

相多年，顧念瞬間知道男人的心思，攬著他的脖子，撒道：“我累了，今天睡覺好不好？”

“最后一次。”男人冰冷的聲音中又帶著繾綣，幾乎沒有任何人能拒絕得了。

顧念心想也是最后一次了，就再縱容一下好了。

男人也察覺到了，愈發大膽。

這一夜，格外地漫長。

次日，顧念醒來的時候，就后悔昨天的配合了。

全都很疼，就像被大卡車碾過。

不過這也是最后一次了，顧念看到桌上還在的離婚協議，名字都已經簽好了。

這時候電話打來，是薄穆琛的特助陳澤。

“夫人，先生讓我來理一下離婚協議的事，你今天有空嗎？”陳澤恭敬地問。

“有空，你現在過來吧。”

顧念花了一個小時收拾好自己，再整理好行禮，在沙發上坐端正，陳澤這時候也到了，還拿出另外一份協議。

上面和薄穆琛說的一樣，多寫了五億，他也簽了字。

“先生說用這份協議，麻煩您再簽個字。”

顧念淡笑了一下，“不用，就這份凈出戶的好，你幫我們做個公證吧。”

陳澤錯愕，夫人是傻了嗎，連錢都不要。

跟在薄穆琛邊多年，陳澤知道夫人沒有正經工作，就一直在家里，一點社會能力都沒有。

如果凈出戶的話，以后怎麼辦？還能活下去嗎？

他忍不住再提醒一下，“夫人，這麼多錢，您真的不要嗎？”

“早就說好不要的，現在也一樣，對了，別我夫人了。”

陳澤想象過顧念各種依依不舍的姿態，亦或者是拿到錢欣喜如狂的樣子，但沒想到這麼淡定，甚至連行禮都準備好了……

“夫……顧小姐，您最好再考慮一下，畢竟這不是一筆小錢。”

恰好這時候電話響起，顧念看了一眼，“沒什麼好想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念拖著行李箱瀟灑離開，只留下呆了的陳澤。

沒多久，陳澤這邊的電話也響起，是自家總裁。

“事理完了？”

那邊清冷的男音，讓他清醒過來，回答：“理得差不多了。”

“如果不舍的話，別墅也給。”男人說著頓了頓，“好歹跟了我十年，多給一些無妨。”

陳澤有點不好意思說，但還是把實際況說出來了，“顧小姐什麼都沒要。”

薄穆琛聲音涼了幾分，“顧小姐？稱呼改得快。”

“……顧小姐我改的稱呼。”

陳澤咽了咽口水，總裁怎麼好像不太高興。

他本來以為總裁會再說點什麼，但再看過去，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斷了。

這邊，顧念剛離開別墅，就上了早就等在外面的車，車男人送上一束捧花，討好地笑，“老大，恭喜完任務，恢復單。”

顧念的神冷冰冰的，仿佛天生就這樣，“嗯。”

付如林一直是顧念暗地的下屬，小心翼翼道：“我們舉辦了一個大派對，老大今晚一起嗨啊。”

“沒空。”人直接拒絕。

“好吧。”付如林聳了聳肩，“我還以為老大會喜歡呢，畢竟之前，你結婚的時候不來我還以為……”

說著，語氣里還帶了一試探。

顧念淡淡掃了他一眼，“結婚的事，就不用再提了，都已經過去了，我只是不喜歡派對而已，浪費時間，還不如多做正事。”

付如林微不可乎松了口氣，“那就行，我還以為老大是已經習慣了那……”

意識到自己又要提到那婚，付如林也急忙止住口。

顧念不是很在意，畢竟和他在一起了十年，下屬聊到他很正常。

以后，總會提不到他的。

顧念當初去薄家，只是因為一個不得不去做的任務而已。

現在完了，過去的一切，也沒什麼好留念的。

顧念腦海里晃過那個高冷如冰的男人，一閃而過，輕笑一聲，至那男人長得不錯，份不低，也不吃虧。

好聚好散，是他們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