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端著托盤,走到兩人的邊,將托盤裡的吃食取出,一道一道的擺在桌上。
「這是我們柳氏食齋的孜然烤串,孜然蔥油餅,冰鎮紅豆豆腐腦,冰鎮紅豆豆漿,以及涼麵,請二位掌櫃嘗一嘗。」
吃食擺了一桌子,烤串跟蔥油餅的香味,得魏茂林與薛才萬流口水。
兩人逐一品嘗之後,皆對楚蘅豎起了大拇指。
薛才萬了手上的油,目瞟向楚蘅,道:「楚姑娘,今兒這孜然蔥油餅好像比昨日在玉釀山莊吃的更為脆呢。」
「不愧是迎客樓的薛大掌櫃。」楚蘅看薛才萬的眼神讚賞,「這麼一點小區別,都能被薛掌櫃品嘗出來,真楚蘅佩服。」
魏茂林也一臉好奇的將楚蘅看著。
楚蘅繼續解釋道:「今日這孜然蔥油餅是我娘做的,我娘纔是做這餅子的師傅,我這徒弟的手藝自然比不上師傅的手藝。」
魏茂林遲疑了一下,問道:「那這以後,我們兩家酒樓的孜然蔥油餅,誰負責做。」
「自然是由師傅做。」
仙來居與迎客樓是大王鎮上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兩家酒樓的食客自然是刁鑽無比的,既然與這兩家酒樓合作了,楚蘅自然是不敢怠慢分毫的,更何況,若是孜然蔥油餅在兩家酒樓裡有名氣了,對柳氏食齋來說,那也是一件好事。
聽楚蘅這麼說,魏茂林,薛才萬甚是滿意,兩人吃飽喝足,著肚子,笑瞇瞇離開。
至於趙麻子跟蔡六那邊。
趙麻子提著一斤鹵豬耳,一斤紅燒獅子頭,氣洶洶回到菜市場。
蔡六瞟了他一眼,見他臉不對勁,問道:「老趙,你咋了?」
「還能咋了,被九爺那子給宰了。」趙麻子拎著那兩斤東西到蔡六麵前,一番訴苦:「就這麼點東西,花了老子一兩五錢銀子,殺千刀的子,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蔡六開啟牛皮紙袋,撕了一塊鹵豬耳,擱裡慢慢的咀嚼著。
嘗到味道之後,隻見他雙眸瞪圓,一臉驚詫的表。
這鹵豬耳如此味,難怪不一般豬鋪的生意能夠起死回生。
「蔡六哥,這東西很好吃嗎?」
一路回菜市場,趙麻子都在咒罵九爺,倒是忘記了品嘗那鹵豬耳與紅燒獅子頭的味道了,此刻,瞧蔡六瞪著一雙眸子,一臉驚詫的表,他纔想起來,問了這麼一句。
蔡六撕了一塊,遞給他:「老趙,你自己嘗嘗。」
趙麻子品嘗之後,那表,比蔡六還誇張,「蔡六哥,這滷,還真他孃的比炒好吃呢。」
兩人又嘗了紅燒獅子頭,對方義生的手藝讚不絕口。
趙麻子著手指上的油,一臉意猶未盡的表,還想再取些來吃,被蔡六製止。
「老趙,你別忘了,咱們買這些東西回來,是要請廚師品嘗,菜譜的。」
趙麻子這才忍住,挑眉問蔡六:「蔡六哥,廚師找到了嗎?必須找一個像方義生那樣的大廚,怕是才能吃出,這鹵豬耳與紅燒獅子頭在烹飪過程中,用了那些酌料。」
「沒錯。」蔡六一臉有竹的表,「老趙,我告訴你,我有個兄弟,恰好是迎客樓的大廚,咱們去找他,準能行。」
趙麻子麵上一喜,「那還等什麼,咱們趕走啊。」
兩人連生意都不做了,直接收了攤子,往迎客樓而去。
蔡六更是一咬牙,在迎客樓定了雅間,請了趙麻子跟那大廚吃飯。
「蔡六哥,就三道菜,你這也太摳門了。」
蔡六請客吃飯,趙麻子滿心歡喜,可是等到菜肴上桌,他臉上的歡喜之立馬就沒了。
一道春白雪,一道黃金滿屋,一道福壽安康,這三道菜的名字好聽,卻都是些尋常見的食材,春白雪是涼拌蘿蔔,黃金滿屋是玉米粒裹一層蛋油炸,福壽安康就是一盤炒葫蘆。
「咱們三個人,三道菜,不正好嗎。」蔡六白了趙麻子一眼。
「老趙,你若是覺得我摳門,那你請客,我絕對不說什麼。」
趙麻子急忙將頭低下。
這迎客樓的東西,單是一道春白雪就是五兩銀子,他可請不起。
「既然不想請客,那就閉上你的。」蔡六從趙麻子上收回目,看向自己的兄弟,把那鹵豬耳與紅燒獅子頭遞到自己兄弟麵前:「兄弟,你嘗嘗這兩樣東西,看能取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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