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如何能做這樣的事?趙長寧閉目想了會兒,此計太毒,與外族合作破城,必定是承諾以賠糧賠地,與虎謀皮。
但對于周承禮和朱明熙來說,這已經無所謂了,只要能把朱明熾拉下馬,他們無所顧忌。而這絕對是行之有效的一個方法。
那些支持朱明熙的朝臣,不知道他們知不知曉此事?
趙長寧放下信紙,想立刻就把這件事告訴朱明熾,但此刻宮門下鑰多時,若不是急軍,是進不去紫城的。只能等待天亮了。
長寧輕嘆口氣,人進來伺候歇息。現在懷有孕,必須要注意休息。而且這事急也急不來,只能等天亮了。
這時候東院里還亮著燈,周承禮在看書。
夜風帶著骨的寒意,他披著件外在看書,察覺到弱了下去,單手用鐵簽挑了燈芯。
有人從門外進來,跪在他面前:“七爺,事做好了。那嚴朗把您準備的信走了。”
周承禮嗯了一聲,并沒有多加理會。
那人便猶豫道:“趙大人當真會告訴皇上?您是他七叔,當初太子對他又多有提攜,就算再如何他也不會忘恩負義出賣您啊……”
周承禮微微嘆了口氣:“我這個侄兒,說來最是正直的,看到了我想通敵叛國,肯定立刻就要去告訴朱明熾了。更何況……”說到這里他笑了笑,跟他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只要一切照著他的方向走,別的他一概不管了。“罷了。你先下去吧,通知陸總兵可以準備了。”
那人應喏,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夜中。
長寧第二日一早就進了宮求見朱明熾。
過年員沐休八天,初九才開始上朝。對于趙長寧突然求見,朱明熾覺得有點疑,或者還有點高興。以往都是他宣了,才會宮覲見。這幾日宮里事多太忙,又想著還是走的好,雪天路,天氣又冷,要是偶風寒了怎麼辦。所以就一直沒宣,突然來見他,莫不是孕里格變化大,想他了?
本來還要見鴻臚寺卿準備天壇祭祀的,只能劉胡去傳話,鴻臚寺卿下午再過來。再算算時辰,這時候進宮,估計是連早飯都沒吃的,又膳房準備早飯,他平時吃得簡單,要膳房多備蝦餃、龍眼包子、拌和麻油的熱面,喜歡吃這些。
等長寧進次間,就看到桌上滿滿擺著早飯。
朱明熾靠著個枕頭看書,聽到進來就放下書。
“來了,吃飯吧。”
長寧走了過去,拱手道:“皇上,微臣有要事稟報。暫不說吃飯的事。”
朱明熾聽了淡淡道:“朕便知道是這樣,你在家中是不是時常著朕的孩子。一忙起來就忘乎所以?不管是多重要的事,你也要把飯給朕吃了再說。”
長寧無言,低聲道一句霸道,不過懶得和他爭,坐下吃了碗碧梗粥配面,三兩下吃了。然后一碗牛又遞到面前:“我人加了冰糖紅棗,用銅鍋煮熱了給你喝,便好喝多了,快喝。”
又抬頭看他,眼眸中盡是忍耐,不喜歡喝這個,但朱明熾覺得對好,千方百計地喝。
朱明熾看得到的不耐煩,但不過片刻,端起來喝了。朱明熾看著角微微一勾,就算不喜歡,但是現在也會去做了。
又從盤子里拿了個鴿蛋,知道他下步就要吃這個了。遞到他邊:“你還沒有吃東西,也吃一些吧。”
朱明熾卻是靜靜地看著一會兒,角微翹,片刻才張開吃下去。
兩個人就這麼吃了早飯,宮人收拾了桌子。趙長寧才讓他屏退了左右。
朱明熾見這麼慎重,知道是大事,一手著的小腹,是微微鼓起——當然,這不是顯懷了,這是吃多了。他才收回手說:“別急,有什麼難事就告訴我,你解決不了,朕總是能解決的。”
趙長寧一早就想好了該怎麼跟他說,這時候沉一下就道:“我知道你曾經派人刺殺朱明熙。”
朱明熾眼神一凌,僅僅是笑:“你想說什麼?”
