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雙眸瞪大,一臉不置信的模樣“八皇叔,你怎麼這樣說安?明明是這賤婢攔著不讓我進去見你,你怎麼反過頭來幫說話?”
“是王妃的丫鬟,就算要教訓,也是由王妃來,不到你一個做晚輩的來指手畫腳,再說了,這裡不是皇宮,在別人的地方教訓別人的丫鬟,這就是你這些年學到的教養?”
安楓墨毒舌起來,從來不管對方是人是鬼,是漢子還是滴滴的娥,一針見,噴得人想死的心都有。
安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一陣紅一陣白,如開了染鋪一般,甚是彩。
站在旁一個四十來歲材瘦長、麵古板的嬤嬤走出來,對著安楓墨和辛瑟瑟兩人行禮道“老奴尉氏見過王爺、王妃,老奴替公主向王妃請罪,還請王妃看在公主年無知的份上,不要跟計較。”
年無知?
辛瑟瑟角了。
安今年十六歲,比小了三歲,有些人親比較早的,孩子都能在地上爬了,所以用年紀藉口,真不覺得尷尬嗎?
不過沒打算跟計較“今天這事就算了,不知安公主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麼要事?”
安被這麼一提醒,也顧不上要教訓梅影,跑過來張兮兮道“八皇嬸,安聽說我皇兄被父皇給貶為庶民了,這事是真的嗎?”
安楓墨眉頭一蹙“你是聽誰說的?”
安朝後的尉嬤嬤看了一眼,目閃爍道“就聽下人說的,八皇叔,你快告訴我,這事不是真的對不對?”
安楓墨麵無表,淡聲道“是真的。”
安眼眸再次瞪大“不會的,八皇叔你肯定是在騙安,父皇怎麼會將皇兄貶為庶民?宮裡還有母後,還有我外祖父,他們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著我皇兄被貶為庶民,所以這事一定不是真的!”
安楓墨聳聳肩“你不願意相信就算,反正這事已定局。”
安一臉的惶恐,扭頭拉著辛瑟瑟的手,慌張道“八皇嬸,這事是真的嗎?安不相信!”
“是真的。”辛瑟瑟言簡意賅回答。
安看看,又看看安楓墨,看兩人樣子不似說謊,這才哭了出來“父皇他怎麼這麼狠?我皇兄他做了什麼事,父皇要將他貶為庶人?”
辛瑟瑟回自己的手,淡淡道“京城發了疫,皇上派他去平息疫,他將染天花的百姓,還有跟那些百姓接過的人全部抓起來,再放火將他們活生生燒死,事曝後,引起了民怨,皇上這麼做,是對天下百姓負責!”
元祐帝在這件事上,算不得明正大,也算不上什麼英明君王,隻是當著別人的麵,自然隻能放彩虹屁。
安眼睛瞪得跟牛眼一般大,向後退了兩步,彷彿被嚇到了“皇兄他真的那樣做?他怎麼那樣殘忍?”
安公主雖然有些任刁蠻,但本不算壞,這也是辛瑟瑟剛才為何不跟計較的原因。
尉嬤嬤咳嗽一聲,低聲提醒道“公主,謹言慎行!”
安公主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看向安楓墨道“八皇叔,皇兄他那樣做,肯定是有苦衷的,他可能是被下人給矇蔽了,還請八皇叔為皇兄求!”
安楓墨目掃了尉嬤嬤一眼,冷聲道“這事已定局,再說了,朝廷之事也不是你一個後宮子可以乾涉的,你回去吧。”
說完,他拉著辛瑟瑟就要回屋裡。
安如何能罷休,手就要去拉他們的手。
辛瑟瑟幽幽開口道“安公主,你知道我們為什麼突然轉到這個莊子來嗎?”
安顯然沒跟上的腦迴路,呆呆問道“為什麼?”
辛瑟瑟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因為我邊的一個丫鬟染了天花了,我們才臨時轉到這個莊子來,所以這幾天你在莊子裡,最好不要隨意走,要不然不小心被人染上的話,可就不好辦了!”
安!!!
嚇得臉一白,到半空的手立即回來,子向後退了兩步,隨即可能又意思到自己的行為很不禮貌,紅著臉想要解釋。
但辛瑟瑟沒給解釋的機會,已經轉走了進去。
安在原地糾結了一下,最終對天花的恐懼戰勝了禮貌,回急匆匆走了。
因為怕被染上,安哪也不去,直接回了住的地方,還讓宮打了水,使勁地手。
尉嬤嬤在一旁板著臉道“公主,去之前不是說好讓你求八王爺和八王妃嗎?”
安噘著不滿道“嬤嬤你剛纔不也在現場,難道你沒聽到八皇叔說事已定局了嗎?都定局了,求了也沒用啊。”
尉嬤嬤很鐵不鋼道“一般人去求或許沒用,可八王爺是一般人嗎?他可是皇上最看重的人,隻要他肯幫平王求,皇上一定會給他麵子!”
安慢慢蹙起了眉頭“可八皇叔看著好像不大願意,而且他也說了,後宮之不能乾涉朝廷之事。”
尉嬤嬤頓時氣得無語。
皇後聰明一世,偏偏將唯一的兒教了一隻白兔,在後宮那種地方,單純從來就不是什麼好品質,反而會為別人攻擊的弱點!
現在出事了,安不就什麼都幫不上嗎?
尉嬤嬤昨天收到來自京城承恩侯府的信,信中說了平王的事,還說了八王爺在莊子的事,讓帶著公主去莊子向八王爺求。
所以才讓人改道到莊子來,人是來了,八王爺也見到了,可關鍵是公主不給力啊!
尉嬤嬤深吸一口氣,繼續勸說道“公主,你想想平王以前多疼你,難道你忍心看他被貶為庶民嗎?”
安聳聳肩“我是不忍心啊,可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嗎?”
尉嬤嬤再深吸一口氣“就算你不心疼平王,可皇後孃娘呢,你也不心疼嗎?”
安一臉不解“我母後怎麼了?難道也被貶為庶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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