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水墨風的系統界面上,赫然浮現著幾個大字:‘為溫惜昭的妖后。’
既然是妖后,迷得臣子們為打架,也是很應該嘛。
只有一個足以迷倒眾生的禍國妖妃,才有資格為一個妖后。
范靈枝重新將面敷平,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繼續修養。
范靈蘭依舊擔憂,可也不敢叨擾阿姊休息,于是躡手躡腳得退出了房去,還心得將范靈枝的房門關了起來。
而躺在床上的范靈枝,竟做了個夢。
做了個,冗長的,真的、讓極度不適的夢。
夢到群臣開始溫惜昭立后,而溫惜昭將印給了,讓代為保管。
可誰知此舉竟讓群臣空前反對,特別是以左相為首的舊派大臣,竟帶著手下員罷朝,以此來溫惜昭收回命。
可溫惜昭竟大刀闊斧干脆順勢而為,要罷黜了左相一脈的勢力,左相終究臨時反悔,含淚答應讓做皇后。
而在月余之后的召見魏燕兩國皇子的接風宴后,竟有刺客對溫惜昭謀殺,溫惜昭防備不及,和范靈枝一齊滾下懸崖,九死一生。
溫惜昭重傷在,連帶著范靈枝的帝王系統都發出了警告,表示如果溫惜昭死了,范靈枝也不能獨活,于是為了救活溫惜昭,范靈枝只有親自去深山采摘苦火花,為溫惜昭續命。
溫惜昭救活之后,終于正式將范靈枝封為皇后,從此一代妖后名揚天下,同時亦有更多的殺手開始出現在邊,想將活擄。
與此同時溫惜昭手段變得愈加狠辣,甚至還為了范靈枝遣散了所有宮妃,只留范靈枝一人在宮中。他似乎真的上了,把所有都只留給范靈枝一人。
溫惜昭埋頭猛刷政績,不斷蠶食魏燕二國的土地,發起戰爭,燕國派兵努力反抗,可終究只是徒勞,燕國被滅;
而魏國則在邊境盛云十二州埋下銅墻鐵壁阻止溫惜昭侵,仿佛打定主意只守不攻。
也不知那魏國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將城墻保護得如此固若金湯,溫惜昭一連三年強勢進攻,都不能再上前一步。
范靈枝必須幫助溫惜昭統一三國才能回家,可如今莫名其妙就被這該死的魏國阻擾,再無任何進展。
而就在范靈枝急似火燒時,卻收到了魏國大皇子項賞的一封信。
信很簡單,只有一句話,可卻讓如至冰窖!
信上書:不要再幫助溫惜昭統一江山,否則,你會后悔的。
——夢至于此,整個人仿佛突然從高空墜下一般,強烈的失重讓猛得驚醒。
大夢一場,如此真,讓范靈枝渾冷汗潺潺,頭暈腦脹。
華溪宮依舊燈火通明,夜明珠在墻上散發著溫的,紅燭在燭掛上跳著漂亮的火花。
慢慢從床上坐起,怔怔得看著前方。
——剛剛這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系統讓夢到嗎?還是……還是天意對的警示?!
有些不確定這夢到底是真的,還是不過是個胡夢,可夢中所經歷的一切卻又如此真,仿佛真的
走完了未來三年的人生。
覺得整個人都難極了,黏膩膩的,還有些畏寒。低聲喚來蕓竹,讓蕓竹為沐浴更。
可依舊覺得腦袋昏沉,甚至讓有些分辨不清,此時到底是虛擬還是現實。
范靈蘭聽到靜又來尋,便見阿姊竟臉緋紅躺在床上,一副病弱模樣,讓十分慌張,連忙讓阿刀去太醫。
太醫很快趕到,為細細把脈,卻忍不住皺起眉頭。
范靈枝低聲道:“太醫直說無妨。”
太醫臉帶著恐懼,猶疑道:“娘娘的子,從前可曾有過不適?”
范靈枝自是搖頭。
太醫額頭冒出汗來:“娘娘嚴重不足,腎氣極虛,沖了任脈,胞脈失養,怕是……”
范靈枝道:“說下去。”
太醫跪了下去,巍巍道:“娘娘您,怕、怕是難孕。”
原來是這個。
范靈枝似笑非笑:“別的呢?可還有別的病?”
太醫道:“娘娘虧了,因此十分虛弱,但凡了些寒,便會染上風寒。待下臣開副藥方,自能藥到病除。”
范靈枝自是應好,命蕓竹跟著太醫去抓藥。
蕓竹已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跟著太醫后走遠了。
范靈枝發了低燒,毫無神,只無力得躺在床上,腦中卻還在想著那個詭異的夢境。
那個魏國大皇子,到底是什麼人,他又是怎麼知道要幫溫惜昭統一江山,他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半夢半醒間,又聽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很快,便有一道修長影站在了床邊。他的眼簾微垂,讓看不清楚他的眼藏著什麼。
范靈枝沒好氣道:“皇上怎麼來了,臣妾此時生著病,您倒是不怕過了病氣。”
溫惜昭只是站在床邊,靜靜得看著。
許久,才道:“你病了。”
范靈枝道:“然后呢?皇上想說什麼?”
的臉虛弱,往常總是艷的臉頰,此時竟難得的呈現出一純凈,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溫惜昭走到床邊,然后坐下,手握住了的手。
他低聲道:“再難有孕,你可覺得可惜?”
范靈枝忍不住抬起頭來,像看智障般得看著他一眼。
范靈枝覺得莫名其妙極了,忍不住譏嘲道:“皇上這是在安我,還是要對我做采訪,問問我失去生育權后的啊?”
溫惜昭難得的并未與較勁,倒是著范靈枝的手,變得越來越用力。
用力到讓范靈枝覺得有些疼。
溫惜昭突然道:“不孕又如何,日后,你照樣會為整個大齊最尊貴的人。”
溫惜昭手幫平耳邊的一發,緩緩道:“等你病好了,朕便昭告天下,將印于你,讓你暫為保管。”
此言一出,范靈枝嚇得一屁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瞪得比黑貓警長還大。
——日!你他媽在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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