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喊聲和背後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心膽俱裂的逃兵們不得不跪在地上,渾戰慄地以頭地,隻求免死,隨即便聽到騎兵自邊狂馳而過,去追殺前麵不肯投降的潰兵,而朝廷軍隊的步兵又趕過來,將降兵繩捆索綁,趕到一看押起來。
看著到慘烈廝殺的戰場,李小民心中暗嘆,從前看到的裡麵,隻管描繪戰爭的恢宏壯烈,卻未曾將這般腥殘酷的一麵寫出來。陡見滿目腥殘殺人類的狀,還是讓李小民心中不暢,也無心再進兵,隻讓士兵們紮營於此,以待後麵大軍到來,再合兵前進。
當第二天上午,秦貴妃率領五萬大軍來到戰場時,戰事已畢,連同戰場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隻有尚未及掩埋的敵軍首,遍野堆積,大順軍新趕製的旗幟,已破爛不堪,到扔在戰場之上。天空中,烏到飛來飛去,發出淒厲的鳴聲,展現在驚訝的朝廷大軍將士眼前的,是一片戰後的腥淒涼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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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帳中,頂盔披甲的秦貴妃滿麵笑容,手著李小民的頭,高興地讚揚道:「好孩子,不枉我一番栽培之意,向皇後娘娘推薦妳,現在妳果然立了大功,初戰便斬了敵將首級,用這麼小的傷亡,消滅了敵軍前鋒部隊,讓我軍士氣大振,幹得不錯!」
李小民低著頭,乖乖地站在這材高挑的麵前,一邊覺著玉手在頭上的溫暖,一邊抬頭,看這將笑靨如花,不由心中發,嗅著上如蘭似麝的香氣,更是神魂飄,不知所之。
此刻,大軍統帥秦貴妃上穿著富麗堂黃的黃金盔甲,閃閃散發著金,更顯得英姿颯爽,一威武雄壯之氣,蓬而出,讓早就對心的李小民,麵對著這英武貌的將,不由為之心折。
中軍帳中,倒沒有別的將領,隻有幾個負責服侍秦貴妃的兵,看著剛立了大功的先鋒、副帥李大人象個乖孩子一樣,低頭站在主帥麵前,任由頭部,不由掩口笑,對這一對主帥、副手之間見的親關係驚訝不已。
秦貴妃的手,從李小民的頭上拿下來,一直到臉上,著他雪白晶瑩的,驚嘆道:「妳的麵板怎麼還是這麼好,就象不怕風吹日曬似的,是怎麼做到的?」
被玉手在臉上,李小民心中一盪,忙恭聲道:「回稟娘娘,小人自苦練仙法,最近微有小,因此麵板變得好了一點。」
秦貴妃笑道:「要元帥,不要娘娘了。既然妳的仙這麼管用,以後有空的時候,就教教本帥吧。」
李小民笑道:「是,元帥,末將明白。以後有了機會,一定會盡心儘力地幫助元帥練習仙。」
在他心裡,卻在暗笑道:「不用妳說,隻要有機會,我一定要跟妳苦練那雙修之法,雖然仙修鍊,是我得益最多,可是妳也能得到不好。就象蕭淑妃,從嫁給我之後,跟我睡了這麼久,現在越來越年輕,玉也好得不話,簡直比我麵板還要好得多。現在妳的麵板已經是很好了,隻要妳多跟我做幾次,保證妳的麵板能好得更多!」
秦貴妃看他含笑點頭,心中歡喜,哪裡想得到他心中的齷齪念頭,隻顧點頭微笑,看著這俊秀能幹的男孩,心裡越看越,不由想道:「若是我再年輕十幾歲,還沒有出嫁,跟父親出征時,在軍中遇到了這樣的年,隻怕也會忍不住要心呢!」
想到這裡,心中忽然一驚:「我怎麼可以這樣的心思!我的兒,都已經比他還要大了!」
慌忙將臉扭向一邊,不敢多看這俊秀英武的年,生怕惹起什麼不好的想法,努力息幾下,沉聲道:「好了,傳我命令,召各營統領,帳議事!」
