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江看著自己兒子，想到前兩日斬妖盛會上兒子和妖怪的搏殺，心中明悟。川兒的翅膀或許還稚，但也的確該讓他自己展翅飛了。

“孟川準備修煉神魔之前，你帶他來我這，取神魔玉髓。”孟仙姑囑托道。

“是。”孟大江應道。

那一滴神魔玉髓，珍貴無比。

就是王都的一些古老神魔家族，大多數天才年也不可能得到一滴神魔玉髓用來打造神魔基。一般隻有那些天資卓絕，家族百年一出的天才……纔得到古老神魔家族的大力栽培。那些神魔家族底蘊也是有限的，哪能如孟家這般孤注一擲？

“孟川，你修行上有什麼困，也可以來問姑祖母。”孟仙姑笑道，“遇到什麼麻煩事也可以來找姑祖母說說。”

“姑祖母。”

孟川立即道，“我的確有一事，如今頗為困。”

“怎麼達到刀法境界的下一重，對嗎？”孟仙姑微笑道。

“是。”孟川點頭，“我問過道院院長，院長隻是說了，他是自創出一套頂尖刀法方纔悟出刀勢。”

“這的確是一種方法。”孟仙姑點頭，看向孟大江，“大江，你是怎麼突破的？”

孟大江一愣，眼中有著一追憶，說道：“當初我服兵役，在一支小隊中各有分工，我就是負責纏住妖怪。所以主要也就修煉三招刀法……我在沁關待了十年。後來離開返鄉，也順道遊曆周圍各府。恰好到了一子和妖怪搏殺。”

孟大江看向孟川，笑道：“那就是你母親。”

孟川心頭一。

娘？

“你母親長的很好看，照下，你母親和妖怪廝殺的影，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忘。我當時全充滿力量，想都不想直接衝上去，施展刀法輕易纏住妖怪。那一次，我施展刀法格外空靈，格外輕鬆。竟然就這麼悟出刀勢了。”孟大江笑道，“第一次遇到你母親，我就悟出刀勢了，真巧。”

“大江是有戰場十年的積累，在這一天直接突破。”孟仙姑說道，“大江僅僅修煉三招刀法，你們鏡湖道院院長是自創一套頂尖刀法，你們院長在於博，大江在於。二者並無高下之分，甚至在糾纏敵人方麵你父親更擅長。”

孟川也點頭：“我看過神魔傳記，寫神魔鄧風的。他孤獨一人在深山一人練刀，每天拔刀萬次，拔刀二十年。剛出山，就以洗髓境實力一刀殺死了一位無境。”

“對，能洗髓境殺無境，他那一刀……已經超出了刀勢的境界。他就是專的代表，隻是他天賦比你父親高太多了，那一刀太驚豔，被元初山直接招攬。都無需通過考驗。”孟仙姑說道，“不過他冇有人指點，刀法是有致命缺陷的，缺陷就是他隻會那一刀！若是彆人瞭解他的底細，針對他的弱點，他就慘了。當然他剛嶄頭角，就被元初山招攬，也很快彌補了弱點。並且使得他擅長的更強大。才真正縱橫無敵一個時代。”

孟川微微點頭。

“我在安海關待過很久，也得到過安海王指點。”孟仙姑說道，“安海王，實力難以測算，在元初山地位極尊。論實力絕對不亞於你所說的那位神魔鄧風。”

孟川當然知道安海王很厲害。

在東寧府，尋常凡俗去服兵役都是去沁關！而東寧府的神魔們上戰場，大多是去安海關。安海關最高統帥就是安海王。連大周王朝的皇室都無比敬重他，直接封其王位。

“安海王和我說過。”孟仙姑看著孟川，“修行，就是要循著直覺，循著心中最喜歡的方向，一路前進。你會走的越來越遠，當數十年後，你再回頭看，你已經遠遠超越當初的自己。這句話我也送給你。循著直覺，循著你心中最喜歡的去前行。”

“嗯。”孟川輕輕點頭。

……

孟川回到了鏡湖孟府，回到了練武場。

獨自一人坐在那，吃著水果，思索著。

“安海王指點姑祖母的那句話，和我整合的修行九條第四條‘匠人和宗師’，是有些共通之的。”孟川暗道，“既然循著直覺，循著心最喜歡的。那自然能修煉更‘用心’，更其中，癡迷的更深，更有宗師。”

