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許夢山那邊也得到消息,那個曾經在酒館偶遇打探消息年輕人的老刑警,畫像也做出來了,就是明韜。
鐵證如山,罪無可恕,雖然死,卻難解兩名害者家屬的憤怒和痛苦。這是后話。
而本局已最快的速度破案,不到幾天時間,既找出了真兇,又阻止了新的遇害者出現,丁雄偉上午打電話匯報時,還獲得段廳長的連連贊許。丁雄偉并不居功,把幾個人的功勞都提了,也說了殷逢的關鍵作用。段廳長很高興,囑咐丁雄偉多照顧他這個脾氣桀驁的小師弟。段廳長甚至還打趣丁雄偉說:“他現在是你那邊的上門婿,你不護著誰護著?”
丁雄偉嘿嘿笑,到底是火速破案,提到殷逢,也覺順眼多了,勉強配得起他們尤姐了。
而此時,尤明許在本案水落石出后,也拿出其他同事調查所得的明韜詳細履歷,仔細看著。
明韜父母健在,家境不錯,但是工作很忙,所以他從小都是爺爺帶大的。據說從小就極為驕縱,被兩個老人慣得不像樣子,是左鄰右舍有名的小皇帝,和他玩的小孩很。不過看后來的資料,明韜長大后,和兩個老人也不親近,很去看。尤明許甚至都能想象出明韜不怎麼耐煩的模樣。
明韜是聰明的,否則也考不上一所不錯的大學,順順利利畢業,拿到一份程序員的工作。但在他的中學、大學期間,同學們和老師對他的評價基本是一致的:
“人太傲了,又不太會和人打道,總是弄出誤會和問題。”
“總是一個人悶在那里,有時候里還念念有詞,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忙什麼。”
“很毒,所以得罪了不人,自己還不知道,以為自己很有面子。”
“他那時候被人打過,估計是看不慣他吧。他蔫了好幾天,哪里敢反抗?也不敢告訴老師,后來全班都瞧不起他,看他笑話。”
“這個人給人的覺,總是天一口地一口的。有一次我看到他和一個同學吵架,他就沉沉地看著別人冷笑,然而說:’我有一百種方法……呵呵……’怪滲人的,所以到現在也印象深刻。可是直到畢業,他也沒把對方怎麼樣。我看他其實怕別人欺負自己的。”
……
中學老師說:“明韜本質其實是個不錯的孩子,聰明,比較敏,他也想和同學們搞好關系,只是脾氣倔了一點。我覺得他的父母,不是負責任的家長。我從來沒看到他做生意的父母,來過學校看他,或者接送。家長會是爺爺來的,爺爺連字都不認識,一味地不敢惹明韜生氣,這樣怎麼教孩子?”
……
而按照履歷記載,明韜畢業后,又在經歷了西藏那起案子后,就如同所有普通的畢業生以后,進了一家收不高、朝九晚五的件公司。只不過他踏社會后,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工作表現不好不壞,也沒什麼深的同事朋友。而同事們對他的也一樣,覺得他的緒波大,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就會變臉或者興,很喜歡看犯罪類的書和小說,每天工作忙完了沒事就坐在那里看,完全活在一個人的世界。他所追求的,好像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又或者說,沒人知道他在追求什麼。
明韜已死,他短暫的一生似乎總是活得咋咋呼呼,連殺人都殺得轟全省,卻又好像雁過無痕,沒有在誰心中留下深刻的痕跡。
而他是否與懲罰者組織有關,是否到過他們的“培育”,又或者是否因他們狩獵而死,暫時沒有答案。
接下來,就要把目投向與明韜同一間室的那名神男子了。
尤明許理完案件工作,估那邊審得也差不多了,就去了審訊室。
剛走到門外,就看到許夢山和另一個同事在那兒,低聲在說什麼。
“問得怎麼樣?”尤明許問。
他們倆看著,表卻有點奇怪。然后許夢山朝遞了個眼,尤明許就轉進了一間空的會議室,沒多一會兒,許夢山進來了。
尤明許直接問:“出了什麼事?”看他們的樣子,難道是什麼都沒問出來?那個人那麼棘手?看起來不像啊。
許夢山的表就像被人打了一拳,說:“他說了,一開始哆哆嗦嗦的,什麼都問不出來。后來他們安了,又耍了些心眼,他就說了,自己李明棣,30歲,五年前就被綁架囚了。”
尤明許問:“有沒有說是誰綁架了他?”
許夢山頓了頓,似乎自己也覺得可笑,用一種荒誕不經的語氣說:“他說綁架的人是殷逢!所以剛才看到,才嚇那樣子。”
尤明許一臉錯愕地看著他:“怎麼可能!”
許夢山的兩道眉都快擰到一起了,干脆一吐而快:“是啊,我們都覺得是瞎扯!他還說殷老師綁了他,關起來,經常折磨,讓他寫小說,當槍手,他還說五年來殷老師的作品,都是他寫的,殷老師作家的份不過是個幌子……”
尤明許怒極反笑,罵道:“見過咬的,沒見過這麼咬的,這麼沒腦子!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是啊!”
尤明許卻很清醒,盯著許夢山:“還有什麼?否則你們剛才不會那個表。”
許夢山就說:“這事兒很蹊蹺——我們今天進屋的時候,是戴了手套的。剛剛鑒證班報告,現場除了李明棣的指紋和dna,還發現了另外兩個人的。并且都有好幾。”
尤明許心里咯噔一下:“誰的?”
許夢山直視著,眼眸中也出濃濃的疑:“一個是殷逢。還有一個,我們也已經對比出結果。”他停了停,說:“你也見過,是個的,蘇子懿,當初和陳楓去西藏接過殷逢。后來殷逢跟你回家,就把給疏遠了。據說蘇子懿是他的前友。”
尤明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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