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諾一雙小手有些無措地揪角,剛才說那些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只覺得他們二人心心相印,就算在一起也是自然而然順理章的事。
卻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去拉他手指:“不是……我知道你很疼我,我才會那麼說的……在別人面前,我當然知道要保護自己,可是,你不是別人啊……”
心里明白,傅沉歡會生氣也只是因為太心疼自己,但仍不愿惹他生氣。這個事的起因讓難以啟齒,思來想去也不知怎麼哄他。
只好說:“沉歡哥哥,是我不好,你別生氣好不好。”
傅沉歡的心無可奈何下去。
原本他也不舍得對生氣,只是聽說出這樣的話,心中實在憐惜。
他重新坐下來,慢慢將黎諾抱在懷中,大掌在瘦弱的背脊上了:“對不起諾諾,我方才話說重了是不是?”
黎諾忙搖搖頭。
他見了,眉目愈發溫,低聲:“我不該跟你生氣,怪我心大意,沒有早一點發現你有這樣的心思,若是知道,我必定早早教你。”
黎諾悶悶的嗯了一聲。
他對的呵護,從來沒有上限。每每總是讓發覺,原來他對的意還可以再深一點。
低著頭說:“我知道了沉歡哥哥,以后不會了。”
看有些沮喪的樣子,傅沉歡心中涌上無奈憐惜,其實他何嘗不知道,他的諾諾極其聰慧,除了在他面前會毫無保留的信任,他本無須擔心被別人騙去。
手了下翹的鼻尖,傅沉歡低笑,“真是拿你毫無辦法,只不管不顧任自己心意撥我。”
黎諾鼻子笑了。
看他一眼,“誰讓你待我這般好?我……”
本想說雖然是我先的,但我又不是不負責,只是轉念一想,這話說出來,肯定又惹得他再生氣,還是算了。
憨靈的笑令傅沉歡眼眸暗下兩分,聲線低沉:“今日這筆賬且先欠著。”
他重又抱,薄幾乎在耳上,滾燙的氣息呵在潔白耳垂,“等日后了親,無需你說,我自會討還。”
黎諾微微睜大眼睛,被他著說過話的側臉溫度瞬間熱了幾分:好嘛,原來他也不是完全正人君子到底。
傅沉歡只說這一句,了烏的頭發,手去端擱在一旁的藥碗:
“好了,這藥放了這一會兒應該不燙了,先喝了藥,再休息一下吧。”
黎諾點點頭,沒讓傅沉歡喂,自己捧著藥碗將藥喝的一滴不剩。
傅沉歡看干脆,心中欣的同時也覺得憐惜:“諾諾,你病著的這些日子,凌先生說他有了些思路,等你好起來,便可以試試解毒。”
“等你解了毒,我定會將你養好,日后再不讓你喝這些苦藥。”
黎諾忍不住笑,重重地嗯了一聲,隨即眨眨眼睛,想到他說的日后,忽然心念一。
“沉歡哥哥,我……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傅沉歡聲道:“你要問什麼?”
黎諾猶豫了一下,斟酌著措辭。
事實上,與系統第一次的意外死亡計劃為了卡時間節點,進行的比較倉促。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推敲過程,以及心中無數次演練。那時實在沒有時間去好好了解、確認傅沉歡的心思。
在他溫耐心的目下,黎諾慢慢說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如果你不當攝政王了,也不再有管朝野這些事的權利,我們二人遠離朝堂,你會不會……會不會覺得有些不甘心、不舒服?”
傅沉歡彎。
他低聲道:“你猶豫半天,就是問這個?諾諾,我只告訴你,若真有那麼一天,我求之不得。”
黎諾有些愣愣的著他。
傅沉歡抬起手,溫熱的掌心了的臉頰,“權位于我如浮云,不僅僅無,甚至頗為厭煩。我從小……”
他頓了一下,將黎諾輕輕圈在懷中,讓靠在他肩膀上。這個角度,黎諾看不見他的表。
只能聽見他低沉的言語,“我從小生活在權力傾軋中,才出火海,又深淵,早已厭倦之極。若是可以過平靜的生活,還和我的諾諾一起,天底下……再找不出比這更好的事。”
黎諾靜靜聽著,心中一塊石頭落地的同時,卻因他的話忍不住心生憐惜。
他說才出火海,應當是七歲之前的生活,想象不出會有多辛苦;又深淵,八便是為“傅沉歡”之后在安王府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折磨煎熬。
黎諾在他懷中起,一雙小手捧住他的臉:“我知道了。沉歡哥哥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你歡喜的。”
一語雙關,此刻的傅沉歡卻無法聽出更深層次的含義,只是微微笑著點頭,俯在角輕輕啄吻。
……
又過兩日,黎諾的基本緩過來,人一神,腦子便開始活泛。
對于凌釗研制出所謂解藥的事,在心中反復思量過多遍:凌釗這一段日子雖然忙忙碌碌,廢寢忘食,名其曰尋求解藥,但實際上并沒有真的給端來什麼東西要求喝下,這已經算得上很配合。然而,他安靜了這麼久,此刻忽然主起來,很大程度和之前傅沉歡落崖的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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