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上前把人扶起來,看清對方面容的時候趕跪倒在地:“奴婢不是有意沖撞皇子妃的,還請皇子妃恕罪。”
大皇子妃了手臂上被劃出來紅痕,“嘶”了一聲,抬就踹了地上不住磕頭的小丫鬟一腳。
“不長眼的東西,本妃也是你的起的!”
這幾天心糟糕得很。側妃快要生產,大皇子居然聽了那個賤人的鬼話,老老實實待在院子里。今日臨走的時候,側妃的肚子都發了,大皇子還出門赴宴。
呸!什麼避人耳目、人視線,明明就是怕手腳,才迫不及待地把支出家門罷了。
想到這兒,大皇子妃臉上的怒容愈發深厚。嫌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掌!”
“……是。”小丫鬟猶豫了一下,立刻朝自己的臉上扇去。
“你是誰家的丫鬟?”大皇子妃看著雙頰紅腫的模樣,饒有興趣地問道。
“奴婢、奴婢是郡主邊的人。”
“弟妹啊……”大皇子妃的臉倏地冷下去,語氣帶了幾分玩味,“也快生了吧?帶我去瞧瞧,讓本妃好盡一盡做大嫂的心。”
丫鬟僵了一下,強笑道:“郡主已經睡下了,不便招待皇子妃……”
“住!這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大皇子妃本就不爽得很,現下聽說這個丫鬟是華昭的人,更加氣不打一來。
同一日被迎娶進門的正妃,憑什麼華昭就懷有孕,即將能產下嫡子,出盡了風頭。卻得對側妃忍讓,讓一個妾室踩在的頭上。
自顧自地朝正院走去,腳下生風,進門的時候還疑了一下怎麼沒有伺候的丫鬟。但想了想府里那個賤人懷孕以后要這要那不依不饒的模樣,就忍不住冷哼一聲。
果然是懷孕的人最金貴,什麼條件都能被答應。
抬腳過門檻,一進去,就看到紫檀木蘇繡屏風前,華昭扶著孕肚站著的模樣。
“弟妹還真是好福氣,這麼多人在外頭曬著,你倒安安靜靜地待在這兒。”大皇子妃刺了一句,眼睛盯著的肚子。
“怎麼是你!”華昭聞聲回頭,對上大皇子妃視線的時候愣了一下,帶著寒芒的目立刻向后頭跟著的丫鬟。
丫鬟臉蒼白,對著輕輕搖了搖頭。
華昭按耐住心里的不安,扶著肚子的手不由自主了一下。然而大皇子妃已經聽見了的話,下意識追問道:“不然呢?”
華昭閉了閉眼,開口道:“沒誰……我還以為是丫鬟回來了,沒想到居然是皇嫂。”
“哼。”大皇子妃沒細想,“弟妹肚子里的孩子金貴,可要小心伺候著,別什麼手腳的人都往邊放。”
瞪了后的小丫鬟一眼,顯然還在為方才狼狽跌進花叢的事生氣。
華昭聽著冷嘲熱諷的話,后槽牙都咬了,想罵大皇子妃一句,又不得不下火氣來,呼吸急促。
衫間悄悄落下一抹鮮紅。
大皇子妃還在喋喋不休:“像這種不得力的丫頭,就應該拉出去發賣,要是在我們府上啊,早就被我料理了。”
倒也不是在和華昭說大話,皇子府里頭,除了大皇子常住的院子和側妃住的酈春苑,其他地方都被管的像個鐵桶一般,誰都不敢對有二話。
大皇子妃抬眼看向華昭:“弟妹,你說是——”
最后一個“吧”字還沒說完,就看見了華昭下的紅,下意識地尖起來:“!流了!”
因著大皇子妃還沒懷過孕,不知道孕婦即將生產時大多要先見紅的況,還以為是華昭的胎出了什麼岔子,趕往后退了一步:“和我沒關系啊,和我沒關系……”
華昭低頭看見下的景,與大皇子妃后頭的丫鬟對了個眼神,就巍巍倒在了地上。
躺下的時候,還心有不甘。明明是給虞蓮準備的禮,現下卻被這個蠢貨攪了局,就怪不得了。
丫鬟猛地哭喊起來:“郡主!皇子妃究竟和我們郡主有什麼仇什麼怨,居然要推倒我們家郡主!”
“你胡說什麼!”大皇子妃本來還六神無主,不知道做什麼好,聽見的話反而清醒了過來。
本來還在想是不是自己方才的話氣到了華昭,才讓了胎氣,現下聽見丫鬟滿的荒唐話,頓時就氣不打一來。
什麼時候推華昭了!連的子都沒近好不好!
丫鬟已經抱著的一條,死命地扯著不許走。
今天這場賞花宴,本就是為了給華昭肚子里的孩子找個早產的由頭。年前皇后派李太醫來請過一次平安脈,孩子懷上的時間改不了,就只能用了催產藥。
外頭早就吩咐好了,想必現下就有人去請定王妃。只要拖住大皇子妃,也算是把這口黑鍋結結實實背在了頭上。
可惜實在低估了大皇子妃的力氣。當初剛嫁過來的時候,就敢帶著丫鬟捉,現在又怎麼會被一個養尊優的大丫鬟給拖住。
猛地掙開來,轉就干脆利落地往出跑,全然不顧后頭華昭的死活。
跑出垂花門沒幾步,就看到一個人溜溜達達朝這邊走來的趙妍,腳步定了定,眼睫飛快眨了兩下,冷聲道:“這不是趙小姐嗎?華昭剛才還讓人找你,你快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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