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不遠石門位置的說話聲,我已經確定石門中的人不是爺爺和杜村長了,只是我不知道對方那句話是不是針對自己的,我心中不確定在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對方能否看見自己。
哢嚓一聲,傳來石頭的聲音,只覺得一道火花亮起,火花一閃而滅,但是我還是看到火花背後的那張臉。
那是一張老人臉,臉上幾乎沒有,仿佛包著一層皮似得瘦骨嶙峋,一雙耷拉的眼睛閉著,那張陌生老人的臉給我一種行將就木的錯覺。
終於老人手中的石頭再次冒出火,接著我覺眼前一亮,油燈,我沒想到那老人手中提的居然是一盞油燈,而且老人點燃油燈的居然是打火石,要知道現在早已經普遍使用打火機了,就算古板的人家也在使用火柴了,幾乎沒有會使用打火石這種費時費力的點火方式了。
隨即油燈亮的亮起,我也看清了眼前老人的容貌,一張行將就木的臉,閉的雙眼,上穿著一件和爺爺一樣的灰白長衫,一手提著油燈,一手拄著一黑乎乎的拐杖。
老人閉的雙眼著我所在的方向,仿佛閉著眼睛就能看見我似得。
此刻,我已經確認眼前的老人是一直生存在這裡的人,只是我不知道老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忽然,老人那閉的雙眼睜開了。
怎麼會這樣?我見狀吃驚不已,因為老人的眼眶之中黑漆漆,沒有眼球,仿佛眼睛被挖掉似得。
見到老人沒有眼睛,我暗自松了口氣,心想老人先前所言的這裡不應該來中的你並不是指自己。
神的老人停駐在原地,面向我所在的位置,始終沒有離開,我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不明白老人想要幹嘛。
過了半晌,老人終於了。
老人佝僂著子拎著拐杖慢慢的向池方向轉,一步一步的向池走去。
見到老人不再向自己,我莫名的松了口氣,剛才被老人沒有眼球的眼睛著簡直是一種煎熬,我覺自己的後背全被冷汗打了。
看到老人緩緩的向池走去,心中不由得泛起了疑,老人既然沒有眼球也就是說老人本看不見,那為何老人還要點亮油燈呢?
難道是為了讓自己看清楚?想到這種可能,我有些不寒而栗了。
神的老人還是保持著特定的節奏向池邊走去,看到老人快要接池邊的時候,我猛然想起金大爺僵被浪淹沒的景,現在老人又看不見,老人不會掉進池吧?
想到池的可怕,我正要出聲提醒,這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老人仿佛看得見似得,在離池邊還有還有一步距離的地方紮然而止,沒有任何征兆。
難道老人真的看得見?我一臉驚愕的著池邊的老人。
一直低著頭的老人緩緩的抬起頭向了池的上空:“今天又了五個,我不是提醒過你們嗎?不要爭奪,消除戰意,如此就不會被消滅了,我說了幾百年了,你們還是不聽。哎……”
五只白厄鬼?幾百年了?我猛地抓住老人話中的關鍵詞。
五只白厄鬼,貌似剛才被浪消滅的就是五只,難道老人看得見白厄鬼,還有老人提醒了幾百年,難道老人活了幾百年了?
