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攬微微愣,當即拳頭一,半句都懶得再客套,告辭都不說一聲,轉便走。
再遲一步,他肯定會忍不住擰下齊瞻文的腦袋。
背后齊瞻文還在喊:“希謝兄仔細衡量,這樣的機會其實不多。”
……
回去之后,謝攬氣得不停喝水,幾乎要將自己撐死。
馮嘉問了半天才從他口中問出經過。
“怎麼可能呢。”馮嘉才不信齊瞻文會看上,他從小喜歡程令紓,也潔自好,難道是程令紓走了,他發起了神經?“我覺著你應該是誤會了,他是不是想要借機辱你?”
“我在他眼里算是個什麼東西,值得他擺這樣大的陣仗辱我?”謝攬又不是個傻子,“你信我,齊瞻文絕對沒存什麼好心思,不是為了自己,就是為了別人。”
馮嘉想到薛綻,不會吧。
謝攬氣得要命,書也不看了,早早往睡榻上一趴。
等到半夜三更,聽見馮嘉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了。
謝攬起換上夜行,一路去到大都督府。
這口氣不出他會死。
躲過重重防衛,謝攬找到齊瞻文的房間,來到齊瞻文的床前。
齊瞻文畢竟也是個副統領,警覺還是有的,可是才剛要睜開眼,便被謝攬輕松打暈。
謝攬取出靴刀,在他大附近劃了一刀,又將沾的刀扎進他雙之間的床板上!
若不是怕將事鬧大,這一刀直接送他去當太監!
等做完,謝攬離開齊瞻文的房間,為躲巡邏,他避大都督府的佛堂中。
在佛堂墻壁上,謝攬看到一副子畫像。
奇怪了,莫名覺得有些眼,這畫上的子他從前似乎曾在哪里見過。
黑暗之中看的不是太清晰,加上此地不宜久留,他先離開,想著等下次再潛進來仔細瞧瞧。
……
回到家中,謝攬躡手躡腳的換下夜行,雙手進發里,將擰在一起的頭發抖開,嫻的重新扎起高馬尾。
他剛爬上榻,聽見馮嘉問:“夫君,你上哪兒去了?”
謝攬被嚇得險些一頭栽在榻上。
他不行了,對著馮嘉越來越大意,竟都沒有認真從呼吸聲分辨是睡著還是醒著。
“我睡不著出去走走。”謝攬做賊心虛,聲音微微有些異樣。
“你認為我是那麼好糊弄的?”馮嘉開窗幔去看他。
謝攬無奈的轉,坐在榻邊說:“我去了趟大都督府,嚇唬了一下齊瞻文。”
馮嘉早猜到了:“沒被發現吧?”
謝攬道:“怎麼會呢,去趟皇宮也不會有人能發現我。”
“那就好。”馮嘉放下幔帳,“快睡吧。”
的反應出乎謝攬的預料,他都已經擺好挨罵的姿勢了:“你不罵我沖?萬一被發現后果不堪設想,那里可是天下兵馬大都督的府邸。”
馮嘉的聲音從幔帳里傳出來,有種遠遠近近的飄忽:“你能忍住沒有當場對齊瞻文手,或者沒在他回家路上手,我覺著已經不錯了。”
雖說希他可以謹慎些,但該有的脾氣還是得有的,“我沒本事才會忍,你有本事用你的方式替我出氣,我罵你做什麼?”
謝攬舒了口氣。
馮嘉倏又將幔帳掀開,直視他:“但是下次出去你要先告訴我一聲,省的我擔心。”
謝攬忙不迭點頭:“我記下了。”
馮嘉重新躺下,終于不用再想東想西。
……
翌日一早馮嘉又察覺出新的異常,謝攬肯定還有其他事瞞著。
自從兩天前,他對于這些枯燥的員信息就已經表現出極強烈的抵心。
馮嘉都已經做好心里準備,只等著他怒而摔書說不考了,央著再幫他換條路走。
可今日謝攬卻像換了個人,異常沉靜的坐著看書。
坐累了便起踱步看。
還有,下午去武樓假裝學完苗刀回來,通常是他一天中最累的時候,必須洗個澡小憩片刻。
今天回來之后,他只穿條練功,赤著瘦的上半出去院子里,彎腰從景觀水池中舀起一瓢涼水,直接從自己的頭頂澆下來。
兩鬢邊的發不住滴著水,紋理分明的上泛著盈盈水,他只干雙手,倚靠著水池邊沿繼續看冊子。
乏了就再是一瓢水。
乍暖還寒的天氣,馮嘉真怕他凍病了。
回房取了件披風,本想拿去給他,松煙蹲坐在門口無聊地道:“夫人,您不用管他,漠上的夜比這冷得多,主早習慣了。”
馮嘉攏著眉頭:“他從小就是被大寨主著這樣練功?”
松煙搖搖頭:“倒也不是出來的,主年時可不喜歡練功了,還曾鬧著離家出走,跑出了黑水城,不曾想被北戎抓住,因此害死了五爺。”
這事兒馮嘉知道,那天謝臨溪說,這是謝攬至今順遂的人生里,唯一經過的一道坎。
“后來北戎軍將五爺的尸掛在城門上,是老爺一手提著主,一手提著刀殺過去為五爺斂的尸。”松煙回憶了下,“從那之后吧,主練功就再也不需要老爺拿鞭子著了。”
抬起手臂指了下又給自己澆了一瓢冷水的謝攬,“和現在的狀態差不多,自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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