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妹妹陳嵐發完信息後,陳漢昇悵然的放下手機,岳父岳母已經磨刀霍霍了,自己這邊最多也就是緩個一兩天而已,頭頭都是要一刀的。
不過老蕭真要生氣的手,似乎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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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漢昇盤算了一會,還是打個電話給父親。
陳兆軍從妻子那邊知道兒子回國了,昨天發了條短信,確認陳漢昇安全落地以後就沒有再管過了。
老陳此時也沒在建鄴,他上個月回港城辦理退的相關簽字手續,其實本來都不需要這麼著急的,因爲組織部都特意說過了,一切以老同志老幹部的時間方便爲主。
就算是雙休日,組織部門也是可以加班的。
這種強勢單位能夠如此客氣,肯定是得到了市裡大領導的叮囑,那些大領導自然又是看著陳漢昇的面子。
一是希果殼電子能夠回家鄉投資,提高GDP和政績;
二是希加深和“果殼陳”的私人關係。
因爲有些領導的子不走仕途,也沒有做生意的天賦,很多都是在國外留學後回國工作,果殼、華爲、阿里、騰訊······這些長上限高、科技含量足、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大型私企都是很歡迎的。
不過即便是這樣,陳兆軍還是回港城了,甚至手續辦妥了以後,他也沒有立刻復返建鄴。
因爲呂玉清、沈楚、陳子衿之間相的還不錯,儘管關係有些奇怪,不過的確比較融洽。
爲了不破壞這種氛圍,老陳索就在港城逗留下去了,除非想念大孫的時候,才讓果殼電子的司機接自己過去看一看。
“嘟嘟嘟······”
手機響了幾聲後,陳兆軍接通電話:“喂~”
“喂”還是溫和的第二聲,其實在老陳這個年紀,更多人接電話都是帶著重音的第四聲。
“爸,你幹嘛呢?”
陳漢昇問道。
這大概就是父母和子打電話時的正常開頭了,可以毫無顧忌詢問對方正在做什麼。
“正在澆花。”
陳兆軍也沒覺得這樣的詢問很突兀,慢條斯理的回道:“之前你夏阿姨打掃衛生,都不曉得照顧一下植,養在臺的盆栽好多都乾枯了。”
陳兆軍和樑娟去建鄴照顧孫,就把家裡鑰匙留了一份給對面的鄰居,就是那個很絮叨又很八卦,同時也給陳漢昇做藕夾的胖阿姨。
這些都是相很多年的鄰居,這樣做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夏阿姨也會經常幫著整理一下客廳,只不過掉了臺的盆栽。
“你現在的日子倒是清閒。”
陳漢昇笑著說道:“不上班了養養花草,再去書法協會下下棋,喝喝茶,那些老同事都很羨慕吧。”
“他們不羨慕我現在的狀態,只是羨慕我有一個做大生意的兒子。”
陳兆軍語氣裡有一些慨:“以前你讀書的時候,別人你‘區府老陳的兒子’,現在我出門了,別人都介紹我爲‘果殼陳漢昇的父親’,社會標籤總是在不斷的變化。”
“那說明我混出一點績。”
陳漢昇說道:“等我以後到了你這個年紀,我也希別人介紹‘這是陳子衿或者陳子佩的爸爸’。”
父子倆聊了一會家常,氣氛溫馨了不,過了一會陳漢昇說清楚自己的擔憂,表示自己不想被岳父教訓。
開始的時候,陳兆軍並不怎麼介意:“你都被你媽打了多次了,讓老蕭打兩下也沒什麼關係,如果僅僅皮之苦就能敷衍過去,還是可以接的。”
老陳始終覺得“換孩子”非常過分,而且他也相信,就算蕭宏偉手了,應該也會注意分寸的,難道還真能極限一換一?
“爸,這不一樣啊。”
陳漢昇苦笑著說道:“我是我媽親生的,就算把掃帚打斷了,我還得陪著再買一個新的,不過岳父和婿一手,多多會有隔閡的,那以後還咋相?”
陳漢昇這樣一挑明,陳兆軍也反應過來,原來陳漢昇不是怕被打,而是打完以後如何收場的問題。
其實正常的家庭關係裡,婿和岳父、婿和大(小)舅子發生矛盾並不罕見,就算是陳兆軍這樣寬厚的格,他和陳漢昇的舅舅們也只是保持儘量融洽的關係。
畢竟,哪家沒點狗屁倒竈的問題。
不過再大的矛盾,底線就是不能手,手後這個關係就變味了。
陳漢昇和蕭容魚都是獨生子,自然不存在和大(小)舅子鬧矛盾的可能,不過老蕭真要扇了陳漢昇幾掌,就算陳漢昇沒當一回事,蕭宏偉消氣了也會覺得不妥當,最終變一刺。
陳漢昇可不是普通人,現在就擁有數十億的財富,等到果殼網絡上市以後,他的價會再次暴漲起來,可是蕭局長年紀大了遲早要退休。
當兩人地位越來越懸殊的時候,這刺在老蕭的腦海裡反而會越來越清晰。
陳漢昇對未來的設計就是蕭容魚一家住在金基唐城,沈楚一家住在金陵庭園,也許雙方不會有什麼家庭質的聚會,但是蕭容魚和沈楚矛盾已經消除,兩個寶寶還可以一起讀書和玩耍,並且可以任意住在哪一家。
如果老蕭先有了隔閡,他最終很可能會找個理由在港城養老,不願意來到建鄴,這樣的結局未免有些不太圓滿。
因此,陳漢昇愁就愁在,如何合理的避免這種況。
陳兆軍也是人練達的機關老幹部,他明白過來以後,果斷的說道:“你派個車過來接我吧,我現在去建鄴勸一勸老蕭。”
“好!”
陳漢昇就是等這句話,看到父親主承擔了這個責任,他也很激的說道:“爸,謝謝你,從小到大每次都是你給我屁。”
“父親和兒子之間哪裡需要這麼客氣。”
老陳無所謂的笑了笑,笑聲停止後問道:“漢升,你知道我和你媽最擔心什麼嗎?”
陳漢昇想了想:“沈楚和蕭容魚不能互相接?”
老陳搖搖頭:“不對。”
陳漢昇又說道:“陳子衿和陳子佩不能一起長大?”
老陳繼續搖頭:“還是不對。”
“那是什麼啊?”
陳漢昇自己也迷糊了,除了這兩點問題,還有什麼讓父母擔心的呢?
“怕你放浪形骸習慣了,不能早早的穩定下來。”
老陳嘆息著說道:“你的格我們是最瞭解的,你媽能管你小事,不過管不了你的大事,所以我們擔心你一直在外面玩耍,但是沒有生孩子的打算,如果我和你媽60多歲了還看不到孫子孫,其實生活是寡淡無味的,你能理解嗎?”
“我······”
陳漢昇聽完沉默了很久,再次說道:“謝謝你們!”
這次的謝雖然只有四個字,不過明顯比剛纔要深多了。
“別謝了,當父母的就是這個責任,你也要牢記在心。”
陳兆軍帶著一點鼓勵說道:“子衿和子佩出生後,你的某些改變我們都是看得到的,關於把寶寶調包這件事,我和你媽要是提前知道肯定不會同意,但是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乾脆就期待一下你所說的那些未來吧。”
······
(今天先寫一章吧,最近狀態不太好,一肚子話寫出來總覺得不合適,所以總是刪刪減減,謝謝大家的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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