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特人常年奔波在經商的旅途上,大多群結隊,很多人都是拚貨,也就是幾人合買一份貨,這就很容易在最後利益分配時產生矛盾,雙方各有道理,很難說誰對誰錯。
為瞭解決這種矛盾,粟特人採取由長者來調解的方式,但如果連長者調解也失敗,那麼武力解決就不可避免了。
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粟特人想到了一個辦法,雙方可以各自聘請武士來比武,由獲勝一方來決定利益分配。
然後雙方的過節就算揭過,不準再繼續糾纏。
這種以武力來解決矛盾的方法已經延續了數百年,早已為粟特人解決矛盾的準則。
李安德想到的就是這個辦法,讓侄子無中生有製造矛盾,然後郭宋用粟特人的規矩來解決,以謀取郭宋的木劍。
如果一方追加賭注,那麼另一方也需要跟進。
李安德高高舉起鑌鐵橫刀,對眾人看熱鬧的人高聲道:「各位,這個年輕一直想買我這把橫刀,那我就把這把橫刀作為比武的賭注上,希這位年輕人也拿出同等價值的賭注。」
李安德瞥了一眼郭宋,目熱切地盯著他後的木劍,毫不客氣道:「我認為,除了這個年輕人的鐵木劍,別的品都配不上我這把鑌鐵橫刀。」
段三娘也出現在人群一角,冷冷道:「你剛才還說用鑌鐵橫刀加三百兩銀子換他的鐵木劍,你說過的話隨時可以改變嗎?」
李安德臉上出一尷尬,又笑道:「我當然不會耍賴,這樣吧!若這位年輕人贏了我的武士,除了獲得這柄鑌鐵橫刀外,他還可以再得到三百兩銀子,或者你可以取走我兵鋪中的任何一件兵。」
郭宋走上前淡淡笑道:「那就如你所願!」
他把鐵木劍高高舉起,「你贏了我,這柄鐵木劍就歸你了。」
周圍人一片竊竊私語,他們也覺到有點不對,如果這個年輕漢人輸了,他難道不應該是賠禮道歉,再賠償寶瓶嗎?怎麼變了兩人在爭賭一柄木劍。
疑歸疑,但隻要兩個當事人沒有意見,他們也不會多事。
李安德笑瞇了眼睛,回頭喊道:「康保給我出來!」
隻見從店鋪後麵滿滿走出一名材極為彪壯的粟特男子,正是剛纔在鐵匠鋪遇到的打鐵大漢。
他穿上了一件短卦,布滿傷疤的醜臉上看不出任何錶。
李安德笑一聲道:「你盼已久的時刻終於來了。」
他回頭一指郭宋,惡狠狠道:「你隻要今天比武贏了他,我就給你自由!」
康保眼睛慢慢亮了起來,目鎖住了郭宋,深邃的眼瞳中充滿了對自由的盼,就彷彿極度乾的沙漠旅人發現一泓清泉。
「讓我來吧!」
梁武走出來對郭宋道:「這種比武不一定非本人出手。」
郭宋沒想到李安德居然是讓打鐵鋪遇到的神大漢出手,一時間,他心中充滿好奇,這個大漢究竟是什麼來歷?
郭宋見梁武要出場,便一把拉住他,搖搖頭道:「你不是此人的對手,連我也不一定贏得了他。」
梁武愕然,這個啞一樣的粟特奴隸會是武學高手?
李安德唯恐夜長夢多,立刻高聲宣佈道:「雙方不用兵,倒地就算輸,開始!」
………
郭宋將木劍遞給梁武,去外袍,裡麵是一半舊的藍武士服,他走上前,抱拳向康保行了一禮。
康保目中閃過一猶豫,但立刻又變得凝重起來,他向郭宋點點頭,擺出了一個奇怪的進攻架勢,雙呈弓步,雙拳合攏放在下下,略側,目犀利地盯著對方。
這個姿勢讓很多人都一頭霧水,但郭宋卻認出來,這分明是拳擊的架勢。
郭宋一閃,眨眼便到他麵前,康保反應極快,拳頭立刻如暴風驟雨般擊向郭宋,這一瞬間便打出二十幾拳。
郭宋閃過他的正麵突擊,快如閃電,從側麵穿過,一記肘錘擊中了他的左肋,康保悶哼一聲,退了兩步,隨即連環三記側踢踢向郭宋的後腰,快得無以倫比。
郭宋已經拔而起,一個輕巧的後空翻,躍到了對方後一丈外。
第一個照麵在兔起鶻落間便結束了,雙方隻是試探,但康保卻輸了一招,若是雙方帶兵,康保此時已經倒在地上了。
康保目變得凝重起來,他心知肚明,剛才的肘錘對方放過了自己,否則自己的肋骨至要斷掉三。
康保收起了輕敵之心,也不再用拳擊攻勢,下盤蹲起了馬步,雙掌平叉在前,變一種守勢。
這是粟特人的搏擊方式,糅合了摔跤和自由搏擊,在戰場上非常實用,這纔是康保的優勢,下盤穩定,力量強大。
郭宋心中有點懊悔,剛才康保稍稍輕敵,用拳擊和自己對攻,下盤飄忽不穩,他完全有機會從後麵踢倒對方,卻因為是試探而沒有盡全力。
現在對方吃了虧,不再給自己機會了。
懊悔的念頭隻是一閃而過,郭宋輕喝一聲,一躍而起,竟然躍起八尺高,引起周圍人一片驚呼。
