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議論聲轟然響起。
臺上文亦軒看見江承洲朝自己走來,一副見了鬼的表。
溫心言都坐不住了站起,眼眸睜大。
隻見肩寬長的男人上了臺,走到文亦軒耳邊不知道說了一聲什麽。
文亦軒臉一變,便朝臺下快步走了。
“和他表白了?嚇跑了?”溫心言皺眉道。
原本應該見證新人新婚的臺上眨眼間隻剩下主持人和突然出現的江承洲。
臺下眾人表各異,但緒是一樣的驚詫和不明所以。
旁邊的林雲皓跟著溫心言站起,皺眉道,“見了鬼了。”
對麵顧森嶼神愕然,坐在位子上直直看著臺上,沒有作。
溫心言第一反應看向顧晴,看見人眼眸睜大,大眼睛死死盯著臺上,沒有作。
反倒是江問巡看見江承洲來了後冷哼一聲,卸下擔子般起往外走。
文家父母明顯也被嚇到了,兩人先後跑上了臺。
眾人不明所以,看見臺上安然無恙的江承洲不知和他們說了什麽,兩人一相互攙扶著也往外走了。
臺下頓時一片。
原本要找江家算賬的人,連帶著文家的親戚,全都不明所以大聲吵嚷。
“怎麽回事兒?怎麽好端端,文家人都跑了?”
“江總,你總算來了,我們的合作怎麽說啊?”
“哎喲喂,怎麽婚結一半兒子爹媽全跑了?這還結不結啊?”
……
眾人一同喧嘩吵嚷,大有上街示威的陣勢。
就在一片吵嚷中,男人擲地有聲而悅耳的聲音通過音響在婚禮現場響起。
“諸位,大家稍安勿躁。事發突然,由我來通知一下大家,文家家主和主母方才已經和我確定,婚禮取消了”,江承洲拿著話筒宣布了驚人的消息。
方才大家還在熱烈捧場的婚禮,就這麽取消了。
眾人駭然不已,都愣了一下。
臺上的人英俊麵孔神如常,站在上方高大的姿拔而有型。
溫心言麵發冷,手指相碾著,心裏頭在估算人還能撐多久。
正算著,隻見臺上江承洲眼眸突然掃過來,琥珀眸子看向自己這邊,邊帶了些不合時宜的淺淡笑意,又在目往旁邊的林雲皓看去時笑意驟然消失。
聽了江承洲的話後,臺下眾人依舊疑竇叢生,有人高聲提問。
“江總,到底發生什麽了?怎麽好端端的新郎和新郎父母都走了?”
“很抱歉,事發突然,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大家”,江承洲話語紳士道,“但是我知道,在場有很多人,對我和我掌管的集團有諸多疑問。這裏是文家的主場,我不便占用。樓下現在有多家在等候,諸位同我下去我一一為諸位答疑解,如何?”
眾人聽了江承洲的話,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
事實證明還是利益牽扯最惹人心。
眾人紛紛相視一眼,低聲討論了一陣子。
最後,幾個有頭有臉和合作最多江氏集團的大佬聽言走在了最前方,為首的人抬手朝外麵一指,“江總,請。”
江承洲微微一笑,眼眸中卻毫無笑意,抬手理了一下手腕上的西裝袖口,舉止間都是從容和天生養的矜貴氣息,抬步走下了臺,“諸位,請。”
溫心言看著男人那毫無異常還著優雅的抬步,眉頭鎖。
轉頭一看,對麵顧森嶼已經沒了影,人已經快步跟了上去。
顧晴也不知所蹤。
隻有旁邊林雲皓還站著,看著江承洲從容不迫的模樣,最後隻幽幽道,“還以為他死了,沒想到是留著這一手。”
“你的那個汽水再給我來點唄”,他說著轉頭看溫心言,準備過去邊看戲邊喝著。
一看旁邊空了,抬眸向遠看去,溫心言的背影已經走遠了,林雲皓一時愕然道,“不是吧?剛才不還調戲我呢?看見舊就忘了新歡了?”
*
三個小時後。
酒店地下停車場。
黑商務車在空曠的貴賓專設區域等著。
溫心言坐在車上,單手撐著額頭,正在想事,突然聽見幾聲靜。
抬眸去,穿著黑西裝的兩個高長的男人從遠一前一後正快步走來。
“boss,你走慢點,你這剛痊愈,當心點”,Alex追在江承洲後老媽子似的嘮叨,“你剛才站了這麽久,沒問題嗎?”
江承洲沒有理他,自顧自快步走到商務車邊。
還沒開車門,人的聲音便悠悠傳來。
“江總,你今天可真是裝了好大一個叉,直接讓你親兄弟給你獻祭了。”
溫心言先他一步從車上打開車門,看了一眼車外安然無恙的人的,跟著說,“昨天還坐椅,今天就能走能跑了,可真是醫學史上一大奇跡。”
車門從打開的一瞬間,江承洲微微一愣。
聽了人的話後,他突然眉頭一皺,“嘶,好痛。”
男人一邊將手放在膝蓋上一邊輕快上了車,坐溫心言旁邊往人上依靠,眉頭深深皺起,似是痛得睜不開眼,轉頭朝溫心言道,“要是再等一會,估計就撐不住了。”
灼熱呼吸打在耳側,溫心言瞪了往自己上倚靠的男人一眼。
車下Alex對江承洲的突然“弱”看得目瞪口呆。
方要開口,半瞇著眼似乎痛苦不堪的江承洲抬手幹淨利落地關上後車門,阻斷了人的視線。
“……”
Alex看著被冷酷無關上的後車門,沉默半晌走到主駕駛車門邊,開了車門上了車,轉頭朝後麵的溫心言狗一笑,“姐,下午好。”
文家的酒席上飯都沒吃,就這麽拖到了下午。
溫心言在停車場等了人三個小時,聽言抬眸看著Alex,完全忽視靠在自己肩頭裝疼的男人,直接道,“老實回答,他裝半不遂來不了,你是不是也是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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