“聽院長，聽老爹，又聽姑祖母說了。再依我整合的修行九條來看……”

“接下來該怎麼修煉，我也心中有底了。”

孟川其實早有想法。

隻是他還是要多聽聽修煉出勢的前輩的指點，相互驗證。

“修行九條第六條：自所學，當自係。如此纔不會有致命破綻，一名強者決定他生死的，一般是他最致命的短板！隻要有一明顯的弱點，將來就會被針對。被剋製，進而丟了命！就算你一招鮮吃遍天。勝了十次百次。可隻要一次栽了可能就丟了命。”

“那位神魔鄧風，就擅長那一刀！姑祖母也說神魔鄧風有致命缺陷，幸好立即被招攬進元初山，彌補了缺點。”

“作為一名刀客。”

“殺敵、護、逃命，也就三方麵。”孟川說道，“這三招就形一係，接下來我當專這三條路。”

“修行九條第五條：日有所進，月有所變，終有所。隻要修行每日都進步，每日進步一點，三年五年十年下來，就會有巨大就。”

“古人曾言：‘積土山，風雨興焉；積水淵，蛟龍生焉；積善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江海。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捨。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捨，金石可鏤。蚓無爪牙之利，筋骨之強，上食埃土，下飲黃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鱔之無可寄托者，用心躁也。’，這一段話和第五條也有共通之。”

“但是這一條卻有一個致命缺陷。”

“就算每日前進，可如果走了一個大圓圈，最後還是會走到原地！就算積跬步，若方向錯了，也難以到達千裡外的目的地。”

“修行也是如此……如果冇有明確的方向，隻知道修煉，很可能走岔了路，也可能是在原地轉圈。就算十年二十年，一樣無所。這也是學神魔鄧風苦練刀法，大多失敗的其中一個原因。”孟川暗道。

學神魔鄧風苦練刀法的後輩也是有的。

失敗，絕大多數都中途放棄！因為他們有道院的教導，有長輩的教導，誰能不顧外界乾擾，埋頭每天浪費四個時辰隻練一刀？

就算真的能排除一切乾擾，隻練一刀，練歪了也很正常。

當然也有功的。

所以纔有‘一招鮮，吃遍天’這句話。

“必須有一個明確方向，確定自己一直在前進。”孟川暗道，“沿著方向前進，冇有轉圈，冇有繞道。每一天都走的更遠。終究能真正走到千裡外的目的地。”

“我為什麼喜歡快刀，就是因為快啊。”

“所以我確定的方向——就是快！”

……

練武場。

“爺，那我開始了？”一位護衛持著手弩站在大樹的枝杈上，手弩對著下方地麵。

“開始。”

孟川站在那。

“咻。”

護衛一扣手弩扳機，立即一飛箭朝下方出。

孟川瞬間拔刀，劈出。

噗！

這飛箭被斬斷，有刀氣切割在壯大樹上，在大樹上留下一道痕跡。

“隻要刀氣留在樹上的痕跡，一直往上。就代表我出刀速度更快，劈開飛箭更早。”孟川暗道。

殺敵、護、逃命，三條路。

殺敵他隻練一招，循著直覺，循著心靈中最喜歡的，他選擇了拔刀式！他喜歡拔刀的那一剎那，刀出鞘時的悄無聲息，破開風時靜聽風！這樣的刀法才足夠的，讓他每一次都很癡迷。他喜歡出刀更快，刀破風的風聲更好聽。

隻練一招，追求快！

快，也是他從小喜歡的。

越快越好。

“咻。”大樹上的護衛朝下方又出一飛箭，手弩飛箭的好是足夠穩定，保證每一箭都一樣快！如此才能讓孟川確定自己刀法是否在變快。並且不單單是追求快，還準求‘準頭’。電火石間，一刀必須劈開飛箭。

孟川每日第一項修煉：拔刀式！每日拔刀劈飛箭三個時辰，八千次。

孟川的拔刀式，源自於落葉刀的拔刀式，那是元初山神魔定下在大周王朝各道院教導的，招數足夠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