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他兩個掌,才見程恪微微醒轉過來,面微紅地對著我說道:“念念?”
看著他這副人事不省的樣子,可不就是給人下了藥?
看來,這次的火勢真的跟秦老和喬燃的計劃不了干系,想來就是他們聯手策劃的一切。
“念念,你怎麼會……咳咳……”程恪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煙嗆的劇烈咳嗽起來。
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漸漸回過神來,發現我們倆正置于一片火海之中。
他的表立時變得嚴肅起來,驚駭地說道:“怎麼會突然起火?”
“我們還是想辦法先出去吧。”我帶著程恪一路繞著火龍出去,但經過剛才那一段時間,剛才我上來時,樓梯還能走,到了這個時候,樓梯悉數被火勢包圍,本就下不了樓。
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經歷過火災,但當你真的面臨這一切的時候,漫天的火焰和炙熱在一步步地吞噬著你的知,我似乎都嗅到了絕的氣息。
我甚至于,都不敢確定我和程恪兩個人能不能從漫天的火海中走出去。
我費盡心思將程恪推向了今天的地步,可臨了要替三爺報仇的時候,我到底還是沒能狠下心,做出了一個讓自己都驚訝的決定。
我居然為了程恪一個人孤了火場!
要是我晚一點意識到程恪今天可能會有事,要是我沒及時沖進這里將人事不知的程恪醒,想來程恪將會在睡夢中葬火海。
而這通天的大火,會將一切的痕跡焚燒的一干二凈,什麼……都不會留下。
就算最后調查事故原因時,也只會歸咎到意外上而已。
不得不說,秦老和喬燃的這一步,走的真的很妙。
就在我慌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程恪忽然在我的耳邊說道:“三樓有個臺。”
對,臺!
我們還可以通過臺逃生。
在意識到這一點后,我和程恪連忙往三樓跑。可就當我們走到樓梯中間的那個拐角時,忽然發現通往三樓的樓梯早已被火勢團團包圍。
火勢滔天,一個人就算是趴在地上,都很難從底下爬過去!
絕……
鋪天蓋地的絕,就像是一個魔鬼一般,一步步吞噬著我和程恪最后的意志……
☆、457 小心喬燃
457小心喬燃
這里的火勢遠遠超過我所控制,在這麼大的火勢下,我真不知道自己和程恪兩個人該如何逃出生天。
通往三樓的樓梯上,火勢蔓延的這麼厲害,我們本很難從這里走到臺上去。
最后,我們只好又折回二樓,躲在二樓火勢較小的衛生間里。
但說的較小,也只是相對而已。
我們極為狼狽地往衛生間那里過去,但走到路上的時候,忽然看到程恪手將我的子一拉。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他“啊”的一聲。
他的面扭曲,我一看他的手臂,一顆心瞬時揪在了一起。
就在剛剛,因為火勢的蔓延,頭頂的吊燈忽然掉了下來。
程恪注意到這一幕,連忙以相護,但也正因如此,他的手臂被吊燈砸傷。重的襲擊加上他還被火燒傷,雙重襲擊之下,他的手臂被嚴重燙傷。
我連忙湊到他的手臂上查看他的傷勢,看著那上頭被燒傷的痕跡,心里特別的疚。本來該被吊燈砸傷的人是我,可現在,程恪以相替,是替我擋了這一劫。
“疼不疼?”我看著他手臂上的傷,擔憂地問道。
“沒事,別擔心。”程恪對著我無礙地笑了笑。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里不住地說著對不起,不止是因為吊燈的事,更是因為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若不是因為我,程恪不會跟喬燃鬧掰,他不會惹怒喬燃,自然也不會害的喬燃對他下手。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
說著對不起說到后來的時候,我的眼眶里滿滿的都是淚水,淚水模糊了視線,可眼淚卻還是一串串的流,本就控制不住。
“別哭了,念念,你永遠都不用對我說對不起,真的。”程恪疼惜地去我面上的淚水,對著我溫聲說道。
饒是在這漫天火場里,他依舊是我的守護神,守護著我,讓我不到任何一一毫的傷害。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正是因為我,才將他害的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真的,就連我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罪無可恕。
只是,眼下火勢越來越大,我只好扶著程恪趕躲到了衛生間,隨后,是將衛生間的門關上,用浸的巾堵塞住門的隙,以防讓煙味飄散起來。
就在剛剛在外頭時,我聞著那刺鼻的濃煙,整個人都覺到快窒息了。
我在這里簡單用巾幫程恪手臂上的傷理了一下,另外,想辦法從里頭將窗戶給打開。
而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消防隊已經到了樓下,只是,因為火勢太大,本很難采取施救措施。
我連忙盡我的努力用力朝窗外揮舞著一塊鮮艷的巾,對著樓下大聲喊著:“哎,我們在這里……咳咳……我們在這里……”
生死關頭,我只有將希寄托在消防隊的上。
而與此同時,盡管我們已經用巾堵住了門邊的位置,但還是架不住愈來愈烈的火勢,就連門邊,都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在消防隊員注意到了我們在這里后,他們立刻采取搭救措施。
而與此同時,我跟程恪兩個人一塊用巾撲打著火焰,也想過用水澆熄火焰,但到底架不住這麼大的火勢,本就控制不住。相信用不了多久,就連這片僅存的空間,也會化作一片火場。
現在剩下的一切,能做的都做了,我和程恪兩個人究竟還能不能活著,真的只能看天意了。
我覺到死亡的氣息距離我越來越近,原本我以為自己會怕的要死,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不管是我,還是程恪,都變得異常平靜。
在等待救援的時間,我聽到程恪對著我問道:“那天,你在程家,對嗎?”
