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嘉瞿雖然聽見了沈蓉和丫環的話,還從沈皓那邊得到了證實,卻沒有馬上去找沈梓對峙,他想到親以後沈梓對他的小意,又有些遊移不定的,雖然如此可是他還是搬進了書房。
若是往常沈梓早就該發現鄭嘉瞿的異常了,可是在看見母親的樣子後,不願意承認都是因爲纔會如此,所以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在了沈錦上,憑什麼沈錦能這麼幸福,這些都該是的,甚至沈錦每一次笑,每一次著肚子,在沈梓看來都是在嘲笑自己。
沈梓想到自己那個孩子,終於咬牙說道,“春雪,你去外面找一個……”
春雪是當初許側妃給沈梓的陪嫁丫環,賣契一類的都在沈梓手上,此時聞言面變了又變說道,“夫人,這不妥……”
沈梓看向春雪,春雪見沈梓的神,後背嚇出了一冷汗,若是沈梓出事,怕是也不好了,所以說道,“夫人,永寧伯夫……”
“啪。”一掌被扇到了春雪的臉上。
沈梓厲聲說道,“就憑也配?”
春雪趕跪在了地上說道,“是奴婢說錯話了。”
沈梓這才說道,“說。”
“是。”春雪也不敢起,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說道,“三郡主如今已滿三個月,怕是穩了……”
沈梓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對,你說的對,那樣太簡單了。”
春雪低頭不敢再說,沈梓眼睛瞇了下說道,“不過無礙,一次不行還有兩次……去找。”
“是。”春雪也不在勸,恭聲應了下來。
能進鄭嘉瞿書房伺候的,不管樣貌還是文采都不差,此時見鄭嘉瞿正在作畫,就挽了袖,出一截潔的小臂,作優的給鄭嘉瞿研磨,作畫寫字這般,需心平氣靜,可是此時鄭嘉瞿哪裡靜的下來,自然畫不出什麼滿意的作品,筆往桌上一扔,把剛畫好的那幅畫給撕了粹。
“爺。”穿著水藍的丫環聲說道,“可要休息會?”
“曼容,你說……”鄭嘉瞿坐在椅子上,只覺得心神俱累。
曼容稍微收拾了一下書桌,就走到了鄭嘉瞿的手,纖白的手指輕輕給鄭嘉瞿著額頭,聲說道,“爺可是有什麼爲難的事?”
鄭嘉瞿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頭往後仰去,聞著曼容上的味道,只有一種很清淡的墨香,而不似沈梓上那般總是有濃郁的香味,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心舒暢了一些,才說道,“你說怎麼才能讓一個人說真話?”
曼容長得不如沈梓豔,整個京城比沈梓長得好的也沒幾個,若非如此,鄭嘉瞿也不會這般遊移不定,可是曼容上自有一種溫婉的氣質,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都能與鄭嘉瞿聊上幾句,而且在沈梓嫁過來之前,曼容就和鄭嘉瞿有了關係。
鄭嘉瞿和沈梓剛親那會,自是濃意的,曼容也是不吵不鬧,甚至不多往鄭嘉瞿邊湊,這才一直沒留了下來,剩下的丫環早早被沈梓給打發了。
等濃意消退了許多後,鄭嘉瞿發現他和沈梓本沒有共同語言,想弄個閨房趣沈梓卻本不明白,沈梓倒不是大字不識,而是鄭嘉瞿追求的是能與他一起詩作對的,曼容的好就越發提現出來。
鄭嘉瞿心中也嘆過,若是沈梓和曼容二人能綜合一下,就是他心中最完的妻子了。
“奴婢也不知道。”曼容的聲音很好聽,咬字很清楚,卻在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放輕了許多。
鄭嘉瞿說道,“不是說過,不用自稱奴婢嗎?”