兵們忙出帳去傳令,不多時,眾將聚齊一堂,各著戎裝,向上躬拱手,恭聲道:「末將拜見元帥!」
秦貴妃端坐帥位之上,麵冷峻,柳眉一挑,不怒而威,看得李小民暗暗佩服:「果然是將門虎,名門之後,單是在那裡一坐,就有元帥的氣質,也難怪這些秦氏一係的將領們都對敬服了。」
秦貴妃麵沉似水,目寒,掃過下麵一排排的將領,沉聲道:「賊將朱演達,已率三萬賊兵,自永州出發,向我軍迎來。妳們說,該當如何應對?」
一員將領踏上一步,拱手道:「元帥!敵軍先鋒陳明被我軍副帥李將軍斬殺,必然會導致士兵恐懼;而我軍士氣正盛,軍心可用,當前往迎擊,一舉擊破敵軍,再兵發永州,斬了林魁,收復永州城!」
眾將都被李小民的初戰告捷的訊息鼓舞,紛紛上前支援他的建議。雖有老持重之將,希能多呆幾天,等到各州縣調來的援兵到達再以優勢兵力擊破敵軍,卻很快便被紛紛請戰的聲音淹沒,沒有幾個將領支援這樣持重的提議。
秦貴妃目掃視眾將,又落到李小民上,努力保持玉容波瀾不變,溫聲道:「李副帥,依妳之見,該當如何?」
李小民踏上一步,躬拱手,肅容道:「啟稟元帥,據末將在陣前看,敵軍不過是一群烏合賊眾,未曾過什麼訓練,不過是從賊造反,想要趁搶些財的。主將一死,立即軍心大,四散潰逃。似這等烏合之眾,哪堪我大軍一擊。請元帥再勿遲疑,隻管提兵相攻,末將願為元帥在陣前斬殺朱演達,來報答元帥天高地厚之恩!」
秦貴妃微笑點頭,沉聲道:「既然諸位將軍都如此說,那便立即起程,去攻破賊軍!」
的玉手抬了起來,堅定地指向帳門外,正南方向。從帳外了進來,照在的臉上,這將絕代風華的貌容,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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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之上,兩軍各立營寨,相互對峙,戰場上風聲呼嘯,一片蕭殺狀。
在戰場中央,一員材高挑的貌將騎著一匹火紅的戰馬,孤勒馬而立,手提一柄沉重鋒利的大刀,頭戴戰盔,披金戰甲,在太的照耀下,閃閃放著金。一凝重暴烈的殺氣,自上散發出來,讓對麵的賊兵,俱都看得驚怕不已。
在後數十步外,一員銀盔銀甲的小將勒馬槍,正在命令邊上百士卒大聲呼喊,辱罵前方的賊將朱演達,他快點出戰,不要在眾軍麵前做出膽小如鼠的模樣。
正在挨罵的朱演達,此時騎著戰馬,率軍立於自己營前,麵鐵青,又恨又怒地瞪著前方的將,轉頭向手下問道:「陳明是死在誰的手裡的?」
他手下一個將領,名喚韓鬆的,揪過上次大戰後逃回的敗兵,大聲追問。那些敗兵都用手指著秦貴妃後的李小民,答道:「就是那個小太監,騎著白馬的那個!」
朱演達冷冷哼了一聲,怒道:「陳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會死在一個太監手裡!來人,去把那個太監給我抓來殺了!」
邊一員武將,拍馬上前,躬道:「將軍,末將願出戰,殺了那個太監,抓了秦貴妃回來,獻與元帥!」
朱演達轉頭一看,見是自己的心腹將吳平,笑道:「虧妳有心,去吧,盡量不要傷到那邊的人兒!」
在朱演達邊,韓鬆忍不住大笑道:「吳平妳真得小心點,若傷到了秦貴妃,隻怕元帥會心疼呢!」
旁邊的賊將們一陣大笑,都在汙言穢語,辱及秦貴妃和母親、兒,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如果逮到,大家該怎麼一個法。
