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宋南津回來之前就想好了,兩年一到,從姑母家離開就走。
臨了遇到張寄這事, 加快改變想法而已,經歷了這段變遷也算明白一些事。人生在世, 并不是一定要擇一個配偶才算舒適的。
其他的, 暫且先別管了。
可宋南津手以后令實在覺得。
沒有快刀斬麻實在是無法專心顧其他。
文徵說:“我們在說正事, 不要扯其他, 好嗎”
宋南津應:“好啊。”
“所以這件事, 勞您高抬貴手。”
“好。”他道:“我會退出這件事, 撤銷一切制裁和干擾, 往后, 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謝謝理解。”
宋南津拿起東西邁步就走。
文徵還是堅持著說:“謝謝哥。”
他頭未回。
仍舊在說:“職業規劃是我自己選的,我有自己的考量,工作上真的很謝謝您。”
聲音傳出到走廊。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并未停留。
文徵手撐著,渾都泄了氣。
-
文徵回去后,總想那天宋南津說的這番話。
以及,他最后那句——
幻想對象。
捫心自問。
宋南津平時可不是隨便會對人說這種話的人。
他會說,是只對。
一些旁人不知的,被極力遮掩的事,被他知曉,令文徵覺得難堪萬分。
在想宋南津是不是故意。
文徵兩年沒有對象了。
于,仿佛無。
和張寄沒有過,張寄此人,除了工作學習,別無他想。
在他的世界觀里或許他的全都要奉獻給科學、國家。
他是搞科研狂人,沒有想法。即使有,也不過勸幾語:“別想這個了,一般來說,我們搞事業的人不可能喜歡那種事。人會厭惡唾,特別是別人的唾,你想想,有多細菌,你兩個人挨到一起,細菌都進行了,那能干凈嗎。”
這種思想,文徵聽過不下數次。
人能有多荷爾蒙反應。
跟另一個人的,一次喜歡,可以保證次次喜歡嗎。
贊同,卻也不敢茍同。
時常會想起原來和宋南津的那段。
深夜做不完作業,宋南津回來晚,從不過問的事,偶爾看了眼放客廳的文檔,也會在旁跟著指點。
深夜睡覺,第二天會在上面看到批示。
有關他們專業的,知識方面的,數學化學的,他也懂。
他從不表面和說,想告訴,也都是紙上寫了晦告知。
他那人多喜怒不形于,對著表面什麼也沒有,看報、工作,好似完全不管,可難堪之時還是會暫且幫上一二,把手邊茶杯推過,提醒方程式怎麼寫。
他問文徵:“你以后想做什麼”
文徵說:“想快點畢業,賺錢。很多錢。”
他輕笑。
“努力那麼久,人生目標就是為了這”
他問:“給你一千萬,以后別學習,干嗎”
文徵忽而不知怎麼回答。
他說:“好好為自己奉獻吧,人生一輩子還長。不要管一些旁的,擅長理科的生不算多,能有雄心壯志為行業佼佼者的優秀者更,你如果有夢想,建議全力以赴。”
他看上去恣意灑,有時說的話,又老人覺得深沉。
他說過的一些話,表面不管,實則益匪淺。
雖說有時也總痛恨宋南津那人的壞,喜歡逗趣,說一些話。
可有時候。
其實,覺也沒有那麼差。
那天晚上,來自宋南津的舉薦信,最終還是收著了。
調崗那事,文徵當沒有提過。
但沒有立馬去見那個什麼主任,即使知道只要想,隨時都可以。
-
向荷找到濱城電視臺的時候,早報還沒出。
前臺打卡機經過的上班族會對一下手印,工作黨提著新買的式排隊同一部電梯,這里是知名商圈,電視大樓,大家拿著各種文件紙張來回奔波。這里的早晨極度忙碌,從沒有人停歇觀。
而向荷今天來到此,是為了上次到臺里上節目,當眾被人打臉一事。
向荷出自南都大學博士生,當初是學霸人,那一屆出了不風頭。
有志氣,不甘于人后,有風,曾經站在領獎臺上。剛畢業就做了導師的一把手,之后兩年,寫出各種文獻,發表周刊無數,為強人。
然而兩年,走婚姻,結婚生子,卻不小心遭遇渣男,婚姻傷心一年離婚,現在帶著兒子自己一個人奔波,混得也沒有原來好。
好不容易這兩年爬起來的。
向荷覺得不甘心,所以抓著家里的關系往高跑,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混得更出人頭地,打前夫的臉,給自己兒子買幾套房。
可沒想到才是來電視臺一天。
還想仗著那天好好在電視上出風頭,卻被人當眾那樣辱。
文徵,一個普通實習生,看不上眼,只讀到本科就止步的普通文憑。
這種人也舞到了前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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