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兄,我們太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
水玉散上,陸淵問了這個讓他有些疑的問題。
太華宗外門不過千人,本以為加上門的弟子、執事和長老們,宗門人數也不會超過一定的數目。
在陸淵心里,這個數目應該是兩千左右。
若是再把仆役加進去,想必也只堪堪五千。
可是直到乘坐水玉散來到云層之上,眼見遠數不清的同門燕歸巢般朝峰頂進發,他才曉得曾經的推測離事實相差有多遠。
簡直是謬以千里!
單單當前目之所及,便有不下千名修者,或摶風、或劍、或利用其它的一些外在云海上穿行。
仍有許多小黑點源源不斷地破開云層,穩定勻速地朝上運行。
似乎無窮無盡一般。
而這只是太華五閣二堂之一。
“要說的人數,我肯定是難以知曉的,但太華門修者應該不會低于萬人。”
“我太華自開宗立派以來,便沒有使其衰落的事發生,每年招收弟子皆數以百計。”
“門需要嚴格篩選,尤其是資質這一關,攔住了許多人,但凡能門,必定是有可能筑基,踏上修行道路的好胚子。”
“這樣日積月累,門弟子便有不,何況晉階以后,壽元更長,弟子們的數量就顯得更多。”
趙四沒有陸淵這般的驚訝與震撼,他早已司空見慣,反不覺的有什麼奇怪。
但其實確實很奇怪,這等規模,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因為門修者,境界修為幾乎都在煉氣之上。
聯想到太華近乎嚴苛的、在三十歲前完筑基方能門的規定,這實在是很了不得的比例。
“三十歲后,沒能門的外門弟子,有的回家自己搞事業、建立修真家族,有的去了后山潛修,也有較的一部分,靠著各種關系在門做了低級執事。”
說到這里,頭師兄兩手一撐,坐了起來,沉沉的呼出一口氣,似乎在為那些未能達標而黯然離開的外門弟子可惜。
“那趙師兄你去后山招納戰兵,豈不是...”
頭師兄沒出聲,而是直接拋出一個小巧的玉石質方盒,方盒上下連接有小扣子扣著,不會被隨手的作輕易打開。
“既然選擇留下來,那便還是我太華人,留在后山潛修的同門不,不只是沒進門的弟子,歸真境界的客卿等也不在數。
這是我用功勛兌換的洗髓丹,對他們的資質提升多有些用,也算解決我戰軍潛力不足問題的一種方式。”
若是一支戰軍,許多戰兵限于資質,難以提升境界,這支戰軍便會顯得后勁不足,戰力提升將十分緩慢。
洗髓丹是一種能夠許提升資質的丹藥,只對天生不那麼出的人有用。
對趙四這樣的人而言,是沒有任何效力的。
卻能為他招攬戰兵與提升戰軍潛力的好臂助。
“要不要?”
這是對著陸淵說的,指的是那顆洗髓丹。
陸淵搖了搖頭,把裝著丹藥的小方盒還了回去。
即便效用有限,但這樣也丹藥十分珍貴,若不是自己有更好的選擇,說不定就心了。
“你果然有些的手段,小老弟。”
頭師兄接過丹藥笑了一笑,卻讓陸淵心頭一驚。
“別擔心,誰還沒有點小,大家都一樣。你的履歷有些問題,門的時候測出的資質平庸,卻在兩年就進了門,很容易人看出來。”
“我已經將你的履歷改了下,乍一看不會出問題,這次和你說明白,是希你以后能夠注意一些,因為我不能常在這邊了,很多事是顧不到的。”
“如果下次出現了類似的問題,而你沒法解決,得學會找人。找我,找我師傅都沒問題。”
說話間,已經到了峰頂,眼前出現一條平整寬敞的大道,水玉散也在大道旁邊停了下來。
頭師兄蹦跶一下,就跳在地上,然后揮了揮手以示告別。
他要去的地方,和陸淵是不一樣的。
看著他的背影,陸淵心緒一時有些復雜。
......
符閣初門的弟子培訓在峰頂下方一間寬敞的偏殿里。
陸淵到峰頂時,便有人對了牌號與面孔,引到這里來。
殿里陳設和前世的課堂有些像,前方一座稍高的講臺,正對下面整齊擺放的石桌。
只是課堂中,桌上是堆疊的書籍文,而這里放的則是一本封面寫著《基礎》的藍皮書。
還有些看不出取自何種靈植的木塊、刻刀以及其它一些小工。
臺上有位梳著道髻,穿有寬大袍袖的道袍的講師,他頭發花白,面上沒有皺紋,神和善,即使沒有什麼表也會讓人覺得親近,似乎天生就是好打道的人。
陸淵上來的時候見過他,是那些憑虛空的同門之一。
一位實打實的金丹真人。
眼看殿中石桌前陸陸續續都有人落座,那位真人才開了口,言語間并無對低境界修者的輕視不屑,十分溫和,
“諸位同門,我的名字做景巖,任符閣銀牌主職師,今天由我來為諸位講解煉這門手藝需要做的一些準備和基礎,最后還會做一個小測試,請仔細聽,仔細看。”
符閣的主職有兩種,分別是符師和師,相應的輔職為符輔造與輔造,
輔職的概念,就和學徒、下級的意思有些相像,更類似于中世紀的騎士侍從。
騎士侍從都是騎士的預備役。
輔職也是一個道理。
但主職還有分別,這是陸淵之前沒有想到的。
也不知被柳師姐打的那位黃長老,是個什麼牌的主職功行。
“想必大家在門前,都是有些煉經驗的,只是當時限于流的是炁,才難以對筑基層級的法有清晰的了解。”
“沒經驗也沒關系,我們從頭開始,首先是火焰。”
景巖真人將手抬起,而后食指中指相,并指如劍。
沒有多余的作,他的指頭上就燃起一簇白的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