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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妻美人》 第一章 同為不詳物

說出來也許很有人會相信。    自打我記事起,我就沒有睡過床,而是睡在一口很古老的棺材裏麵,那棺材徑前底寬57公分,上口寬42公分,高60公分,是棺木的標準尺寸。    每天睡覺之前,爺爺會在棺材的西邊角落點上三炷祭拜用的貢香,這貢香是沉木香,聞起來很舒服,正好可以蓋住那棺材裏麵微弱的腐臭氣息。    五歲之前還好,因為不知道什麽是棺材,而且那棺材被一床白的被褥蓋住,寬度也夠睡,所以我沒有覺得有什麽,反正隻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但是五歲之後,那棺材就顯得有些窄了,甚至都不能翻,所以我忍不住問爺爺,能不能和他一樣睡在大床上。    爺爺不但拒絕了我的要求,還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頓,並且要求我隻要睡覺,就必須在棺材裏麵。    農村迷信,爺爺更是村裏麵出了名的老迷信,經常會去給人主持喪事和遷墳,而且還會給人看風水,不管是宅他都看,經常神神叨叨的。    五歲之前,我沒有一個玩伴,家裏除了爺爺之外,沒有其他的人,村子裏麵甚至都不知道有我這麽一個人,我打小起就懂事,爺爺不準我出門,我不哭也不鬧,有的時候拿著爺爺的老煙鬥,就能玩一下午。    我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麽,畢竟那個時候還小,被爺爺打了一頓之後,我變得更加不敢提睡大床的事了。    六歲的時候,要開始讀書了,我才接到了除了爺爺以外的人,但是爺爺從來不允許我帶其他的小夥伴回家玩,小夥伴來找我,也絕對不能讓他們進我的房間,其實我的房間裏麵什麽都沒有,除了那口擺在房間最中間的棺材。    六歲,正好是懂事之後的第一個叛逆期,爺爺越是不讓我帶人回家玩,我就偏偏要去做,趁著爺爺外出的間隙,我把一個小夥伴帶進了我的房間。    那個小夥伴很胖,大家都他胖子,進了我的房間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口棺材,他驚一聲說道:“趙默,你房間裏麵怎麽有一口棺材,你的床呢?”    我指了指那口棺材說道:“這就是我的床啊。”    胖子聽我說完拔就跑,裏說道:“你是死人,隻有死人才會睡棺材。”    這件事瞬間就傳遍了整個村子,村子裏麵的大人們倒是沒議論什麽,畢竟都知道爺爺是什麽人,但是那些小孩可就鬧翻了天,胖子的爺爺就是在鎮子裏麵開棺材鋪的,都說那是很不吉利的東西,而我,也變了一個“不祥之人”。    從此以後,我更是沒有了一個朋友,上學的時候,同學們都離我很遠,他們都管我“棺鬼”,那些大人們也都叮囑自家的小孩不要和我一起玩。    發生了這件事之後,爺爺把我吊起來痛打了一頓,我當時也約明白了為什麽爺爺不讓我帶人去我房間的原因,可是我依舊不明白為什麽爺爺要我一直睡在棺材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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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都是記吃不記打的,知道了棺材是給死人睡的這件事之後,我開始抵在棺材裏麵睡覺,有一次半夜,我的跑去爺爺的房間,被爺爺發現了,那一次,爺爺足足了我三天,最後我終於妥協,再也不敢違背爺爺的意思。    爺爺經常早出晚歸,我的格也變得越來越孤僻,因為我邊沒有一個朋友,別人家裏都養狗養豬養,我們家什麽都沒有養。除了偶爾可以看到的幾隻老鼠,它們就是我的玩伴,無聊的時候,隻能和它們說話。    孤單的日子一致持續到六歲的那年夏天的一個晚上,那天晚上天很熱,整個村子的狗都在,村子裏麵的大人都打著手電跑了出來,手裏拿著扁擔和鋤頭,像是在抓小。    小孩都是喜歡湊熱鬧的,我也不例外,可是爺爺說過,太下山之後就不可以出門了,要不然再我三天,所以我隻能打開窗戶趴在窗戶上麵看。    村裏的人還沒有走過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一條黑影爬了過來,沿著窗戶溜進了我的房間裏麵,我看的很清楚,那是一條足足有我手臂的蛇,藍的。    蛇溜進去沒多久,幾十個村民就跑到了我家門口,我趕關上了窗戶,因為村裏麵所有人都不待見我,讓他們看到我,免不了會到很多白眼。    