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毓笑了笑：「們要討好，著便是了，總歸還是要住上好些天，怎麼舒服怎麼來。」

那些不公平對待，早就看開了。

不是重要的人，在意那麼多不過是徒增煩惱。

青鸞聞言，也笑了：「不過夫人說得也是，舒服最重要。」

「好在姑爺爭氣，給夫人掙了份，要是以後再給夫人掙個誥命，那可了不得了。到那時，三姑娘眼裡估計都能冒出酸水來。」

提起謝衍，明毓臉上的笑意微斂。

下手中的鐲子，放到妝奩里，沉思片刻，問：「青鸞，你覺得我這妊娠反應明顯嗎 ？」

青鸞搖頭：「除了比平日吃多了一些，睡多了一些外，還真看不出和平日有什麼區別，起碼在旁伺候的紅鶯一點也沒瞧出端倪。」

聞言，明毓微微垂眸思索。

吃多了些，也睡多了一息，這些都是謝衍看不到的，那他應該是察覺不出來的。

可又從這些時日謝衍待的事上，覺得他好似知道些什麼。

「那你有沒有覺得，大爺會不會看出來了？」明毓問。

青鸞愣了一下，躊躇應道：「應該是不知道的，大爺也沒有向奴婢打聽過夫人的，不過大爺倒是心了不，不僅經常外帶吃食回來，也經常過問夫人的日常起居，大抵是關心夫人。」

心嗎？

關心嗎？

就是因為心和關心，明毓才覺得古怪。

哪怕已經過去五年了，也記得剛婚一年的時候，謝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前些天的古怪就不說了，今早他竟還給穿穿鞋，馬車還給備了枕，更是帶了點心給填肚子。

確實是心，可不該是他謝衍會做的事。

若是謝衍，你不說，他便不會知道你的需求。

你不說，他就以為你不冷。

明毓回來半個月，仔細觀察過邊的人。這些人都和記憶中沒有任何區別，唯獨謝衍是不同的。

肯定是哪裡出了差錯，不然謝衍不可能平白無故地變了。

可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呢？

明毓抬眸向銅鏡，著鏡中的自己。

與鏡中的自己對上視線，目越發堅定。

是不可能就這麼稀里糊塗過下去的。

但也不是現在去探究，而是等謝衍離謝府之時。

他說一個月，如今還有還是二十日左右。

明毓手心輕輕在了小腹上，再多一個月，還不算晚。

離開謝家，掙了銀錢，和離。

這三者，依舊在的計劃中。

上一世謝衍那麼輕易就同意和離了，這一世應當也不會差太多。

第二十章

謝煊被放出來的那日，是孫氏親自去接的。

孫氏瞧著消瘦了許多，甚是狼狽的兒子，險些暈了過去，心疼地抹著淚：「我兒苦了。」

謝煊用袖子捂著臉，四張，催促道：「趕走，趕走！」

孫氏忙讓人把兒子扶上馬車，隨之也跟了上去。

上了馬車，謝煊對著孫氏喪著臉，慘兮兮道：「阿娘……，我平白了大獄，往後我都沒臉見人了！」

孫氏心疼不已，忙道：「煊兒別擔心，只要過一段時間，旁人就會淡淡忘記這件事的，不會再記得的。」

謝煊：「怎麼可能！孩兒定會人笑話一輩子的！」

孫氏沒敢與兒子說實話，其實這幾日這滿長安都在傳這事。

便是也不敢出門，生怕別人問起這件事。

安道：「阿娘早已讓人去各大茶樓傳話，說是那謝衍一直以來都嫉妒你名正言順的份，嫉妒父母待你比待他好才會故意找你的茬，濫用公職，公報私仇。」

謝煊心裡還是不得勁，堵著一口氣始終咽不下去。越想越難，忽然一陣猛烈的咳嗽，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張臉就只有眼下一圈烏青，其餘都是白得好似有癆病一般。

孫氏既心疼又著急地給他順著氣，埋怨道：「都怪那掃把星，不然你也不會平白這個罪。」

提起謝衍，謝煊的臉就鷙了起來，怒目切齒地道：「阿娘，不能就這麼放過謝衍！」

孫氏道：「阿娘請了淨能道長，他已經看過謝衍的面相了，就差看你的面相了。看過之後，自會有解決的辦法，這回定要尋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不能再讓謝衍制你了。」

謝煊咬了咬後牙，說：「早該把他趕回去了，要是他在那小漁村長大，日子再順還能順到哪裡去？現在好了，借著咱們謝家的有些許的就，就反過來捅我們一刀。」

孫氏心裡也是後悔，只能一路寬兒子。

回到謝府後，淨能已經候在謝府了。

淨能端詳了許久謝煊的面相，心道這謝衍確實心狠。

像謝煊這樣的，關個三日，非大病一場不可。在這個時候與孫氏說讓謝衍離開謝府，簡直易事。

他便是說要謝衍心頭給謝煊治病，孫氏都會想辦法。

「道長看出什麼了？」孫氏問。

淨能搖了搖頭，隨之讓孫氏借一步說話。

「這二人天生氣不合，本來過了十八歲就該好了的。但問題是謝衍這氣道太過霸道了，二人共一宅，長此以往令郎君的和氣道皆會越來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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