與其說這是一句疑問句,不如說是一句陳述句來的更為切,因為程恪的語氣聽著無比篤定,顯然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
聽到這話,我有些詫異地看向程恪,聽到他對著我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覺到你的氣息了。”隨后,他微微嘆息了一聲,幾不可聞,話語之間聽著有幾分傷的意味,“不過,我想你既然不愿意出來見我,也不勉強。”
“對不起,我……”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他稍稍頓了頓,對著我繼續說道,“還有,我……并沒有過錢錢。雖然我將當你的替,但畢竟是你妹妹,我不會。訂婚宴那次,也沒有。”
之前錢錢一直瞞著和程恪的事,關于訂婚宴那天的事,更是避而不談。我知道程恪將錢錢當是我的替,所以難免會覺得他們倆可能有過之親。
但沒想到,沒有。
因為他說,那是我的妹妹,所以,他不會。
明明程恪的話說的那般溫和,可我卻還是覺得心里特別的歉疚。
在很多事上,我確實是有欠缺的。
雖然他對阿昭不好,但至,就他對我而言,他并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就連現在住的這套別墅,也完全按照我喜好的風格設計,即便是三爺,也做不到他這般心細如塵。
可偏偏,就連我也沒想到,就是他設計讓三爺陷了那個圈套之中。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可你當初為什麼要殺三爺呢?是我不好,是……我故意挑起你和喬燃之間的嫌隙,害的你跟阿昭不和,要不是這樣,你現在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我一邊哭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期間數次因為哽咽到本說不下去的地步,“我那時候只是想為了三爺報仇,可是現在,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我的眼里全是淚水,幾乎模糊了我的視線,可在這個時候,我還是覺到了程恪在知道真相后的恍恍然。
他如醍醐灌頂般,怔怔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程恪還是沒有怪我,只是對著我有些心傷地喃喃說道:“從始至終,你的……都只有喬讓一個人吧。”
我淚眼迷離地看著他,雖然沒有回應,但也沒否認程恪的話。
曾經得不到,到后來更是永久的失去。一開始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只想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畢竟,曾經在我心里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最后竟然會以這樣屈辱的方式死去。
那時候,我在殯儀館抱著他的尸時,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報仇。
可現在,我和程恪同時困在火場之中,命不久矣,不知這算不算的上是大仇得報。
最后的火勢越來越大,程恪對著我請求般地說了一句,他的角帶著一淺淺的笑意,卻不由地有種悲傷的覺。
他對我說:“能最后抱抱你嗎?”
聽著程恪這話,分明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沒有拒絕他的擁抱,而當他張開雙臂抱住我的那一刻,我覺到他上那淡淡的薄荷氣息,一如當初我認識他的時候。
從最開始那個混跡彪爺手底下的小混混,到后來風靡全校的風云校草,我們的相識就像是一場話劇一般驚心魄。
只是,冥冥中或許早已注定,雖然我們曾經彼此為對方怦然心,但到底還是抵不過命運的翻云覆雨手。
我們,終究還是敗給了現實。
接下來的一幕,是我這一生都難以忘記的一切。
在消防隊員終于設法到了二樓的時候,那狹小的窗戶只允許一個人通過。而程恪,是最后將生的希留給了我。
“不……不要……”我拼命搖著頭,對著程恪說不要,但程恪還是堅持將我從窗戶里送了出去,將我在了外頭的消防隊員的手上。
程恪的眼眶里含著淚水,那清秀的面龐在這一刻卻讓我覺得特別的心痛。
他對我說:“好好地活下去,就當替我好好地活著。”
“不……不要……”我死死拉著程恪的手不放,對著他不住說著,“跟我一起走好嗎?不要讓我一個人……”
程恪往我這邊靠近,然后重重地在我的上吻住了我。
“我你。”他深地看著我,滿含淚水地對我說道。
他曾說,到我就是他的全世界。
那個時候,我只當他話纏綿,卻不想,一語讖。
曾有這樣的一個人,如這漫天的大火般轟轟烈烈地過我,遠勝過于自己的生命。
在他吻了我之后,他便毅然決然地將我推開,對著我定定說道:“快走!”
后是消防隊員拉扯著我的,催促我抓時間,可我看著程恪分明抱了必死之心,一心想著要用他自己的生命來全我。
“不,你帶他走,我留下!”
若是只有一個人能活著,也是將他到現在這個地步的我留在這里,該走的人是程恪。
可即便我如此堅持,程恪卻是將我往窗外推。
在臨別的最后,他看向我,對著我一字一句說道:“好好地活下去,還有……小心喬燃!”
當程恪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神之中著一驚異,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跟我說這個。而在后來,卻不想他竟然跟我說了一個天大的,讓我就不敢相信。
他對我說:“鐵牛,是喬燃的人。”
☆、458 紅是蚊子般平庸
458紅是蚊子般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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