“禮不可廢。”曼容笑著說道,“夫人知道了不好。”
鄭嘉瞿滿一沉,曼容的笑容越發溫,卻不再提這件事,而是說道,“奴婢想著,不是說酒後吐真言嗎?若是喝醉了,可能就會說真話了吧。”
“說得對。”鄭嘉瞿猛地坐直說道,“去給我備一罈酒。”
曼容聲應了下來,剛要說什麼,就見書房的大門猛地從外面推開了,沈梓看見書房的況,只覺得心中暴怒,直接衝過去一把抓著曼容的頭髮,照著曼容的臉就扇了幾掌。
這一變故把鄭嘉瞿都嚇住了,怒道,“沈梓你幹什麼!”
“賤人。”鄭嘉瞿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更讓沈梓怒火中燒。
曼容卻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跪在地上對著沈梓磕頭,甚至連額頭都出了,沈梓還是不依不饒的,這個樣子使得鄭嘉瞿抓過硯臺就朝著沈梓旁邊砸去,他現在倒是還沒失去理智,直接對著沈梓手。
可就是這樣也把沈梓嚇得尖一聲,朝著鄭嘉瞿就撲過去,起手來,曼容趕起去攔,誰知道沈梓手上的戒指直接把曼容給刮傷了,這次鄭嘉瞿再也忍不住怒罵道,“毒婦。”
鄭嘉瞿和沈梓起手來,曼容在一旁趕人把鄭夫人喊了來,鄭夫人簡直要氣暈了,這次分開兩人後倒是沒再斥責鄭嘉瞿,反而看著沈梓,沉聲說道,“郡主份高貴,是我鄭家高攀了,若是郡主心裡有任何不滿,直接上請了陛下決斷就是,莫要在欺辱我兒。”
沈梓沒想到鄭夫人這次竟然不是站在這邊,怒道,“你兒子與這個丫環不檢點,青天白日就在書房做那茍且之事,怎麼還我侮辱他們了?”
人都恨了丈夫沾花惹草的,可是換兒子後,恨不得兒子房中多些人好開枝散葉,所以鄭夫人倒是沒覺得兒子和曼容有何不對,鄭嘉瞿怒道,“信口雌黃。”深吸了幾口氣像是平靜了怒氣,“母親,兒子正在書房習字,曼容給兒子研磨,誰知道忽然闖進來不分青紅皁白就打了曼容,曼容沒有任何辯解就跪地請罪,誰知道還心有不滿,衝上來抓打兒子,曼容這纔過來幫兒子擋了下。”
鄭夫人看著曼容臉上的痕跡,只覺得心驚跳,這要是落在自家兒子上……雖這麼想,可是面上不分毫,只是說道,“怕是有些誤會,曼容再留在這裡也合適,就跟著我到正院伺候,郡主……”像是不知道怎麼與沈梓說好,“夫妻哪有隔夜仇,就算是我也不好手太多,不過郡主若是有事儘管與我說了,我定會好好懲罰的,還是不要親自手了好。”
沈梓聽著鄭夫人的話,心中才算順了口氣,點頭道,“婆婆說的是。”
鄭夫人說道,“那郡主好好休息下,府中事還要郡主勞。”
沈梓點頭,鄭夫人看向鄭嘉瞿說道,“不管如何,今日還是你不對,隨我去正院。”
鄭嘉瞿臉難堪,可是因爲鄭夫人積威已久,倒是沒有開口,再說他心中也有事想與母親說,沈梓以爲鄭夫人是去教訓鄭嘉瞿,這才順了順氣,不過是因爲剛剛鄭嘉瞿並沒有真的對手,反而佔了便宜才這般好說話,“怕是夫君一時糊塗,都是那賤人的錯。”
鄭夫人笑了一下並沒說什麼,而是帶著鄭嘉瞿和曼容離開了。
沈梓這才心中得意的帶著丫環回了房間,春雪悄聲提醒道,“夫人不是去找大爺有事嗎?”
“算了。”沈梓想好怎麼置沈錦,這才覺得心舒暢了一些,纔想起了丈夫去書房住的事,本來心中有事丈夫離開那自然是好的,可是如今再分開沈梓就覺得自尊傷了,專門打扮了一番想去示一番,誰曾想發現丫環都在外面,推開門一看果然是曼容那個賤人。
春雪不再說話。
瑞王府中,沈琦如今也滿了三個月,比前段時間輕鬆了許多,此時正和沈錦一併在院子裡散步,沈錦的肚子已經顯懷,手不自覺地扶著後腰,沈琦笑道,“妹夫打了勝仗的消息傳來,你心中安定了一些吧?”