這顯然是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眼前神的老人本不是人,而是鬼魂。
想到神老人特意為自己點燃的油燈,我整個人仿佛籠罩在無名的恐懼之中。
神的老人深深的歎了口氣後,緩緩的向池的另一邊走去,在先前金大爺僵跌落的位置停了下來,接著驚悚的一幕發生,原先漂浮在半空的白厄鬼居然通靈似得撲向了漂浮在水上面的金大爺頭骨上面。
只聽得卡一聲,金大爺的頭骨與骨分家了,隨後在白厄鬼的推下,金大爺的頭骨居然慢慢的向神老人方向飄去。
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我嚇得連呼吸都快忘記了。
最後,金大爺的頭骨停在了神老人的腳下,老人慢慢的彎了下如同滿弦弓般的腰,輕輕的撿起了金大爺的頭骨。
隨即用上的長衫拭著頭骨上面的水,作輕盈練,仿佛做過無數次一般。
拭完頭骨,老人百無忌的將頭骨夾在臂彎裡,撿起地上的拐杖向頭骨通道走去。
池中的頭骨真的是被用來鋪設頭骨通道的。
看到老人向我後的頭骨通道走來,連忙躡手躡腳的移到了龍頭雕像的另一邊。探出頭著步履闌珊的神老人。
神老人看似有些艱難的走到頭骨通道,彎下子小心翼翼的將臂彎夾著的金大爺頭骨慢慢的放了下去。
“還差一個,這條埋骨之道就可以完了。”神老人安置好金大爺頭骨後,呢喃道。
“埋骨之道?”我聞言,心神一凝,難道眼前的頭骨通道有什麼特殊的作用,老實說,我很想沖出去詢問那神的老人,這裡到底是哪裡以及為何要打造這裡,但還是想到老人都已經經曆了幾百年了,也就是說眼前的神老人本不是人,貌似也不是真正的鬼魂,因為在油燈的亮之下,神老人是有影子的。
神老人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僵,所以我吃不準眼前的神老人到底是什麼,是否對自己有敵意。
我心中忐忑不安,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此時,老人已經緩緩起,再次走向了池邊,看到老人過去,池上空的白厄鬼頓時圍攏過來,仿佛在雀躍似得。
“好了,等待了幾百年,我的使命也終於可以結束了,我馬上就來陪大夥了。”神老人對著池上空的白厄鬼呢喃道。
聽到老人的話語,池上空的白厄鬼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悲涼,我居然從白厄鬼上到了一悲涼的氣息。
好奇怪的覺,仿佛秋風吹掃落葉般的悲涼。
使命,神老人到底是什麼人,他承擔著什麼樣的使命,難道是打造這裡?老人的目的又是什麼?我的心頭疑重重。
老人呆立了許久才緩緩的轉向先前進來的石門走去,通過油燈的亮,我看到不遠石壁上一扇打開的石門後面是一條幽深的通道。
老人走到石門的位置,豁然停了下來,我見狀心中掠過一不安,該不會老人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老人停了一下,沒有轉,只是將手中的油燈輕輕的放在了地上,隨後便拄著拐杖向通道裡面走去。
看到老人走遠,我才敢深吸一口氣,緩解下心的張,過度的張讓我到有些心力疲憊,頓時一屁癱坐在地上。
富有節奏的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漸漸的遠去。
著石門邊上的油燈,我不由泛起了疑,不明白老人為何留下油燈,難道是給自己照明的?我覺得老人自從進來石室就已經發現了自己,只是老人沒有點破而已。
這裡你不應該來,我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老人進來時候的話語,不應該進來,難道老人是去……
我猛的想到了一種可能,連忙向那石門位置去。
不知何時,那個神的老人再次出現在石門之中,只是此刻老人沒有拄著拐杖,就連服也換了,老人穿著一戎裝,貌似是古代的將軍服,腰間一把佩劍靜靜的懸掛著,是哪個朝代的我看不出來。
果然,老人是回去拿武來殺自己的,看到老人腰間的佩劍,我心中一冷。
威嚴,穿上戎裝的老人散發著人的氣勢,原本佝僂的腰板也直了。
難道老人沒死之前是位將軍?我心頭疑。
老人向我所在的位置深深的了一眼,那一眼差點將我嚇得半死。
殺氣,我從老人沒有眼球的眼中居然到了一淩厲的殺氣。
完了,看來今天自己是在劫難逃了,我暗忖道。
奇怪的是老人看了我眼之後,隨即向池邊走去。
看到一戎裝的老人走去,池上空原本圍攏在一起的白厄鬼瞬間分散開了,在池的上空排出整齊的隊列,仿佛白厄鬼在等待接將軍的點將似得。
難道池上空的白厄鬼生前都是老人的將士?
但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嘉蔭村附近曾埋葬了如此多的將士啊?
“年輕人,出來吧。”站在池的老人忽然說道。
我聞言,一寒意從心底冒起,如果老人說石室有人或許是老人的耳力很好的緣故,但是現在老人一口點出自己是個年輕人,也就是說老人本沒瞎,而是看得見的。
我頓時有些骨悚然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