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
趙晢朝牢房里抬了抬手。
“七姐,七姐救救我!”李珍看到李璨,撲到柵欄上,又跪下連連磕頭“求求您了,救救我……
我不想去館,我也不想去軍營中做軍……七姐,求您了……”
那獄卒站在一旁,見太子和太子妃都在,也不敢造次,站在那里張。
“八妹。”李璨猶豫了一下,看向趙晢“能放出來嗎?”
“你是太子妃。”趙晢低語了一句。
言外之意是,還不是你說了算?
“那……”李璨頓了頓,吩咐一句“先把放出來吧。”
不知道如何安頓李珍。
總不能把李珍留在自己邊吧?送回靖安王府也不合適。
讓李珍一個人在外面,只怕也不安全。
但放肯定是要放的,李珍之前幫過,雖然嫁給了趙旬,也向著,并沒有和趙旬一條心。
李珍的姨娘也很老實,從來不在家中生事端。
看在這些事的份上,也不可能眼睜睜讓李珍被送到那些地方去。
“謝謝太子殿下,謝謝太子妃殿下……”
獄卒將李珍放開,李珍走出來撲倒李璨在二人面前,連連磕頭。
“起來隨我走吧。”
李璨往后退了一步。
李珍上的味道實在不太好聞。
回到東宮。
李璨吩咐人將李珍帶到客院去,沐浴更,先安頓下來。
“走。”趙晢回牽。
李璨跟著他進了殿。
趙晢推開了書房的門“想好了怎麼安頓?”
“我不知道去哪里呀。”李璨皺著小臉,很是為難“難道,要在外面單獨給買個宅子,讓住過去?”
“那樣會惹來不麻煩。”趙晢偏頭著“你看,讓去
靈妙觀中如何?”
“你是說,到趙音歡那里去?”李璨眨了眨眼睛,覺得好像可行。
“你要是覺得不妥,咱們再想別的法子。”趙晢在書案前坐了下來“先把手頭的這些事務置了。
母妃回來了,父皇在嚴查三皇兄的事,等一下,我還得去安排不事。”
“你忙你的。”李璨取了用“我點茶吃。
晚些時候你出去,我就不跟著去了。”
“你別去了,在東宮等我。”趙晢盯著公文,沒有抬頭。
李璨溫盞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問他“誒?趙澤昱,他伯父調回來的那些人,回邊關了嗎?”
“暫時還沒有,這幾日準備安排,讓他們分批回去。”趙晢抬頭看“怎麼了?”
“沒什麼。”李璨黛眉微蹙“就是人太多了,陣仗是不是太大了,萬一荊王察覺了什麼,到時候到父皇面前去說,可不得了了。
你要小心一些,記得啦?”
趙晢好笑的點頭“好,我記得了。”
“你笑什麼?”李璨不滿的撅。
趙晢抬起筆來蘸墨“從前,都是我教導你。如今反過來了,你開始教導我了。”
“那是自然!”李璨笑起來了“我還沒把那些手心都還給你呢。”
“你來。”趙晢抿低笑。
“等一些日子,等你忙完了的。”李璨笑嘻嘻地看他。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各忙各的,和諧溫馨的不得了。
下午,趙晢出去忙了。
李璨獨自在書房,盤著近來的一些賬目。
因為乾元帝一直折騰,積了許多賬目,都沒有過目。
這幾日得空便會算上一些。
“殿下,三爺來了。”
糖球笑著敲開了書房的門。
“哥哥。”李璨看見李瑾,忙笑著招呼“快進來坐。”
“你們的書房,我就不進去了。”李瑾站在門口。
“沒事的。”李璨笑著拉他“我還信不過你嗎?”
“不,還是去大殿里吧。”李瑾不僅不往前走,還往后退了一步。
“那行吧。”李璨只好依著他,出來關上了書房的門。
哥哥就是這樣端方如玉,不該沾的地方,他半分也不會沾染。
“上茶,糖果,把我上午從集市上買的點心拿來給哥哥嘗嘗。”李璨坐下朝著糖果分。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李瑾也坐了下來“小妹,太子殿下呢?”
“殿下出去有事了。”李璨看他“哥哥是有什麼事,要我和殿下說嗎?
或者我讓人去告訴他?”
“沒有,我只是隨口一問。”李瑾接過糖果端來的茶盞,吹了吹抿了一口。
李璨了一塊點心“哥哥你嘗嘗,我買回來還沒來得及吃呢,不知道好不好吃。”
“不用,你吃吧。”李瑾拒絕了,朝著外頭招手“把東西搬進來。”
“什麼呀?”李璨偏頭往外看。
兩個小廝捧著兩摞賬本進來了。
李瑾站起來吩咐“放桌上。”
“這是賬目嗎?”李璨放下手中的點心,走過去瞧。
“嗯。”李瑾應了一聲,取過最上面的賬本,翻開取出里面的紙頁“這里都是鋪子的契約,這里是銀票,你收好了。
br> 這些賬目,我都理清楚了,賺得銀子,除了給趙旬的那一筆,其余的都在這里。”
“哥哥,你做什麼?我不要這些,這不都是你的東西嗎?”李璨推拒。
李瑾執意將東西放在手中“這些本來就是娘留給你的,當初我要拿走,也是迫不得已。
給趙旬的那一筆,是因為他給了我那個宅子,宅子的契約也在這里,一并給你了。”
他說著又出一張契約來。
“我不要。”李璨推開“哥哥,等過完年你就要春試了,到時候你高中了,可就要著手娶妻生子的事了,要用不銀子。
娘留下來的東西,也不是獨給我一個人的,咱們倆一人一半,這很公平。”
“娘的嫁妝就是你的。”李瑾將手里的東西放在那些賬本上“我是靖安王府的兒郎,我的婚事,家里自然會替我做主。”
“在你自己手里有銀子,那才方便啊。”李璨拿起東西往回塞“我未來的嫂子見了,也會歡喜的,以后你就把這些東西都給。”
“若是在意這些,我也不會娶。”李瑾接過那些東西,放回賬本上“妹妹,收好吧,別拉來拉去的扯破了。”
“但是,哥哥之前做那些兵,沒有花銀子嗎?”李璨看著那些東西問他。
“那是東宮的銀子。”李瑾道“太子殿下說,不花你的嫁妝銀子。”
李璨笑起來“你們都這樣,那我的銀子還花不出去呢?”
李瑾笑了,了的發“當初,聽聞你要做太子妃,我心里不知道多忐忑。
這麼久相下來,我算是徹底放心了。”
太子確實值得妹妹托付終。
李璨抿笑了。
“殿下,元保林在外面求見。”糖糕敲了敲門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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