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可以說,當我聽到程恪說的這句話時,整個人完全是懵的。與此同時,我正在經歷一場頭腦風暴,三爺死前曝的那個畫面、程恪剛才說的話,還有喬燃對程恪的步步,這一切的一切都纏繞在了一起,困擾著我,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原本以為這事兒出自程恪的手筆,可沒想到,喬燃居然也在其中摻了一手。而且,還是至關重要的一手。
鐵牛是三爺信任的保鏢,若不是鐵牛趁著三爺不備,將刀子生生地進了三爺的口。他不會死,他定然還有可能繼續堅持下去。就算他落海了,至生存的希會比沒有傷大很多很多。
我以為自己苦苦追查的兇手是程恪,可在最后,程恪卻告訴我,鐵牛居然是喬燃的人。
這怎麼可能呢?
但程恪本就沒有任何欺騙我的理由。
在這個世界上,即便任何人都可能騙我,但是,我堅信的一點是,程恪不會。
他不會。
他不會做出欺騙我的事。
我正想沖著程恪問出更多的信息,但在這個時候,消防隊員已經趕將我的子托舉著一步步往下面傳送。
下去的過程中,我能覺到那火勢距離我很近很近,那灼熱的溫度幾乎要將我整個人燙傷,一張臉早已通紅得發燙。滾滾的濃煙就像是黑的惡靈一般,想要吞噬掉這里的一切。
我剛被救下來,就覺到面前一黑,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當人暈倒的那一刻,其實是沒有任何知覺的。但我還是記得自己的腦海里滿是火勢的畫面,畫面穿在一起,特別的混。到了后來,一直到一陣刺痛的聲音將我疼醒,我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暈倒了這個事實。
大概是因為之前吸了太多的煙塵,使得我的呼吸道嚴重到染,在說話時都覺得有些疼痛,嗓子也啞啞的。此外,手臂上和上也有不地方被燒傷,好在現在都已經包扎完畢,只是在看到那些紗布的時候有些不太適應罷了。
彼時,護士正在幫我扎針掛鹽水,而在我的病床前,還有局里穿著制服的人站在那里,對著護士問了一句:“現在可以做筆錄了嗎?”
護士頓了頓,轉頭問了我一句:“小姐,您現在覺到怎麼樣了?”
在這個時候,我何曾還不知道自己是在醫院里。
我的記憶漸漸恢復過來,不待回答護士的問話,連忙對著站在我病床前的人問道:“程恪怎麼樣了?”怕他們沒明白過來,我連忙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那個跟我一起困在別墅里的男人,那個在我之后被救下來的人。”
那人平靜地對我說道,話語間著一的抱歉:“程先生被嚴重燒傷,送到醫院后搶救無效,在半小時前已經過世了。”
過世了?
我本就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等來這個消息。
我不知道自己被送到醫院究竟有多久了,但就在我暈倒的過程中,程恪竟然已經因為搶救無效離開了這個世界。這真的、真的讓我怎麼都接不了。
怎麼會這樣呢?
他明明還那麼年輕,才剛剛過了二十歲的年紀,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卻不曾想,到頭來居然會因為一場火災而戛然而止。
真的,就像是上天跟我開了一場天大的玩笑,讓我想破腦袋都沒想到,我居然在這麼短短幾個小時就失去了他。
他說,他將我當他的全世界。而事實就跟他說的那般,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或許早已預料到我們倆之間只能活一個人,但他還是將生的希率先給了我。
雖然對于那些消防隊和醫院里的工作人員而已,每天對于最常見不過的生老病死已經見慣了,所以,他們可以用一種特別平靜的語氣去描述一個人的死亡。
但對于我而言,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那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他還那麼年輕,那麼朝氣蓬,有那麼多的孩兒對他趨之若鶩,可誰能想到,他最后竟會葬在一片火海之中?!
一旁的護士極力想要勸阻我:“小姐,您不要太難過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我手一自己的臉,才發現面上全是淚水,就算一連用了好幾張餐巾紙都沒干凈。我哭的泣不聲,眼淚宛若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下,本控制不住。
我雙手抱著膝蓋,埋頭哭著,就接不了這個事實。
在三爺離我而去的時候,我已經承不住這一切,現在,又是程恪。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我邊的人每個都要離我越來越遠。
我討厭每一次的離別,討厭分開,但命運卻始終未曾讓我如愿,一次又一次地在擊垮著我的意志。
一直到了晚上,我才配合消防隊的人噎噎地做完了筆錄。這次的火災將現場燒的一干二凈,不止燒毀了那套別墅,燒毀了程恪為我留下的紀念,也永遠地帶走了那個面容清秀、一笑如春風十里的白年。
我永遠都記得他穿著白襯衫的模樣,清俊的臉龐,帥氣地靠在跑車上,后座是一大片艷滴的紅玫瑰花。
紅是朱砂記烙印心口。
紅是蚊子般平庸。
那天玫瑰的紅,宛若一個容易傷的夢,握在手中,卻終究還是流失于指,又落空。
等到我斷斷續續地做完筆錄后,我看到消防隊的人一個個離開,而在病房的門口,我看到了喬燃。
他始終都站在那里,從我醒來之后,一直到現在,他一直都在。
我看到為程恪的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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