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阿蠻和王崇鬆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南柯微微一怔，看著這兩人的神態，又看見玉仙子似笑非笑的模樣，麵頓時一沉。

    “我知道你們在笑我膽小，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們本沒有能力打贏聖王殿，差距太大了……”

    陳南柯沉聲道。

    王崇鬆淡笑道：“你才試了幾次，就說這種話。”

    陳南柯麵微變：“我試了幾次已經現在這般模樣，還要我試幾次？”

    “你現在這種模樣？你什麽模樣？你在虛界裏過的日子也舒坦。”

    王崇鬆淡笑道：“你自己不敢再嚐試，難道還要我們認可你，也跟你一樣當頭烏？

    要是萬一哪天我們真把聖王殿打穿了，你不也能沾點好？”

    陳南柯下意識想要反駁。

    謝阿蠻聲音冷淡：“喪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從知曉真相那一刻起，我們與聖王殿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隻要我們尚存一口氣，這戰一定會打下去。”

    陳南柯見兩人這般態度，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此刻也隻能生生憋住。

    怕自己惹怒這兩位，失去跟著方塵一起離開的機會。

    灰霧之中。

    方塵覺自己進此間後，便有幾道視線落在了自己上。

    可能是礙於獄卒的份，那幾道視線的主人一直沒麵。

    也不知走了多久，方塵忽然撤去了幻變虛瞳。

    上的紅袍也瞬間恢複本來模樣。

    下一刻，足有三十分強烈的殺機，第一時間鎖定住他。

    四周雲霧翻卷，似有怪要從中破霧而出。

    方塵也不確定，這裏的怪是不是來自回仙門。

    即便是，他也不確定對方還能否保留有神智。

    所以這隻是一次嚐試。

    轉眼間，人間世的仙意已經籠罩住他，和方圓十丈許的地界。

    三殺機稍稍平複。

    從猛烈，轉為兇猛，爾後又變得平淡，但沒有徹底消失，始終存在一若有若無的殺機。

    翻湧的雲霧也在隨著殺機變幻。

    “有戲。”

    方塵到這種變化，眼睛不由得微微一亮。

    大概幾息後，灰霧裏走出三道影。

    分別位於方塵四周的三個角。

    不過這三道影以霧氣的姿態現，看不清他們本來模樣，隻能勉強看出些許廓。

    “人間世？有意思，我們回仙門已有人領悟出人間世了，此事值得慶賀，當浮一大白。”

    其中一位在看了方塵好幾眼後，開口笑道。

    聽這聲音，像是一個小姑娘。

    “就知道喝喝喝，有什麽好喝的，誰知道眼前這位是不是聖王殿那邊派過來的細，別忘了我們回仙門出了一批叛徒。”

    另一道聲音有些冷冽。

    接著，第三道略顯中正平和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應該不是叛徒，他上不僅有他的氣息，我還能聞到蜀葵師兄的氣息。”

    方塵本來還想著如何與這三位流流，因為對方看起來神智未失，且大概率真是回仙門的聖者。

    可聽到對方說自己上有蜀葵的氣息後，他便愣住了。

    他與蜀葵一起通過回仙門的考核，那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

    直到現在過去這麽久，他的修為早已不是金丹期那麽簡單。

    對方還能聞到蜀葵的氣息？

    “師兄，你確定？蜀葵師兄已經很多年沒麵了，不知道躲在哪裏，他上為什麽會有蜀葵師兄的氣息？”

    說要浮一大白的子再次開口，語氣裏帶著些許狐疑。

    “確定，這味道很新，說明蜀葵師兄與他剛接沒多久。”

    中正平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剛接沒多久？

    方塵沉道：“三位師兄師姐，我和蜀葵已經很多年沒接過了，也就是當初一起參加的回仙門考核才過一次麵。

    你們是不是聞錯味道了？也許你們聞到的是毗荼師兄的味道？”

    “……”

    這三道影陷了沉默。

    中正平和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這次有些驚疑不定：

    “你和蜀葵師兄一起參加的回仙門考核？不對吧，那我們怎麽不知道你是誰……”

    “毗荼師兄，你還認得毗荼師兄？”

    另外兩位也有些驚訝。

    但很快，這三位便反應過來了。

    齊齊道：“原來是師兄當麵，我們失禮了。”

    “師兄看來是活於當世，所以我們沒見過師兄，這也正常。”

    “不過師兄要是遇到蜀葵師兄，替我們三個問一聲好。”

    方塵沉道：“還不知道三位師弟師妹什麽名字。”

    “這個……師兄，我們最好別互相姓名，免得偶爾提及會被聖王殿那邊察覺。”

    “對啊，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在這裏。”

    “聖王殿知曉這裏關著幾位回仙門的聖者，不然我也不會進來了。”

    方塵沉道。

    中正平和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帶著一笑意：

    “他們的確是知道，但不知道是誰，所以他們就跟不知道也沒甚區別。”

    “師兄，我們研究多年，發現虛界這個地方屬實是奇怪，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研究出一個果，屆時就能用來對付聖王殿了！”

    “還有那群叛徒！”

    “聽你們這麽說，你們是故意來到此間，要研究虛界？”

    方塵有些驚訝：“那你們有辦法出去？”

    “當然是有，我們三個真要出去，隻要回一次過去便可。”

    “原來如此，我還想著說帶你們出去……”

    方塵輕聲自語。

    看來回仙門的確忙碌的，連虛界這邊都派人過來研究了，

    聖王殿的聖者無法徹底掌控虛界，如此說來，虛界還真能用來對付聖王殿。

    隻要能研究一種使用方法就行。

    “師兄，你能帶人出去，說明你已經參悟了幻變虛瞳？難怪你剛剛穿著獄卒的袍。”

    “看來我們回仙門已經攻克這門神通了，當初參悟幻變虛瞳的方法都被聖王殿給壟斷，除非有他們點頭，其餘聖者若是參悟，都要遭遇不測。”

    “師兄應該知曉不測的真相？”

    方塵：“知道。”

    “那師兄參悟這門神通的時候……”

    “的確遇到一些麻煩，但好像很輕鬆便鎮了。”

    方塵神有些不太自然。

    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師兄大才。”

    那三道聲音明顯帶著一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