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找便是幾天。
最后因怎麼也找不到,皇帝都過來問,最后不想人心惶惶,便收回了兵權。
不能找人后,端木厲直接大病了一場。
這一病就是幾天。
這幾天里,他沒醒來過,只有一縷很微弱的呼吸在維持著。
府中人嚇得六神無主,就連皇帝也再次驚了,請來醫神醫等來給端木厲醫治。
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但是,就在眾人狂喜天降祥瑞之時,他醒了。
府中人頓時高興不已,以為是瑞祥顯靈了,紛紛祭拜天地。
端木厲卻在眾人的歡欣中獨自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庭院上。
他就這麼盯著天上瞧,瞧著瞧著便老淚縱橫,整個人從晚上到早上,便蒼老了許多。
原本只添了一些白的頭上,一個晚上便全白了。
“王爺!”
府上的人早上醒來見了嚇得尖,管事更是痛心不已,噗通地跪下來痛呼:“王爺,您怎麼了?”
端木厲當時正坐在庭院里,看著天邊紅的霞還有長長的紅梯一點一點消失不見,老淚從皺褶的眼角落:“我兒和我兒媳啊!”
“王爺?”
之前忽然說爺和小姐,現在又忽然提起早已經不在的將軍和夫人,管事更心慌了,“您,您……要不要小的去備一備祭拜的……”
“我糊涂啊!”
端木厲不搭理管事,依然愣愣能道:“怎麼就讓你們承了一切……”
管事慌了,對一眾面古怪的下人使眼:“快去請大夫過來。”
“是!”
下人正要去,就被端木厲喊住了,“站住,不用去了。”
“啊?”
管事擔憂不已,“但是……”
“我無礙。”端木厲抬頭正視管事,像是看了他一會,又像是看了一輩子那麼久,管事被看著看著,不知怎的鼻頭都酸了。
端木厲這才收回目,揮揮手:“罷了,你去忙吧,我一會回房休息。”
管事不愿走:“需不需要先端點膳食到房里,您吃了再睡?”
端木厲原本要拒絕,張又點了點頭:“好,去吧。”
“是!”
管事這才高興起來,容帶笑地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端木厲很快收回了目,并閉上了眼睛。
在他閉眼的那一刻,他上也發生了變化。
他上忽然散發出了的金。
金緩緩大盛,了圓柱一般巨大的束。
在束中,他緩緩上升。
“王爺這是……飛升啦?”
府中有人見了,怔然地喃喃。
“一定是飛升了!”
有人驚奇又歡喜地大喊,“王爺也飛升啦!”
“王爺飛升啦!”
九重天。
天梯重塑,眾神重歸神座已經數日過去。
這些天,天帝天天召開晨議,九重天的各方面都在張重塑中。
這天,眾臣紛紛報告——
“天尊,九重天各景各池均已修復。”
“風雨雷電四師均已就位。”
“飛升人數接近圓滿,各天族都有相應的族人飛升回歸。”
天帝聽到這里,便揮退了眾臣,只留下司命神君。
“各族?”
天帝私下容嚴肅地問司命神君:“包括火一族?”
“是。”
司命報告:“據司命簿上顯示,還是一位老神君。”
天帝高興的臉回落了一些,嘆息:“飛升即將完,火一族要是無新人,只有一老神君只怕神源守護也要沒落啊。”
“是。”司命頷首:“神族依然岌岌可危。”
“或許,這便是天道之意吧。”天帝嘆息,“天道給了我們一線生機,卻仍然沒有真正地寬恕我們。”
司命沉默片刻,開口:“或許終究是因為神源真的到頭了。”
“神源守護者只剩下一人,還是垂暮之人,像極了目前天族頹然的狀態。”
天帝聽著,點了點頭,沒有贊同,也沒有否認。
贊同的話他是說不出來,畢竟,作為至尊者,如果他都陷頹然里,整個天族將一蹶不振。
不否認是因為他覺得司命說得不無道理。
天帝走到門外,看著遠長長的天梯,“天道傾覆我們是因為我們參與大戰民不聊生,它像是素來不贊染事之路,但我們能重歸神座,重上天梯,又必須染天梯。”
司命附和:“這還必須是火之。”
天帝閉眼:“時也命也。”
話罷,他揮揮手也讓司命下去了,他自己則走回宮殿。
天后很快迎了上來,替他摘取帝冠,問了他一些晨議上的事,知曉火一族只剩下一人,也變得低落起來。
“尊上,尊后,膳食備好了。”
此時,仙娥垂首進來,緩緩道。
“開膳吧。”天尊說了一聲,就對天后道:“我去看看緋緋。”
“好。”
兩人進另一個側殿,火緋早已經醒了。
不過他并沒有起來,他坐在床上,看著躺在床上一側的小白鹿發呆。
聽到腳步聲,他才抬起頭來,連忙下床見禮:“父皇母后。”
天后扶著他輕聲呵斥:“你手腳才剛好能走,別如此焦急行。”
“抱歉,讓母后擔憂了。”火緋乖巧認錯。
“乖。”
天后了小兒子的頭頂,余瞄到他床上那個小影,眸又暗淡下來:“緋緋,白白他……”
火緋卻更為急切,率先問這些天醒來后每天都必問的話:“父皇母后,有哥哥和姐姐的消息了麼?”
提到公玉瀾止,天后眸子黯然:“沒有。”
天帝無奈道:“能派出去的力量都派出去了,怎麼都找不到。”
說完,他也看向床上的小白鹿,忍不住輕聲規勸:“緋緋,這個孩子不如就讓他睡寒棺里吧,這樣能保存更久一些。”
“不!”
火緋眸子瞬間變得堅定起來,“白白沒有死,他為何要睡寒棺里?他最怕冷的!”
天帝還要開口,天后給他試了一個眼,天帝便無奈地閉上了不再說了。
自從自己小兒子醒來后,就一直記掛著他哥哥,還有什麼姐姐的事,對邊這個小孩也過分寵和關心。
這小孩上有一些溫,卻毫無呼吸,然后是隕落狀態了。
但自己小兒子卻怎麼都不信,一提起這事就異常執拗,再無乖巧。
天帝天后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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