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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女有點冷》 第126章 春天就要來了

像雲萱和栓子,那是兩家都知知底,栓子也可說是鄭穀和劉氏看著長大的,但即便如此,兩人從陳阿婆來提親到請陳二阿婆來做,單單隻是定下親事就費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從相看到定親再到親隻有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放在任何一個疼兒的家裡,都是不能答應的。

雲蘿坐在旁邊聽到這裡,眼中的神也不有些古怪,那餘五公子提出的這第三個條件,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這個要求看似尋常,底下卻是深不見底的坑啊!

出了今日的事,鄭文傑現在的名聲可不大好,又要這樣著急慌忙的相親娶媳婦,也不知會娶個怎樣的回來。

娶妻不賢毀三代,和功名被奪比起來,到底哪個更糟一點?

但這事怎麼也不到家來管,管不著、不好管、也不想管,劉氏皺著眉擔憂了一陣,就讓家裡人都洗漱乾淨,早點歇了吧。

次日一直到傍晚,鄭年和李氏帶著兒們雇了輛驢車回村,經過食肆門前的時候也沒有停下來打個招呼,而是徑直的回去老屋那邊。

過不多久,鄭文浩就探頭探腦的出現在食肆外,張一陣沒看到雲蘿,他這才放心大膽的走進來,跟鄭穀說爺爺和他爹請二叔去老屋,那兩隻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滷味鍋。

劉氏見此不由皺眉,又忍不住的有些心憐惜,猶豫了下還是撈起一塊鹵豆乾出來給他。

這個侄子和小蘿一般大的年紀,曾經長得比小蘿還要胖許多,現在卻瘦竿兒似的像個野孩子,也不曉得是正在長的緣故還是被的。

他這三年和他大姐一起被留在村裡,本就子頑劣,隨著年紀漸長,又離了鄭年和李氏,那真是誰都管束不住他,鄭大福管教了他許多次也沒有一點作用,彷彿這就是一顆不堪管教的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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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放牛,他就真把牛放在那兒不管,自己跑去玩了,牛沒人看著,啃壞了好幾戶人家田裡的莊稼;他去附近山林裡撿些乾柴回來,他出去一整天,到傍晚回來的時候別說撿了多乾柴,就連柴刀都被不曉得掉在了哪裡;他跟著下田伺候莊稼,他一連踩壞了十幾株秧苗,後來更是興緻的在莊稼田裡追逐起了靈活鑽溜的黃鱔泥鰍,滾得滿泥,踩壞了一口田的莊稼……

鄭大福的年紀大了,不起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生氣和刺激,訓過罵過甚至是打過,實在是沒有半點改善,反倒變本加厲,就連鄭年和李氏都漸漸的有些不住他了。

為著長子考慮,鄭大福最終並沒有放鄭文浩跟著他們回去鎮上,但也不怎麼管束他了,隻是由著他在村裡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

而以孫氏的子,鄭文浩想在家裡吃飽吃好是不可能的,漸漸的那一就消瘦了下去,還因為挨不住而時常和附近村子的幾個頑一起跑到田間地頭裡去尋吃食,很是招人厭煩。

他不僅會去田間地頭摘別人家的瓜果,還會在看見吃食的時候趁著主人不注意而走幾個,在剛開始的一年裡,食肆就是最遭他惦記的重災區。

但他現在不太敢來這裡了,甚至平時玩耍的時候都會小心的避開這邊。

可此刻,當劉氏把一塊噴香撲鼻的鹵豆乾遞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忽然一把就抓了過來,也顧不得燙,直接塞進裡,三兩口就吞了下去。

劉氏被他這兇狠的吃相給嚇到了,下意識的轉頭往小門看,在鄭穀解了上的布圍子後說道:「我一個人也顧不過來,你去小蘿出來給我幫把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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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的作一頓,看一眼已經長到他口這麼高,瘦長又髒兮兮的二侄子,然後繼續將解下的布圍子掛在牆上,轉開了通往院子的小門,「小蘿,我要去你爺爺那兒一趟,你出來給你娘幫把手。」

院子裡傳出雲蘿慢悠悠的一聲「哦」。

再轉頭,鄭文浩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鄭穀皺眉盯著他剛才站過的地方,臉不大好看,可對這個侄子也是真的束手無策,隻能又叮囑了劉氏幾句,然後才走出食肆去了老屋那邊。