他雙腳快如疾雨,瞬間十幾腳踢向對方的頭部和肩部,虛實莫測,真正的一腳卻是踢向對方的咽。
康保看得極準,一把抓住了郭宋的左腳,猛地向後一甩,他實戰經驗極為富,看出這是對方的一個陷阱,如果他抓住對方的不放,對方就會從高向下來,鎖住他的脖子將他直接倒在地。
隻能用最快速度甩掉對方,使對方站立不穩倒地,郭宋隻覺腳腕劇痛,對方如鐵鉗般的手差點把自己的骨頭斷,痛得他幾乎暈厥過去。
但康保還是小看了郭宋的陷阱,他甩開了郭宋的左,但郭宋的右卻勾住他肩膀,向後猛地一帶,一巨大的力量使康保站立不穩,一連後退四五步,他試圖用手撐住地麵,但已經失去平衡,終於一屁坐在地上。
郭宋卻輕巧落在兩步外,穩穩落地。
梁武一聲歡呼,激得跳了起來,李安德刷地臉鐵青,他沒想到號稱河中第一猛將的康保,竟然兩個照麵就被對方擊倒,輸得乾淨利落。
但郭宋心裡卻明白,康保剛才其實可以直接掰斷自己的骨,但他沒有下狠手,是在回應自己肘錘的手下留。
他向對方抱拳行一禮,「承讓了!」
康保眼中黯然,自己最有希獲得自由的機會,就這樣白白錯過了,他一言不發,默默起站到一旁。
段三娘見李安德眼珠直轉,便冷喝一聲道:「李安德,你是不是想耍賴!」
李安德乾笑兩聲,「段姑娘說笑了,粟特人一諾千金,怎麼會耍賴?」
他將手中的鑌鐵橫刀拋給了郭宋,「這把刀歸你了!」
郭宋左手一把接住橫刀,右手握住劍柄,將刀鞘微微拉開兩寸,隻覺一寒意撲麵而來,「好刀!」他口贊道。
刀一合,郭宋眉一挑,冷冷道:「除了這把刀,我應該還有一個贏頭吧!」
李安德悻悻道:「安善,給他三百兩銀子!」
「我不要銀子。」
郭宋一指康保,「我要你給他自由!」
周圍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呆住了,旁邊安善忽然跳腳大喊:「不行!康保是我們用一千個金第納爾買下來的,遠遠不止三百兩銀子。」
「但他也是你的搏擊兵,難道不是嗎?」
郭宋目李安德,「你說過的,我可以任取你店鋪中一件兵!」
李安德捧著雙手,著天空的太道:「阿胡拉馬茲大神啊!康保是我最忠實的兄弟,不是我的貨,原諒這些漢人的無禮吧!」
李安德眼皮一翻,出了一狡黠的笑容,「你如果真想給他自由,也不是不可以,拿你的鐵木劍來換,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條件。」
所有人的目都轉向郭宋,人從來不是貨,就算是奴隸也不算,這是粟特人的共識,李安德確實占理,郭宋想要康保自由,那他隻能用鐵木劍換,可他願意嗎?
連段三娘也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郭宋,他怎麼選擇?
郭宋沉默片刻,手向梁武,「把鐵木劍給我!」
梁武頓時急了,高聲喊道:「這是你師父留給你的,你不能出去!」
康保忽然扭過頭去,他的眼睛紅了。
段三娘也愣住了,這柄鐵木劍竟然是他師父的?這才明白,為什麼郭宋不肯換。
「郭公子,剛纔是我失禮了!」段三娘終於開口認錯。
郭宋沒有回應,他淡淡一笑道:「一柄木劍而已,遠遠比不上一個人的自由重要,把它給我!」
梁武萬般無奈,把木劍給了他,郭宋走上前把木劍給李安德,「換吧!」
李安德把鐵木劍抱在懷中,盯著劍柄上的一行波斯文字,眼中貪婪之流無。
「你要怎麼做?」郭宋厲聲問道。
李安德從懷中出一張紙,遞給郭宋,「這是康保的奴契,用他的信仰擔保,若主人撕掉它,康保就自由了!」
郭宋接過奴契,將它撕得碎,對康保道:「你走吧!回自己家鄉去。」
康保潸然淚下,這個高大強壯的漢子緩緩跪下,向郭宋重重磕了三個頭,轉大步離去了。
李安德沒想到郭宋真的把康保放走了,他搖搖頭低聲道:「你丟棄了一塊絕世珍寶,你知道他是誰?他真名阿什達爾罕,是粟特十萬聯軍的副統帥,五年前被大食軍擊敗,淪為戰俘,幾經輾轉,後來在大馬士革奴隸市場上被我買下,在康國,你可以用他換一萬兩白銀。」
郭宋冷冷看了他一眼,「我隻知道你還欠我三百兩銀子,也罷,我也可以不要你的銀子,你把鐵木劍的來歷告訴我。」
李安德眼睛一亮,能省下三百兩銀子,他當然求之不得。
郭宋轉而去,眾人都一片惋惜,梁武卻很清楚,事並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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