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疏看著燭照亮的一滿桌菜,心裏得不行,將他的手握得很:“這些都是你做的?”
那天隻是隨口一句,什麽新婚夜,每天忙的焦頭爛額本沒力放在心上,說完轉頭就忘了。
他所謂的周末補償,也以為隻是……
“嗯。”謝逢則摟著往餐桌邊走,“本來那天就該慶祝,推遲了一周,不過我們運氣好,買到了下午剛到的一批新鮮龍蝦,老板說比之前多了。”
桌中間一個雙層疊盤,上層放著油燜小龍蝦,下層是蒜蓉小龍蝦。
還有吃的糖醋帶魚,土豆燜牛,蠔油生菜加一個涼拌西紅柿。
江月疏不吃青菜,但為了營養不能不吃,所以他變著花樣嚐試過各種青菜的不同做法,最後發現蠔油生菜還能吃。
對於此,他向來不厭其煩。
江月疏吸了吸酸脹的鼻頭,坐下來,謝逢則給兩人倒上紅酒,再挨著坐下,就著浪漫搖曳的燭,遞給一杯。
迎著男人灼灼的目,心裏熱流湧,沒有說任何話,也會意了他的眼神,手臂繞過他手臂,眼睛著眼睛,那片深邃中隻有自己,也隻看得見他。
仰起頭,喝了杯杯酒。
他的手藝早就知道,但每次依舊覺得驚喜,嚐一口牛,地瞇起眼睛。
謝逢則剝蝦,喂他吃,兩個人分工明確。
和的人在一起,就是能讓平常變得不平常,一件事再乏味,也會因為彼此而變得浪漫。
“好好吃啊謝逢則。”江月疏看著盤子裏的蝦,“我太幸福了。”
他剛剝完一隻,喂給。張口吃了,謝逢則著滿眼寵溺:“我也很幸福。”
江月疏笑瞇了眼:“給我做飯剝蝦很幸福嗎?”
明明自己都沒吃幾口。
“嗯。”他一副任勞任怨,並樂在其中的淡然溫和,“看見你開心,我就幸福。”
江月疏癡癡地笑了。
在麵前,他似乎總是不關心自己,所有注意力都隻在上。
有沒有吃好睡好,開不開心,工作累不累,是不是要他哄……但凡需要,排除萬難也會滿足。
給的,總比預想的更多,就像這一頓燭晚餐,和吃完飯後,他從冰箱冷藏室裏變戲法一般拿出的蛋糕。
他說蛋糕不是他親手做的,因為還沒學會這項技能,隻好從外麵訂。
江月疏看著麵前鋪滿油玫瑰花,側麵都是巧克力碎,還著“新婚快樂”字樣銘牌的蛋糕,悄悄地紅了眼眶。
謝逢則從背後摟著,用勺子舀起一朵花喂。江月疏瞇眼吃下去,整個人,整顆心都是甜的。
到最後蛋糕也沒切,說完完整整的好,象征他們兩個永遠不分開,於是拿著勺子一人一口,慢慢吃著那些油玫瑰花。
燭搖曳裏,兩人相擁著互相喂蛋糕,很
稚,但又樂此不疲。
他角沾了油,被用指腹輕輕抹掉,而謝逢則卻低下頭,湊近去,用舌尖卷走上的油。
江月疏聽見自己心跳猛烈的聲音,即便在一起這麽久了,結了婚,也早已親無間,依舊會因為他一些曖昧的舉止而心,沒出息地慌失措。
他將抱在上,以吻封緘,嚴合地摁向自己。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杯酒,江月疏竟覺得有點暈乎乎,像醉了一樣,綿綿地倒在他上,摟著他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還剩最後一理智,慌呼吸著推了推:“……沒洗澡。”
“嗯。”謝逢則就這麽抱著站起來,下意識環住他腰,四肢都纏在他上。
親吻依舊沒停。
進到浴室,不算久違的一起洗澡,謝逢則難得忍住了。
後來被抱到洗手臺,墊了張浴巾坐著,看見男人隨手往腰上圍一圈,毫沒走形的材映眼簾。
臉頰不發燙,接著耳垂也一燙,是他俯帶著揶揄的嗓音:“給你買了個禮。”
江月疏眼皮一:“嗯?”
“新婚夜禮,老婆。”他吻了吻的,手向屜,拿出一個包裝袋。
江月疏接過,待看見袋子裏的東西時,腦袋裏一陣嗡嗡作響。
謝逢則蹭著鼻尖,著的臉低笑:“自己穿,還是我幫你?”