雲蘿出來的時候,劉氏正蹲在爐子前出了兩燃燒著的木柴,隻留單獨一跳躍著零星的火焰,保證鍋裡的滷水不涼卻又不會翻滾。

「娘,剛才誰來了?」

平常時候,不管爹孃誰有事要離開一下,的都是二姐。而且現在還不到食肆最忙的時辰,零零星星幾個客人,完全不需要什麼幫手。

劉氏站起來往外麵看了看,低聲音說:「是文浩來你爹去老屋。」

雲蘿眼瞼一掀,麵無表的問道:「他又幹什麼了?」

「沒,沒有!」劉氏忙搖頭,然後又下了聲音,「這孩子瞧著也是可憐,我給他一塊豆乾,剛從鍋裡撈起來呢,他吹都不吹一下的三兩口就吞了下去,那模樣,怪嚇人的。也不曉得他這是多天沒吃東西了,照理來說,你不可能一點吃食都不給他啊。」

孫氏雖刻薄,但也不是會想要死親孫子的人,隻是不會讓你吃飽。

雲蘿不太想管鄭文浩,就不在意的說道:「他吃的可不比以前的我們,不過是貪吃好吃。」

劉氏想想這幾年裡的事,便嘆息道:「真不曉得他是咋長的,你大伯和大伯孃也不管管,這是當真把他扔給你爺來教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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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除了罵人,真不是個會管教孩子的,鄭大福又年紀大了力有限,鄭文浩偏偏還是個極頑劣甚至是有幾分狠厲的孩子,小的時候尚且能管住幾分,大了就連膽子和脾氣也都跟著一起長大了。

前幾天忙著秋收的時候,他跑出去玩,鄭大福訓了他幾句,他一胳膊就把老爺子推了個趔趄,差點退進田裡去,要不是雲蘿正好路過,他怕是還要再手。

穀這一走就直到夜半才著黑的回家來,其他人都已經早早的歇下,就堂屋裡還留著一盞燈,劉氏坐在燈下的竹椅上,拿著針線的雙手不知不覺中垂落到上,頭一點一點的打起了瞌睡。

聽到靜,猛的驚醒過來,抬頭就看到鄭穀披著淡淡的月正將大門關拉上門閂,又在門後頂了一個手臂的木叉子。

「咋到這個時辰纔回來?鍋裡給你溫著些飯菜,都要涼了。」

劉氏放下手裡的針線站起來,一邊說著,一邊就匆匆的進了灶房去端菜端飯,雖說到這個時辰了,鄭穀肯定是在老屋那邊吃過了晚飯,可有沒有吃飽,劉氏也是有點數的。

穀轉跟著進了灶房,見劉氏要點火燒鍋,忙攔了下,說:「別忙活了,我隨便拉兩口就。」

手在鍋蓋上一,幾乎覺不到熱度,「還有些溫熱著呢,正好口。」

說著就直接揭了蓋,拿一個大碗把飯和菜全都倒在一起攪了攪,低頭猛了起來。

雖不熱,但也確實還有點小小的餘溫,吃著到不涼。

劉氏看著他這一副壞了的模樣,不有些心疼,忍不住問道:「這是沒吃晚飯?」

穀嚥下幾口,嘆氣道:「有啥心思吃飯?也是好日子過久了,現在一頓不吃就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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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就點起火來又給他敲了兩個蛋,「那事不是解決了嗎?還有啥事讓你們連飯都沒心思吃?」

穀幾口下半碗飯,緩過那個勁,然後就捧著碗坐在灶頭旁邊的小板凳上等著劉氏給他新炒的蛋,聽問話,忽然從鼻孔裡噴出了兩道略的氣息,「這是覺得事解決得太輕鬆,心思又活絡開了。」

