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笑了笑。
商元傑的視線針一樣的釘在了蕭染的臉上:“你笑什麽?”
“笑因果報應。”蕭染說:“如果不是你母親先作惡在先,又怎麽會有後來的下場?在我看來,這是活該,的下場還是輕了呢?如果我是商酌言,我一定要讓多活十五年,讓日日夜夜都嚐盡我母親當年的苦,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染看著商元傑,一字一句:“這樣才公平。”
“你……”
“我站在這裏不是聽你如何悼念你母親的。”蕭染打斷商元傑的話:“你如果還是說不到重點,我可就不奉陪了。”
“不過……”蕭染笑笑:“其實在我看來,你對你母親的其實也虛假的可笑,如果你真的尊敬,,又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商酌言這麽對,即便當時無能為力,可後來呢?你母親下葬幾年後都能被商酌言從墳墓裏挖出來,任由商酌言腳踩著的骨灰,可即便商酌言都做了這麽過分的事,你卻還是一聲不吭,不止是你,你們整個商家就沒有敢說話的。實在可笑。”
商元傑咬牙切齒著,大概是想要反駁的,可是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將話又咽了回去,說起了正題:
“如果說去見商酌言這一點不了你的話,那麽商酌言想要的錄像如今已經在江鶴清手中呢?這一點能夠打你嗎?”
蕭染往前走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麽?”
“江先生總要手裏握著點什麽來拿你,可你母親去世,已經沒什麽肋可言,你明明應該是無所畏懼的,卻偏偏了,你喜歡商酌言,或許你能夠做到足夠理智,不去犯傻為他做一些事,可是你真能眼睜睜地看著商酌言最在乎的東西落在別人的手中,甚至還會被公布出來嗎?”
“如果你能的話,這句話就當我沒說過,至於江先生會怎麽來找我的麻煩,也就和你無關了。”
蕭染沒說話,兩個人的位置似乎對調了過來,現在這一刻似乎變了蕭染的氣急敗壞,是怎麽都沒想到商元傑竟然拿了當年的錄像跟江鶴清做了易。
何其的不要臉,何其的沒有底線。
那本應該是任何人都不能看到的東西,可偏偏又多了一個人知道。或許不是一個人了,誰知道江鶴清那個人做了什麽。蕭染恨不得殺了商元傑,可不能。
要是真的這麽做了,隻會順了商元傑的心意,或許他不得自己這麽做,這樣才算得上是斬草除。
蕭染沒有說話,商元傑卻瞧出蕭染已經被拿的局麵,笑了起來:
“其實你很幸運,深城有商酌言,榕城又有江家公子看上了你,這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福氣,你應該珍惜,珍惜沒了商酌言,江家還願意要你。”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商元傑笑起來:“要啊,可惜我沒這個命。”
人不要臉的話當真無敵,蕭染轉過臉去不願再看他那張讓人作嘔的臉,可是也明白這件事是沒有任何別的路可走了,想到了商元傑和江鶴清之間有合作,也做好了不回榕城的準備,因為就像商元傑所說,江鶴清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拿自己。
但如今他手中有商酌言母親的錄像,那麽不管怎麽說,蕭染都會走一趟的。
隻是這一趟怕是沒有人來救自己了,自己是個什麽結局或許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蕭染不再和商元傑廢話,轉離開,商元傑就是在這個時候住了:“手機記得別關機,江先生會在今天聯係你的。”
蕭染的腳步微頓,但沒有毫的猶豫,邁步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又一次看向了先前出了人命的書房,繼而頭也不回地離開。原本是要直接走的,卻不想商祺還在門口坐著等自己,蕭染不覺得他是等自己,隻當看不見這個人,商祺卻起快步走了過來,目落在蕭染的上上上下下的打量:
“你沒事?”
蕭染視線淡淡掃過他:“我能有什麽事?商元傑還真的敢一天殺兩個人嗎?還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商祺聞言蹙眉:“你說什麽呢?殺人的明明是商酌言。”
“剛說你聰明就又蠢了回去。”蕭染輕笑一聲看著他:“你剛才不是也說了?說這件事不對勁,那你覺得不對勁在哪兒?”
商祺敏的意識到蕭染是在嘲笑自己,等自己說出答案之後如果不符合的期待,還不知道要怎麽諷刺自己,但此時此刻商祺也顧不得太多了:“你也知道商酌言是個瘋子,不了什麽刺激,尤其是他在乎的人和事兒,如果我爸用當年的事刺激他,說不定他真的會……”
商祺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清晰地聽到蕭染發出了一聲嗤笑,商祺停下來忍不住:“你笑什麽?”
“笑你的腦子大概是不願意跟你一起待著,所以時不時地離家出走。”
蕭染說完這句話就邁步離開,商祺咬了咬牙看著的背影到底還是跟了上去:“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今天都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了,你還對我這副態度是不是不太好?你就是這麽對合作夥伴的嗎?”
蕭染停下腳步,看智障一樣的看著他:
“合作夥伴?我們之間還有什麽要合作的嗎?你的父親,商元傑已經要把你給我的錄像給了另外一個人。商祺,你晚了。”
“什麽?”
“還有。”蕭染說:“你是真沒腦子還是跟我裝天真呢?這件事不管商酌言是不是被刺激的,商元傑都是殺人兇手,他殺了商朗。”
商祺還想再說什麽,蕭染卻抬手製止了他的話,蹙眉看向了商家老宅大門外的位置,吵吵嚷嚷的不樣子,剛才一心跟商祺說話倒沒注意,此時倒是看到了,不知從哪裏聞訊而來的記者將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蕭染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商酌言殺人的詞條已經占據了熱搜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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