“他沒有死,他回來了。”趙長寧不知道他又想到哪兒去了,繼續說,“我已經見過他了,他這次回到京城,是和我七叔一起謀……要造反。”
朱明熾這次很是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在消化的消息。畢竟對于一個帝王來說——說有人要造反,差不多就是說有人想把刀架到他脖子上。然后才說:“你七叔要造反?”
長寧苦笑。說:“我只能告訴您他們究竟要做什麼。開平衛孟之州已經不能固守了——恐怕當初孟之州中毒,也是他們的算計。您必須派兵力支持,而且是越快越好。邊疆大將常遠將軍為朱明熙效力,可能與外敵勾結,到時候開平衛一破,京城即便有十萬大軍,恐怕也是無法抵的。”
朱明熾聽了笑道:“邊疆的確有異,其實留孟之州在開平衛也是無奈之舉。瓦剌有一員猛將馬哈木,我曾與此人過手,此人驍勇善戰,善于用兵。他叔叔原是跟著前朝大將學過兵法,馬哈木師承于他叔叔,也通兵法。”
他說到這里,長寧也明白了他想說什麼。
游牧民族本來就比農耕文化民族更驍勇善戰,古來敗送在游牧民族手上的中原政權不。如果一個人兼顧驍勇善戰和擅用兵法,那必然是中原之禍事。雖然只是個文,但馬哈木這個人也知道。
朱明熾看就明白知道,就繼續說:“朝中有三人能與他相敵,一個就是孟之州,他自打出生來就沒有做過別的事,軍營里爬滾打長大的。假如是他傷前,朕可以告訴你,能勝過他的人還沒有出世。還有一個是你七叔,你七叔極擅兵法,但你七叔只會是軍師智囊,無法上前線。最后一個……”他說到這里微微一頓,“就是我。”
“當初戰場上,我曾一日退他十里地。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是否一如往常。所以除了孟之州外,其實別無他選。”
他沉思片刻,見長寧仍凝著他,就問:“怎麼了?”
長寧就說:“只是想問問您打算怎麼辦。”
朱明熾依舊著,沉默片刻:“在知道朱明熙沒死的那刻,我就在等這一天的到來,只是沒想到你七叔也參與其中。不過也不奇怪,能背叛朱明熙,如何就不能背叛我了。你七叔的個本來就是任意妄為到了極致的……自然,這件事的詳細還要等我查證清楚,再做論斷。”
兩人剛說到這里,就聽到劉胡在外通傳:“陛下,有急報。”
朱明熾正想讓他退下,劉胡又加了句:“要不是甚急,奴婢也不敢這時候擾您!”
劉胡知道深淺,一般趙長寧要是在里面,打死他都不敢來敲門。更何況這位祖宗肚里又揣了個小祖宗,別人不知道,劉胡怎會不知道陛下是捧在手里怕風吹了,含在里怕化了。
朱明熾才從里面出來,見陳昭跪在外殿,單手一請:“陛下,倘若里面是趙大人,請移步說話。”
朱明熾也沒說什麼,走到東次間坐下,才問:“究竟什麼事,說罷。”
陳昭單膝跪著,拱手道:“陛下,錦衛回話,趙長寧前日曾與朱明熙私下會面。微臣知道您一向護他,但此人以前就是太子心腹,私下會面太子,恐是仍然心從太子……”
“這朕已經知道了。”長寧已經告訴了他,朱明熾又怎會再懷疑,現在懷著自己的孩子呢。他又問,“你就為這事來的?”
