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聽了他的話,答答開心笑了,繼續啃著手中的包子。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
他是不想花的錢,并不是刻意要跟自己保持距離。
心好了,手中的包子吃起來味極了!
兩人一邊吃,一邊低低聊著話。
“昨晚你睡著了,我進門不敢太大聲,怕吵醒你。阿芳已經被我和爸狠狠教訓了,接下來得留在家里幫忙準備冬糧,一個月后才能去合作社。”
溫寧眸遲疑一下,忐忑問:“小姑子……還沒跟那渣男好上吧?”
宋驚瀾明白的擔憂,淡淡搖頭。
“幸好還沒傻到那個地步。昨天晚上老實代了,說只是說說話,幫他做一些屋里清潔,聽他念什麼詩,其他什麼都沒有。”
聽到這個,溫寧終于松了一口氣。
“你昨晚跟那社長問過了嗎?”
宋驚瀾答:“問仔細了,說別讓阿芳還小,人家再過半個月就要回縣城了,如果是一門好親事,那可以爭取一下。只是人家半個月就得走,可別年輕不懂事被人家騙了去。”
溫寧想了想,覺得那社長每天都在合作社里,應該是一個了解人。
既然他這麼勸,那小姑子應該還沒吃大虧。
“我一會兒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跟爸媽道別,隨后咱們就回城。”
小姑子對的態度不怎麼好,剛過門不久,跟接也不多,還是不要過問太多,免得小姑子記恨自己。
宋驚瀾點頭,溫聲:“還有時間,你多吃點兒。”
小兩口吃完米粥和包子,很快收拾好端回廚房。
此時天還蒙蒙亮,秋風呼呼吹,已經有明顯的冷意。
宋驚瀾拿了行李袋,帶著溫寧跟宋父和劉英道別,匆匆出發了。
溫寧看著滿滿沉甸甸的大沙袋,忍不住問:“瀾哥哥,這里頭是什麼?不是說只有包子嗎?怎麼這麼多?昨天我們帶來的東西,媽都沒收下嗎?”
宋驚瀾咧一笑,答:“媽本來不肯收,我說你買了好多,讓他們留下冬天可以吃。這里頭是地里收的大白菜和蘿卜。”
溫寧見他走得有些,猜道肯定裝了不。
“你那麼貪心做什麼。咱們住的地方離市場那麼近,隨時想吃什麼都能買得到。弄這麼多——咱們吃不完也會壞掉的!”
宋驚瀾微笑睨一眼,解釋:“這些都是自家種的,很甜很好吃。我打算把一部分白菜和蘿卜腌制了做小菜,偶爾可以吃一吃,換一換口。”
溫寧不住笑了,贊道:“你還會這個啊?厲害啊!”
宋驚瀾被逗笑了,解釋:“這有什麼難的!村里家家戶戶都是這麼弄的,不然冬天吃什麼!這邊的菜都靠自家種,冬天雪埋得厚,地里沒得吃。秋天收刮起來后,有些藏在地窖里,有些則腌制起來。腌制起來的菜能吃好久,多數得吃到隔年春天。”
溫寧自懂事起就住在帝都,媽每天早上都上市場買菜,除了偶然腌制一點兒咸菜,三餐都吃新鮮的,所以并沒這樣的概念。
“行!那我回去以后幫你做,你也趁機教教我唄!”
宋驚瀾點點頭,爽快答應了。
“沒問題!”
說話的空隙,兩人已經走到村口。
溫寧只拿了自己的斜包,宋驚瀾卻背了兩個大紗袋,不過他個頭健碩,力氣也大,走得甚至比溫寧還要快一些。
忽然,后方傳來噠噠的聲響!
“阿瀾!阿瀾媳婦!”一道洪亮的嗓音喊著。
小兩口一致扭過頭去,看到昌伯駕著驢車輕快跑了過來。
他應該是要出門,驢車上擱著一大筐大白菜,還有一簸箕薏米。
他將驢車停了下來,憨厚笑了笑。
“我正要去城里呢!車站還有些遠,我順路搭你們過去吧!”.七
宋驚瀾沒跟他客氣,將兩個大袋子甩了上去,攙扶溫寧坐上去。
溫寧一個勁兒道謝,說太麻煩老人家了。
昌伯咧笑了,牙齒黑乎乎,還了三個大門牙。
“不麻煩!不麻煩!我經常載點東西去縣城賣。前幾天收的白菜太多,打算再去賣多一筐。”
溫寧看著那一簸箕薏米,見澤很好,一顆顆都很飽滿,忍不住手上幾顆。
“昌伯,這薏米也是要賣的嗎?”
前方趕車的昌伯應是,解釋:“我那婆娘喜歡吃,種了不。我牙口不好,這玩意總塞牙,我打算只留一袋給吃,其他都賣掉。”
宋驚瀾見盯著那薏米看個不停,忍不住問:“怎麼?你吃?”
溫寧低低笑了,解釋:“我吃的。前幾天聽林主編說要買薏米,可惜買不到,說家里幾個孩子都吃。”
宋驚瀾聽說吃,連忙掏錢將那簸箕薏米都買下。
……
本來東西不,加上十來斤薏米,行李就更重了。
幸好昌伯的驢車快,他們到站點的時候有些早,排在隊伍的最前面。
車子來的時候,宋驚瀾將東西都甩上車,才回頭來牽溫寧。
半個多小時后,兩人在縣城車站下了車。
宋驚瀾看了一下大車站的大鐘,道:“七點半而已,不算晚。”
接著,他將兩個大袋子寄放在站外的雜貨店里,隨后先載溫寧去上班。
溫寧本以為自己會遲到,不料卻是整個報社最早上班的人。
上班前,悄悄將薏米分了一半給林主編。
林主編見那薏米一顆顆又圓又大,笑問:“哪來的好薏米?在哪兒買的?”
溫寧眼睛輕轉,解釋:“自家種來吃的,不是買的。不多,我留一半,這一半送你。”
林主編為人和氣,對這個新手下也很照顧,不如趁這個機會謝謝。
“這……太不好意思了!”林主編呵呵笑著推辭。
溫寧笑道:“自家種的薏米好吃,我這次回婆家帶了十來斤。鄉下地方沒什麼好東西,都是自家田地里種的菜和糧食。我們夫妻吃不了這麼多,又不是什麼貴重玩意,林姐你就甭客氣了。”
林主編聽這麼說,很高興收下了。
“那謝謝你了!”
這時,劉星臉很不好從甄副主任的辦公室走了出來,趴在辦公桌上,唉聲嘆氣一不。
溫寧驚訝低聲:“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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