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心中的那些想法,桑桑其實早已經能猜得七七八八,只覺得無比氣憤,實在難以想象,這世上竟然會有這般厚無恥之人。
桑桑反問,“若是秦家人并沒有你所以為的那般通達理呢?二叔二嬸是不是要勸我給他做小?”
葉邵鋒和白氏神一頓,旋即立馬否認,“這怎麼可能?我們葉家的姑娘怎麼會給人做小?這絕對不可能!”
“桑桑,你放心,秦家是通理的人家,秦夫人又有跟你母親的分在,定不會在意那些流言蜚語。你嫁進秦家,怎樣也比嫁給那個村漢強。”
他們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桑桑卻是沒有耐心再跟他們多費口舌,態度格外強。
“二叔二嬸,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好不侍二夫,我既然已經嫁給了阿焰,這輩子就只認定他一人,絕對不會再另嫁他人,你們便死了這條心吧!”
二人都沒想到桑桑竟然會突然這般強,一開口就是這麼一番話,兩人不齊齊變了臉。
他們還要開口再勸,桑桑卻是搶了先。
“這門親事我橫豎都要退,二叔若是不出面,我自會親自去向秦大人解釋,若二叔二嬸實在是想跟秦家結這門親事,那不如在幾位妹妹中挑一挑吧,幾位妹妹也都是天香國,子還清清白白,定然不會被秦家人嫌棄。”
桑桑撂下這番話,直接便轉離開,半點猶豫都沒有。
葉邵鋒和白氏看著那油鹽不進的模樣,只覺得一陣氣惱。
葉邵鋒看向白氏,“不愿意,現在怎麼辦?”
白氏當即冷笑,“愿不愿意,這可由不得!”
既然不肯配合,那就不要怪他們不客氣了。
葉邵鋒是個沒主見的,他當即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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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急切發問,“你有什麼主意?”
白氏眼底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不是對的夫君死心塌地嗎?那我們就從他的夫君上下手,給他許一點好,讓他乖乖離開便是。
到那時,這丫頭的一腔深全都化作了一場空,看還怎麼繼續堅持下去。”
白氏相信,沈焰就是個眼皮子淺的人,只要他們稍微許出一丁點好,他怎麼可能會不上鉤?
白氏的如意算盤打得好,但沒想到最后的結果卻是出乎意料。
面對他們開出的優渥條件,沈焰竟然直接拒絕了。
他一派大義凜然又深款款的模樣,“我與桑桑投意合,我們彼此發誓會矢志不渝,便是發生天大的事,我也不可能會背棄!
你們用這麼點黃白之來收買我,簡直就是在辱沒我的人品,更是看不起我們之間的!”
白氏聽人回來這番回稟,頓時氣笑了。
“這人分明就是嫌,想要獅子大開口!”
心腹問,“夫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還要繼續加價嗎?”
白氏當即搖頭,“加價?他配嗎?我愿意出這筆銀子已經是抬舉他了,既然他自己不識抬舉,那我也沒必要再慣著他。”
心腹忙問,“夫人可是有什麼妙計?”
白氏的臉上出一抹冷笑,“他不是今年的考生嗎?那我們就略施
小計,把他的科考之事攪黃,看他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到時候,他便是跪下來求我,也沒用了。”
一個沒有任何前途可言的莊稼漢,就不信那丫頭還愿意死心塌地地跟他。
就算還死心塌地,親爹知道了這事,也定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白氏說得輕巧,但他們二房并沒有什麼真正的權利,丈夫也只是個閑散男人,他們葉家全靠葉邵景一人支撐著。
他們要手一個考生的科考之事,這也并非什麼易事。
但白氏心里早已經有了主意。
他們二房沒有能力,但秦家卻有啊。
那位秦公子若真的對桑桑勢在必得,自己只需要給他出出主意,他自然就會知道該怎麼做。
至于他會知道桑桑過親,那又有什麼關系,這件事遲早都瞞不住。
那位秦公子最是葷素不忌,據傳,他對那些親的婦人反而更加喜歡,這就是他的特殊癖好。
白氏讓人把這事傳給秦知淮,他果然很快就給了回話,定能將這事辦。
白氏得了準話,立馬就放心了。
什麼都不用做了,就只等著結果便是。
秦知淮也的確沒把桑桑親了的事放在眼里,誠如白氏所了解到的,他專就好這一口。
他也完全沒把桑桑嫁的那個夫君放在眼里,不過就是個鄉下漢子,能比得上他?
要讓他沒法科舉,辦法有很多。
若走正統的路子,那就是從源頭出發,直接給他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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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上扣上污名,這樣他自然就沒了繼續參加科舉的資格。
但秦知淮就不是個會走正統路子的人,他也覺得沒必要這麼迂回麻煩,這樣簡直太抬舉他了。
所以,他選擇了最簡單暴的法子,那就是派人找他的麻煩,直接把他的手腳打斷便是。
手腳都廢了,還參加什麼科舉?他都直接廢人了。
秦知淮將這一切想得十分理所當然,他本沒有去思考過自己這樣做究竟是不是對的,他只想要達自己的目的,這就夠了。
但沈焰一直都住在葉家,他找不到機會下手,他便派人給白氏傳了話,讓白氏好生配合,將沈焰趕出門。
白氏知道桑桑對他護犢子得很,便先支開了桑桑,然后讓人傳話,讓沈焰去接人。
沈焰想知道白氏究竟在打什麼算盤,他便沒有拆穿,配合演了下去。
沈焰知道桑桑邊有凡霜跟著,暗還有暗衛護著,是以他也并不擔心。
當沈焰看到圍在自己邊的一眾打手,他就知道白氏的盤算了。
對方出招十分有針對,招招都直沖他的手腳關節而來,顯然是想要廢了他。
但對方低估了沈焰的手,加上桑桑的幾個護衛出手相幫,對方非但沒有傷到自己分毫,反而還被沈焰反手擒獲。
沈焰抓住對方,便冷聲質問,“說,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
對方原本死活不肯開口,但在沈焰直接廢了對方一只手之后,對方終于松口了。
“我,我家公子是淮南巡家的公子!是他讓小的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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