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人七轉八轉進了會所,梁乾川沒把直接領進聚會的包間,而是讓蘇婉真在隔壁的空房間里先等著。
離開之前,他背對著門,想到這應該是蘇婉真的第一次,哪怕簽了保協議,也怕臨時又反悔,保險起見多說了幾句。
“聽說程廷淵定了個規矩,就算不是婚生子,只要是程家的種,有一個算一個。”見蘇婉真沒反應,似是沒聽明白,梁乾川了眉心,將手里的煙捻滅,朝前走了兩步。
“程廷淵就是他老子。”他面上有些戲謔意思,“只要你有本事,生出來一個,能賺五個億。”
梁乾川的話盡數耳,蘇婉真指尖掐著手心印出深痕也毫無察覺,只竭力維持著面上的淡漠,什麼話也沒有說。
手機里有人通知他程衍人就要到門口了,梁乾川不再多停留,急急拉開門閃出去迎人。
第2章 幻想 程二現在喜歡畫畫兒的
蘇婉真盯著門再次合上,終于不再掩飾面上的冷靜,繃著的后背松懈下來,靠到后到虛幻的沙發,覺輕飄飄的,心跳快到承不住,約有些失控地想吐。
有面的出,京大俄語系的高材生,順利畢業就可以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過著高端都市白領的生活。
但這不是想要的,不甘心這樣一眼到頭的未來。
簽合同前,梁乾川如實告知這份兼職的含義,面嫌惡。
但對方給了一個不能拒絕的數字,很快妥協,直覺告訴,這說不定是改變階層的一次機會。
但學識賦予的清高讓拉不下最后的面,所以面上一直冷冷淡淡,好像只有這樣,才顯得與那些人不一樣,依舊是清高的、面的英人才。
在房間里安靜等著的時候,蘇婉真給自己做了最壞的心理建設。
哪怕今晚的主人公再頭大耳,難以下咽,也要忍住,他就算是頭豬,也是音程集團的二公子,那是一座可能幾輩子都不著的金山。
手機被收了,完全不知道時間,也不知等了多久,房間門再次被推開,梁乾川不同于之前的閑散表,雙目希冀地手招呼,“過來。”
蘇婉真緩緩起,直了腰背,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梁乾川眼珠轉了轉,心道這知識分子就是不一樣,要是以往那些個姑娘,莫說是聽到程衍的名頭,就是聽到程氏的人,也早就急不可耐了,哪里還能這般慢條斯理地過來。
人總是會給與眾不同的小白花格外的關照,他今晚上對蘇婉真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該提點的話早便提點了。
領著來到隔壁的包間,推門的瞬間,又低聲提醒,“要笑。”
蘇婉真跟在他后,角掛著刻意的弧度,不抱希地迅速掃過房間里的一圈人,卻在看到沙發上那人的瞬間,那拉扯糾結了一晚上的心理防線瞬間潰敗。
即便從未見過程衍,卻也能輕易分辨,周遭局勢分明,只沙發左側位置上的那位,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那人微微垂首,雙疊姿態慵懶地倚著沙發靠背,眼尾微微上揚,眉骨深邃,下頜骨折線分明,看上去有些西化的長相。
他應當是有定期健的習慣,肩膀很寬,襯衫下包裹的材沒有一多余的贅。
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半截小臂虛搭著靠背頂部,修長的三手指松垮垮地著酒杯口,明泛亮的玻璃杯就那樣虛虛懸著,要掉不掉的樣子。
他上有種天然的上位者的氣息,姿態卻慵懶,眼眸低垂散漫,空出來的另一只手隨意地把玩著塊銀質打火機,卻輕易一個作就讓周圍所有人緒繃。
與自己的想象完全不同。
直白的說,蘇婉真覺得自己沒見過比程衍更好看的男人了。
或者好看這個詞形容的不對,應該是——攝人心魄。
梁乾川虛攬著蘇婉真的肩,快步走到他邊上,滿面紅,緒飽漲,“二,這是我老婆遠方親戚家的妹妹,也是寧宜一中畢業的,從高中就一直崇拜你,今兒聽說了非要鬧著跟我一塊兒過來見見偶像。”
一套說辭下來,立馬轉頭輕拍了下蘇婉真的背,“快,見到學長真人了怎麼還害起來了?在家里不是一直學長學長的嗎?”
說來可笑,越是這樣的人越在乎臉面,明明是送,卻非要謅出個面的借口。
蘇婉真是不是寧宜一中畢業的他本不知道,無非是個由頭而已,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蘇婉真卻在這一刻非常不合時宜地想到網絡上那麼一句矯話,“你總會遇到那麼一個人,驚艷了你的前半生。”
想,此刻的程衍,就是。
梁乾川見蘇婉真沒什麼反應,皺眉擰了下后腰,才回了心神,強下心的驚艷緒,聲音因為激而抖得發,低聲了句學長。
程衍那邊沒什麼表,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更別說回應蘇婉真。
莫非傳言有假,他不吃這個型?
梁乾川心暗罵了句,腦子瘋狂排查消息來源,這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擺他一道,也怪他準備不周,早知應該再備個其他款的。
他轉頭看著周圍一圈看樂子的人,狀似向大家介紹,實則更骨地向程衍推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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