朱演達新近起兵,和這些部下相,倒也沒什麼架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口說些笑話,也算得上是與眾同樂。幸好秦貴妃離得遠,還未曾聽見,不然隻怕還未手,便要先氣得吐三升。
吳平拍馬出陣,手執一桿沉重的狼牙棒,揮棒指向秦貴妃,喝道:「那邊的人退遠些,先那個太監出來,讓爺爺斬了這不男不的狗太監,再來疼疼妳!」
這邊兩個元帥,都氣得麵紅耳赤。秦貴妃拍馬而出,揮刀直取吳平,便要斬了這膽敢口舌輕薄的惡徒,戰馬未曾趕到吳平麵前,便聽弓弦響起,吳平一聲慘,翻落馬,一頭撞落塵埃,掙紮慘嚎,前卻有一枝鵰翎探出,箭尖深達肺腑,已是致命之傷。
秦貴妃回過頭,瞪了李小民一眼,知道是他氣不過這賊將辱及自己,才發箭殺了吳平。雖然看吳平已倒在馬下,可是未曾親手殺了這惡徒,還是心中鬱悶。
那一邊,朱演達看得大驚,部下將士已經大聲鼓譟,痛斥李小民不該暗箭傷人,非是名將風範。
李小民收弓冷笑,得意洋洋,看著那漸漸死在地上的吳平,心裡狠狠地道:「敢罵老子不男不狗太監?哼,先殺了妳給猴看,看誰還敢這麼說我!」
秦貴妃揮手示意,要他率人退後,不要再手自己與敵將的單挑,免得打擾自己殺敵的興緻。李小民見帥令已下,不敢違背,便帶著大批士兵退後,順便教給他們幾句新詞,用來栽在朱演達的頭上。
朱演達聽著遠傳來的辱罵之聲,果然氣得火星冒,當場便要拍馬衝出,與那狗太監拚命。旁邊韓鬆卻攔住他,大聲道:「割焉用牛刀!元帥暫且冷眼旁觀,待末將去抓了那人,宰了太監!」
他揮一銅,催馬衝出,指著李小民大道:「狗太監,可敢明刀明槍地與大爺鬥上一場麼?」
秦貴妃卻早就急得手,拍馬衝到他麵前,揮刀便斬。韓鬆慌忙舉擋開,隻聽轟然大響,兩膀被震得一陣麻木,心中暗驚道:「這人怎麼這麼大力氣!」
再看秦貴妃手中大刀,卻是刀沉厚,看起來何止四五十斤,讓韓鬆不由悚驚,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麼大力氣的人。
兩軍陣前,哪容分心,秦貴妃大聲叱,揮大刀狂劈而來,一淩冽刀氣,撲麵劈向韓鬆。
韓鬆舉抵擋,二馬盤旋,與秦貴妃廝殺在一起。
秦貴妃家學淵源,刀法,再配上苦練多年練出來的強大力量,一柄大刀圍著韓鬆上下翻飛,寒閃閃,登時便將他卷在當中。
幾個回合之後,韓鬆漸漸有些氣,被秦貴妃瞅個破綻,狠狠一刀劈來,韓鬆不及抵擋,大一聲,便被砍於馬下,甲冑裂開,鮮迸流,倒在地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在北方軍隊中,歡聲雷。自有小校快步跑過去,割了韓鬆的首級,提回去高高掛在竹竿上,向南麵的大順軍示威。
大順軍中,將士們目瞪口呆,人人麵如死灰。兩個有名的將領,甫一出戰,便接連被殺當場,可謂出師不利。敵方如此勇猛,讓本軍如何再戰下去?
朱演達麵鐵青,咬牙向旁邊看去,見士氣已然低落,若不能贏上一場,隻怕此戰不利。
遠遠聽得對麵喊聲傳來,儘是辱罵朱演達膽小無能,隻會派手下來送死,卻不敢與這邊的秦元帥親自決一死戰。如此無能之輩,怎麼有資格做軍隊的統帥?士兵們跟著他,隻怕終究是難免死路一條。
朱演達被罵得七竅生煙,看看部下也沒有什麼厲害的武將,隻得自己拍馬出戰,心中暗道:「韓鬆一定是不小心失手,這娘們兒雖然刀法不錯,終究是個人,連戰兩場,定然氣力不足。隻要我能抓到,還怕手下不軍心大麼?」
拍馬來到兩軍陣前,看著麵前刀立馬的將,高聳,玉浮凸,玲瓏有致,即使在金甲遮之下,亦能引人遐思無限。
秦貴妃凝視敵將,兩道柳眉倒豎,眼中殺氣閃爍,淡然道:「來將通名,吾手下不死無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