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他肩膀,噓聲說,“我做過手。”
“什麼手在腹部開刀。”
“不止這。”我挨著他耳朵,“也開刀了,把男人的玩意切了。”我有模有樣向他傾訴,“剛開始不習慣,總是站著尿,慢慢習慣了,現在我可有人味了。”我托了托,“盡管沒隆好,膠經常竄,輕點不至于變形。”
鄒毅噎得直咳嗽,講不了話,反復擺手,我住他手,曖昧摳了摳手心,膩在他懷里發嗲,“哥哥,不影響什麼的,你試一試嘛,你們有錢人啊,男的的都試過,不男不的試過嗎?”
仇蟒掛斷電話,注視這一幕,“鄒老板,不舒服嗎?”
鄒毅當即站起,甩開我的癡纏,“我去一趟洗手間。”
我雙眼冒,“我伺候鄒老板吧。”
他婉拒,拉門出去。
仇蟒到不對勁了,可鄒毅沒點明,他不好多問。
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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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洋洋,跟我斗,兵法三十六計,我有四十九計。
不過我也察覺了,鄒毅不是仇蟒描述的那麼爛,他并不變態,相反摟抱喝酒皆是點到為止,蠻有分寸的男人。
我著他背影有些納悶,隨即也起,“蟒叔,我去廁補個妝。”
他著煙,沒松口。
我說,“國際會所是您的地盤,我沒膽量跑,就算跑,我也跑不出大堂。”
仇蟒慢條斯理嗑煙灰,“你知道就好。”
我立馬追出雅間,鄒毅還真沒去洗手間,我跟蹤他拐彎,他謹慎環顧四周,接著敲開一扇包廂門。
我迅速跟上,走廊有通風窗,窗子的一半銜接盡頭的包房,我揭過半窗,一名男子佇立在魚池前,他姿峻拔,似乎永遠都清清冷冷,難以捉。
分明無無求,可當直視他的眼睛,一點點剝開他的偽裝,又是像烈火一般滾燙的。
神斂,又極為凌厲危險。
這一副禍害人迷人的好皮囊,我悉得不能再悉。他的每一寸,連同他眼尾最淺的細紋,我也記憶深刻。
我直覺果然準,這位鄒老板只是打頭陣的小卒,他幕后大佬是馮斯乾。
“馮董,您料事如神,韓小姐真的在仇蟒手上。”
馮斯乾轉過,熾白的一縷掠過他眉眼,英又高深莫測,“林宗易呢。”
鄒毅說,“也在,雖然話不多,看得出很呵護韓小姐。”
馮斯乾坐在椅上,有一搭無一搭叩擊高腳杯的杯腳,“我本打算通過購買這批貨,深仇蟒的圈子,打探下落,沒想到他今天會帶上,省了不力氣。”
鄒毅恍然大悟,“您開出巨額天價,引仇蟒親自現,再搭上他這艘船,伺機救出韓小姐。”
馮斯乾指尖拂過杯口,輕輕一彈,紅酒漾,“你很聰明。”他將杯子推給鄒毅,“有傷嗎。”
“沒發現傷,但韓小姐有點畏懼仇蟒,幸好很擅長耍花招,畏懼歸畏懼,也未必肯吃虧。”
馮斯乾悶笑,“一向詭計多端,你只領教了十分之一。”
鄒毅慨,“扮演泰國人妖陪酒,還豁出給自己潑臟水。”
馮斯乾搖晃著酒杯,“什麼臟水。”
鄒毅指著子上干涸的白沫,“羊癲瘋。”
“人小鬼大。”馮斯乾笑意更濃,“沒什麼做不出的,闖禍從不重樣。”
鄒毅回憶著場面,“裝羊癲瘋裝得很像,我都當真了。不過韓小姐確實風萬種,怪不得您為了不惜闖仇蟒的龍潭虎了。”
馮斯乾嗅了嗅酒香,“很招人喜歡,也招人憎恨。”
鄒毅笑了,“人只討喜,怎麼激起男人的征服呢。又可又可恨,才罷不能。”
馮斯乾看了他一眼,鄒毅繼續說,“吸引馮董的人,不可能是單調好駕馭的角。”
腳步聲至門口,我躲進墻角,鄒毅返回仇蟒的雅間,馮斯乾沒離開。不久,周浦從電梯里出來,進包廂,我又一次走過去,著門。
他停在餐桌前,“我已經聯系上白喆的母親了,明天到濱城,和監獄打過招呼了。”
馮斯乾漫不經心笑,“他知道我會說服他背叛林宗易自保,沒有人能抗拒利益和自由的籌碼,我都可以滿足他,所以他不見我,他遏制自己的,不想背叛舊主。”
周浦說,“他不見您,肯定會見自己七十歲的老娘。仇蟒急于洗清林宗易的過往,早就和濱城割斷了,不管白喆了。咱們如今在白喆這里花心思,就看他愿不愿意翻供了。”
馮斯乾拿起巾拭筷子,“即使他翻供,仇蟒和上面有淵源,才敢從邊境劫人,不要低估他的手段。”
“只要周德元得住仇蟒,咱們立刻想法子撬開白喆的。”
馮斯乾夾了一塊魚,“先不急,再探一探周德元的道行,往后用得著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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