江月疏滾燙的臉頰快要燒起來,腳踢了踢他:“你先出去……”
“好。”謝逢則像是早就猜到,悶笑著親了一口,指腹輕輕挲著的下,意味深長道,“我很期待。”
浴室門終於被關上,江月疏低頭看著手裏的蕾半明布料,咬了一下。
謝逢則這人眼不錯,紅襯,款式也致,布料穿在上輕盈,一定價值不菲。
可站在鏡子前,江月疏僅僅看著自己的模樣,都渾發燙。
怎麽會有人設計出這種服啊……
他居然有這種癖好……
雖然夫妻之間這樣很正常,但還是有點邁不出這道門。
直到門外傳來那人嗓音:“老婆,好了嗎?用不用幫忙?”
一本正經中夾著理所當然的壞。
江月疏盯著鏡子裏的自己,下定決心:“……不用。”
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了。
起碼陣勢上不能輸。
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緒,淡定地拉開門。
謝逢則靠在浴室邊的牆壁上,聞聲轉頭。
薄而的布料包裹在人玲瓏有致的上,著兩條雪白纖細的長,這畫麵比他想象中有著更甚的衝擊力。
原本隻是想試試,卻發現如此適合。
好像這世上所有東西,都能因變得有趣而驚喜。
他靠近,手掌挲纖的蕾。睡並沒有完全合,
隻能到若有似無的熱意,將皮周圍的空氣燒灼升溫,可偏偏不落在上。像隔靴搔一般,讓人不滿足。
忍不住靠他更近了些。
男人輕笑一聲,握住纖細的腰,終於隔著布料著,緩緩向上挲。
他把摟懷中,灼熱氣息從額頭開始試探逡巡:“我老婆真好看。”
江月疏微微的手掌按在他腹上,呼吸開始變得淩,一如他忽上忽下,毫無規律可循的那片溫暖,不知道下一秒會出現在哪,但總能準地讓如電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在他懷裏。
臥室裏沒開主燈,就著燈帶發出的幽暗線,意識被攪得昏昏沉沉,沒一會兒屋裏隻能聽見水聲。被放在那片上,當布料撕裂的聲音劃破空氣時,才終於清醒了一秒。
“別……”
手擋了擋,卻是徒勞,反而賜予他得寸進尺的興。
一整晚,這件服都穿在上。
落地窗外燈火幢幢,屋像垂著一條條紅紗幔,一下一下,隨著風晃。
紗幔拂過他手指,看著窗外幾乎重影的夜景,無助地喊他:“謝逢則……”
“嗯?”他似乎不滿,故意罰,“我什麽?”
一陣抖加眩暈,哭哭啼啼地:“老公……”
*
半夜三點,謝逢則才抱去洗第二次澡。
已經昏昏沉沉,迷糊中被放進浴缸,好像在夢裏,覺到熱水漫上來,消解了部分疲乏。
緩了很久,終於睜開眼,抬頭看謝逢則依舊清醒,不見毫疲憊的臉。
他在水下按著的腰,慵懶而簡短地出聲,回應眼神:“嗯?”
“沒什麽。”江月疏近乎癡迷地著他,仰起頭,一個親吻落在他下,“老公。”
謝逢則著下,低頭啄一口的:“老婆。”
江月疏依舊著他,仿佛挪不開半點目:“我們生個孩子吧……”
“現在?”他眉梢了。
覺到他不夠熱,江月疏揚起的角下些許:“你不想要?”
“不是。”他頓了一下,繼續給按,“婚禮還沒辦,萬一你懷孕了,到時候會很辛苦。”
江月疏眨了下眼睛,反應過來:“是哦。”
他總是把萬事都考慮得周全,以至於的腦子現在除了工作,已經習慣地不思考太多。
曾經開玩笑說,跟他在一起後好像變笨了。
可他說這樣好。
工作已經很累了,生活就應該簡單點。
江月疏知道,是因為他包攬了所有不簡單。
江月疏靠在他口,困意又襲來,瞇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卻還堅持著喋喋不休:“謝逢則。”
他寬大的手掌掬起熱水,淋在肩膀:“嗯?”
江月疏:“我們生幾個孩子呀?”
他笑了:“你想生幾個?”
“一個有點,是不是?”
“不。”他有一下沒一下捋著頭發,畔始終勾著笑,“生一個孩子,養一隻狗,也能作伴了。”
江月疏“噗嗤”笑了:“你不想要二胎三胎麽?”
沒想到謝逢則寧願養個狗兒子。
男人握住手,在水下地扣住,沉聲道:“生孩子傷,我怕你遭罪,如果非要,一個就夠了。”
心底一,江月疏困意也消散,仰起頭,漉漉的眼看著他:“謝逢則,你怎麽這麽好?”
他俯,輕輕抵住額頭,嗓音低似耳語:“因為我有全世界最好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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