“恩。”沈錦面紅潤,笑著說道,“只希夫君能早日回來呢。”
楚修明打了勝仗的消息是閩中知府派人送回京中的,沈錦心中雖然喜悅,卻也沒有沈琦想的那般,畢竟楚修明離開前,與說過除非有人拿著信或者他親筆所寫的書信回來,剩下的消息都不用聽的。
沈琦其實聽到消息也是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其實我自有孕來就一直在想著件事,妹妹聽聽若是願意了自然好,若是不願意了,也無妨的。”
“恩?”沈錦疑地看向了沈琦問道,“姐姐有什麼事嗎?”
沈琦笑道,“你我肚中的孩子也就相差一個月,我想著若是你我肚中孩子一男一的話,就讓他們訂了娃娃親,若是同爲孩或者男孩的話,就順延到第二個孩子上?”
沈錦愣了一下,傻傻地問道,“若是第二個孩子還是一樣別呢?”
“那就第三個孩子好了。”沈琦笑著說道,“只要適齡的話,並是你我所出的子嗣就可以。”
沈琦會這個時候提出,其實也是考慮了許久的,若是按照永樂候世子的意思,自然願意自家孩子與永寧伯家的結親,可是也要等永寧伯回來再說,可是沈琦卻覺得那時候再提的話,難免讓人小瞧了,本他們家的勢力就不如永寧伯,而現在永寧伯在外,沈錦境危險,他們提出的話,也是仁義。
而且這只是私下的協議,若是真有什麼不好了……沈琦微微垂眸著肚子,雖更看重自己的孩子,可總歸不會讓妹妹的孩子吃虧的。
沈錦想了一下說道,“姐姐,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妹妹可是覺得爲難?”沈琦問道。
沈錦點頭,咬了下脣說道,“姐姐能此時提出自然是看重妹妹的緣故,可總歸不能讓孩子們吃虧,以你我的誼,孩子們長大了若是願意的話,自然不會阻攔,若是不願意的話也就算了。”
沈琦皺著眉看著沈錦,沈錦著肚子說道,“我這輩子不管是出生還是嫁人都是沒有選擇的,我的孩子……雖不能選擇願不願意被我生出來,我卻想讓他自己選擇將來要娶或者要嫁的人,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孩子能有你我這般的福氣。”說的時候,沈錦的眼神和,臉上的笑容淺淺的,好像一瞬間就褪去了上的稚氣,再不是那個和永寧伯撒的小人了。
選擇嗎?沈琦一時間也沒有說話,著肚子若是有選擇的餘地,會願意嫁給諸玉鴻嗎?沈琦其實也不知道,有時候是嫉妒沈錦的,邊城雖然苦寒,可是他們的家中只有彼此,再無人。
永寧伯那般的男子,就算妾室羣也不會讓人驚歎,不爲了永寧伯的權勢,就是永寧伯這個人,就有無數人願意跟著他,可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卻全心全意寵著自己的妻子,再不多看旁人一眼,這樣的深也怪不得沈梓魔怔如此。
想到沈梓,沈琦心中又覺得諷刺,怕是沈梓的魔怔更多的來自後悔。
“你說得對。”沈琦倒是沒有因爲沈錦的拒絕生氣,反而出笑容,“若是以後孩子投意合,就讓他們在一起,若不是的話,也不用勉強。”
沈錦笑著點頭,“我覺得啊,就像是姐姐有那麼多的妹妹,卻最疼我,這也是緣分,孩子們之間的事,也需要緣分的。”
沈琦點頭,“就你甜。”
沈錦剛想說話,就見瑞王妃邊的翠喜過來了,翠喜恭聲說道,“王妃有請三郡主。”
“母妃找我有什麼事嗎?”沈錦有些疑地看向了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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