劉氏一驚,「咋地?」

「也不曉得大嫂是從哪兒聽說了文彬昨天說的話,覺得餘家既然想要寬厚的名聲,那緩緩的給文傑挑媳婦應該也不礙事,左右再不去惦記餘家小姐就是了。」

「這……」劉氏有些詫異,說不出這事的究竟,但也覺得這麼做怕是很不妥當的。

穀又嘆了口氣,「好在爹不糊塗,當即把大哥和大嫂都訓斥了一頓,不許他們耍弄這種上不了檯麵的手段,不然若是又出了啥事,也別回家來尋人幫忙。」

劉氏將金燦燦、熱騰騰的炒蛋全鏟進了他的飯碗裡,一邊刷鍋一邊細細琢磨著,好一會兒才說道:「若是大哥大嫂真這樣做了,到時候餘家再對文傑做點啥,也沒人會說他家過分吧?」

「是啊,到時候世人都隻會說咱鄭家不知好歹。」得是多不知好歹纔敢這樣幾次三番的踩到餘家頭上去?也不曉得老大他們兩口子是哪裡來的那樣大膽子。

這可不僅僅隻關係著鄭年一家,而是整個白水村鄭氏都要到牽連,壞了名聲,甚至還有可能要遭到餘家的追究報復。

普通百姓尚且看重名聲,名聲不好的人家連給兒說親都找不到好人家,而讀書人的名聲更是重中之重,劉氏想到栓子和文彬,頓時臉都變了,「這可不行!」

鄭氏的族人雖平時相得跟尋常鄉親一般,輕易不手其他家的事,但真遇上了大事,幾位輩分大的老人家還是很有份量的。

在世的輩分最大的當屬五太爺,其他的就都是跟鄭大福同一輩的爺爺們,往老屋的堂屋裡那麼一坐,正正經經的訓斥了鄭年和李氏,還有鄭文傑一通。這在這個時代,其實是一件很嚴重、足以讓人一輩子蒙的事

這一通訓斥,訓得鄭年和李氏發昏的腦子也終於清醒了過來,再不敢耍弄小聰明,開始正經的替鄭文傑相起了媳婦。

可以前甚追捧的鄭文傑現在卻忽然一下子就乏人問津了。

那些疼的人家在聽說了他的事之後,第一時間就把鄭文傑從婿的備選名單裡劃去,對李氏的提親不是避而不見,就是直接拒絕,或者左右而言他。

李氏的要求一降再降,從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到地主家的姑娘,從寬裕人家的閨到小商戶門裡的兒,的兒子好歹也是個年紀輕輕就考中了秀才的年俊傑,難道真要娶一個鄉下的窮丫頭?

且莫說識得幾個大字,怕是連鎮上都沒去過幾回吧?

時間一晃就進了冬月,離過年隻剩下不到兩個月了。

十一月的江南,寒風呼呼的吹,氣溫並不很低,但就是能讓人冷到了骨子裡頭。

食肆隻卸下了三塊門板,蒸饅頭的大爐子靠近門口的牆邊,白騰騰冒著熱氣;在對麵的角落也點著一個小爐子,爐子上的瓦罐「咕嚕嚕」翻滾著水泡,一濃濃的嗆人氣味飄得食肆裡到都是。

客人們一點都不嫌棄食肆裡昏暗,挨挨的坐在白霧繚繞之中,恨不得把那卸了三塊門板,留著供人進出和通氣的門也給堵上。

都是同個村,或者同在作坊裡做工的夥計,彼此之間都相,自是熱熱鬧鬧的拚坐一桌,甚至在沒空位的時候還能一點不客氣的進去,總比到外麵被寒風吹來得舒坦。

「這鬼天氣!才剛進冬月就這麼冷。」

「今年確實比往年要冷一些,怕是過幾天就要下雪了。」

「這麼早?我家地裡的菜都還沒收呢,也不曉得我媳婦一個人能不能忙得過來。」尋常年景大都是在進臘月之後才會下雪的。

「過兩日不就到你休息了嗎?正好回家去給你的新媳婦收菜!」

鬨笑聲回在食肆裡麵,震得屋頂都著落下了幾點灰塵來。

剛才那夥計上個月剛娶了新媳婦,他本爹孃都沒了,是叔伯把他養大的,現在了家自然就要分出來單過,他來作坊上工,家裡就隻剩下新娶的媳婦一個人,讓他很是掛念,也就了眾夥計們起鬨的件。

他被笑得紅了臉,低頭喝了一大口碗裡醬黑的湯,喝得太急,一下子就被嗆到了,嗆出的湯水差點飛到對麪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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