“還有要事。”陳昭聲音一低,“您知道,微臣將弟弟陳蠻送去了京衛歷練。他倒也有幾分才干,有人鬼祟探查京衛練兵,被他抓獲。酷刑之后這些人吐口了,原是要回京述職的山西總兵陸誠的私兵。微臣弟弟想著,一個私兵為何會來打探京衛,就起了疑心,人探查陸誠的軍隊,陸誠本只能帶五千兵回城,一查才發現他是帶了近三萬人。一路的關函竟毫未報異常。微臣弟弟便知道茲事重大,立刻人快馬加鞭回來告訴微臣。”
“大將私挾兵馬北直隸,其心之意陛下便是不猜也知道,只是關函不報,實在是……”
朱明熾面無表,他的神近乎冷酷。“未必是沒有關函京,不過是被人攔截罷了。異常的關函會遞往兵部審批,調度糧草也要通過兵部。他們是在兵部有應而已。至于究竟是兵部尚書馮遣云還是兩個侍郎,就不得知了。”
陳昭聽后又道:“對了,您前幾日派人前往邊關打探,現已經清楚了。周承禮應該是早就料到您已經不信任常遠,給他設局本就是死局。他本沒有與馬哈木聯手,估計也是怕與虎謀皮留下千古罵名。如果我們中了周承禮的圈套,您帶兵去開平衛鎮常遠,恐怕京城這邊周承禮會立刻與陸誠攜朱明熙登基,您就是帶兵趕回也來不及,周承禮必定防衛得固若金湯了……”
“只是不知道,他要怎麼用這圈套引您上當。”陳昭也是個聰明人,他含蓄地道,“微臣還知,周承禮與趙大人親匪淺,周承禮是趙大人的老師,二人可說是親比父子。微臣也知道,當年周承禮曾力保您不置趙大人……如果周承禮想您上當,完全可以竄通了趙長寧,把假消息告訴您。一個是趙大人的七叔,一個曾提攜重用過,皇上您用他一定要三思啊。”
朱明熾良久地沒有說話,坐如雕塑。堅毅的面容如刀鑿斧刻。
他想起剛才的一幕幕,長寧前所未有地主來找他,喂他吃了鴿蛋,他覺得是因為漸漸地喜歡了他。但又想起認真地告訴自己,周承禮準備在開平衛手,讓他護好開平衛。能夠護住開平衛……還有什麼辦法!
他太久不說話,表又漸漸地冷酷兇悍,陳昭不得不開口道:“陛下,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麼,您看該怎麼辦?”
朱明熾沉沉地道:“調你弟弟回來,任神機營副指揮使。京衛眾人固守紫城,聽朕命令。”
見他要起返回室,陳昭又立刻說:“陛下,還有衛軍指揮牌,微臣見您給了趙大人,您看是否要……”
“朕自知道該怎麼辦。”朱明熾冷淡道,“你先將京衛副指揮使、千戶替換為錦衛的人,暗中替換。”
他說完就進了室。
長寧在看他的書等他,說:“我好像聽到是陳大人的聲音,他有要的事找您?”
他直看著,淡淡說:“他們發現開平衛周圍,常遠的確布置了兵力。”
長寧眉頭微皺,低聲嘆氣:“七叔當真……”話還沒說完,就覺到邊朱明熾坐了下來,他的表跟出去的時候不太一樣,非常的肅冷。他手抓住了長寧的手,看了眼的腰間,“你怎麼沒戴那塊玉佩,不是每天都戴著嗎?”
“過年走的地方多,家里孩子也多。我見你時常戴在上,應該是極為貴重的,所以就先收了起來。”長寧眉梢微微一挑,角有淡淡的笑容,“要是我當真每天戴著,弄丟了你別找我就是了。”
朱明熾的呼吸帶著灼熱的痛意。手腕。如果剛才他還有不確定的話,現在卻是覺得趙長寧當真背叛了他。他差點掐著的嚨問,是不是把東西給了朱明熙,背叛了他!
他對這麼的好,都有他的孩子了,為什麼還是不喜歡他!
也是,從來就不喜歡他!
但是朱明熾看著對自己微微地笑,又覺得不是的,還是喜歡自己的,否則怎麼會順從地靠著他,睡覺時候會喊他,喂他吃鴿子蛋。還愿意給他生孩子,對他使小子。朱明熾發現即便是知道在騙自己,但只是看著的笑容,他還是喜歡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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