轉頭看了看屋,那條藍的蛇已經不見了,我這房間除了這一條窗之外,就沒有其他出口了,那條蛇難道爬進了我的棺材?    我慢慢的走到棺材邊,果然看到那條蛇在棺材裏麵,那條蛇盤了一個漩渦形狀,就那麽仰頭看著我,它的眼睛也是藍的,像是藍寶石一樣,很漂亮,上有六傷口,猩紅滲出,藍的蛇皮被紅了紫,看上去很可憐。    “你沒事吧?”我趕爬進了棺材,趴在裏麵關心的問道。    我這話剛剛問完,爺爺帶著另外幾個人就推開了我房間的門,爺爺問道:“默子,你有沒有看到一條藍的大蛇?”    那條蛇一聽到爺爺的聲音,立刻鑽進了被褥裏麵,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我了惻之心,就覺得那條蛇很可憐,而且我沒有什麽玩,和那些老鼠早就玩膩,現在來了一條這麽漂亮的蛇陪我,我哪裏會說出去,在我心裏,這些比人要友好多了。    我裝作已經睡了的樣子,從棺材裏麵爬起來,眼睛說道:“爺爺,我沒有看到蛇啊。”    爺爺點點頭,轉就關上了門,裏說道:“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默子,你待在屋子裏麵千萬別出來。”    爺爺走後,我鬆了口氣,掀開了被褥,對著那條蛇說道:“沒事了,他們走了。”    那條蛇似乎有靈,探出了一個蛇頭,對著我點了點頭,似乎是在恩。    “快睡吧,等你的傷好了,我就把你帶出去。”我小聲的說道,再次給它蓋上了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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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裏的人找了這條蛇足足找了三天,誰也不知道這條蛇在我這裏,聽大人們議論,那條蛇咬死了二丫家的狗,還咬死了胖子家的牛,有劇毒,是不祥之,一定要打死才行,甚至還有人說那蛇過七年就會,然後會害死村子裏的所有人。    聽到‘不祥之’四個字,我更加堅定了要好好保護那條蛇的決心,因為我也被他們說是不祥之。    三天後,那條蛇的傷徹底好了,而我和它說要送它走的時候,它卻鑽進了被褥裏麵,似乎很不願意走,這三天我也習慣了它的存在,既然它不願意走,我自然也很開心,它很漂亮,而且上沒有一點味道。    為了不讓爺爺發現,我趁爺爺不在的時候,在棺材的底部用鋸子弄出了一個小,棺材的底部離地麵還有五公分的距離,我不在的時候,它可以躲在棺材下麵,就算爺爺給我換被褥,也不會發現它,而我,每天放學回家的時候都會抓一些青蛙或者老鼠給它吃,它吃的很,一個星期隻要吃一次東西就可以了。    就這樣,我和一條蛇睡了整整六年的時間,我每天放學回家吃完飯寫完作業,就會第一時間爬進棺材裏麵,每次我一爬進去,它就會鑽出來,纏在我上和我玩,它的很舒服,夏天冰冰涼涼的,而冬天卻帶著一溫熱,每天晚上,我都枕著它的睡,很安逸。    那年我十二歲,記得那是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爺爺照常進來請香,但是這一次,他手裏不僅僅隻有三炷香,而是有一大把,除了貢香之外,還提著一大袋子的紙錢,我跟在爺爺後麵,不知道爺爺今晚突然為何如此反常。    爺爺進來之後一言不發,點燃了紙錢之後說道:“默子,你在這裏燒紙,接下來的七個晚上很關鍵,平安度過去了,你還能活,過不去,那就是命了。”    “爺爺,什麽意思?”我疑的問道。    爺爺歎了口氣說道:“你也長這麽大了,有些事,我可以告訴你了,你知道我為什麽讓你一直睡在棺材裏麵嗎?”    我一邊燒紙錢一邊看著爺爺,等著他說下去,小時候問過很多次,每次都換來一頓打,這次,我可不敢再問了。    爺爺說道:“你的八字命格,是極命格,這種命格萬中無一。”    “爺爺,什麽是極命格?”我眨著眼睛問道。    爺爺一邊點香一邊說道:“命分聚人,招鬼,極和極之命,是命理的兩個極端,極命格乃帝王之命,而極命格。。。。。。”    爺爺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我疑的看著他問道:“爺爺,極命格怎麽樣。”    爺爺歎了口氣說道:“極命格乃‘鬼奪之命’,而十二又是顯命之數,今晚過了十二點,你就十二歲了,七乃回魂之數,你的極命格會慢慢顯現,七天之後達到一個頂峰,到時候,方圓百裏之的孤魂野鬼都會來爭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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