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把這份名錄放袖袋之中,轉頭吩咐,“晨夕,將這裏麵的所有東西全部搬出去,帶回中都。”
“是。”晨夕轉頭招手,“快!讓人都進來,將這些東西全部搬回去。”
雲良弓看著一箱一箱從暗室裏抬出來的東西,終於意識到事不對了。
謝珩從暗室上來,雲良弓就立刻衝了上來。
“謝珩!謝……謝大人,我……我本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你要相信我啊!”
“雲老爺子,此乃雲家老宅。如今雲家主事唯你一人,你說你不知此事,誰人會信呢?”
“來人,將雲老爺子帶走,暫拘蘇城知府大牢!”
“謝珩!謝珩,你這分明邊公報私仇!”雲良弓大喊,上前抓雲良弓的人立刻抬手捂住了雲良弓的。
謝珩低低一笑上前兩步,“你既知道,便不必再費口舌喊冤。”
“你冤不冤枉,我比你自己都清楚。”
“原本你年事已高,即便放著你不管你至多也就還能活幾年,但你不該想著取阿魚命。”
“阿魚因著雲飛凡之故放過你,但我不會。”
謝珩取了一個瓷瓶放進雲良弓的手中,“若不想刑訊之苦,就自己吃了它。”
雲良弓咬牙,“謝珩,你這是在草菅人命!”
“那又如何呢?”謝珩含笑,“我無謂於好壞,心中亦無大義,我所行之事,隻為一人。”
“謝珩,你會遭報應的!”
謝珩退開,示意邊人將雲良弓帶走。
“謝珩,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雲良弓大喊,再次被押他的人捂住拖了下去。
謝珩回到住,安排人將從雲家搜出來的東西提前運往中都。
晨夕捧了熱茶進來,“大人,東西已經搜出來了,我們何時回中都?”
“不急。”謝珩放下手中的書看向窗外,“籌備的冬已經送到蒙北了嗎?”
晨夕回話,“大人放心,冬和糧草都是老爺親自運送的,這兩日差不多應該就能送到傅姐姐的手中了。”
謝珩忽然道:“阿魚還在懷州吧?”
“風哥傳信說傅姐姐在懷州整頓邊軍,這些時日不眠不休很是辛苦。”
“走。”謝珩起。
晨夕一愣,“大人,去哪裏啊?”
“是啊,外麵都下雪了,大人這是準備去哪裏?”傅青魚大步走進屋中,上的披風和發上還帶著落雪。
晨夕驚喜,“傅姐姐,你怎麽來了?”
傅青魚看謝珩,謝珩也看傅青魚。
晨夕這次懂事了,忍著笑出了屋子,還的關上了門。
傅青魚對謝珩一笑,“到底是趕上了。”
謝珩大步上前,一把將傅青魚抱進懷裏。
傅青魚抬手回抱謝珩,“驚喜嗎?”
“驚喜。太驚喜了。”謝珩抱著傅青魚,“阿魚,我都驚傻了。”
傅青魚的眼眶有些熱,“我怕過來晚了就跟你錯過了,所以騎快馬從懷州趕來蘇城,半分也未敢休息。”
“軍中事務繁多,我也不敢多留,最遲明日一早便得趕回去。你……”
傅青魚剩餘的話被謝珩堵住了。
闊別已經的親吻總是那般的令人眷。
過了許久兩人才分開。
謝珩將傅青魚拉到火盆旁,替解了上還沾著碎雪的披風,“我讓晨夕準備些吃的。”
“嗯。”傅清楚魚一路騎快馬趕來,確實沒有吃東西。
“你方才是要去哪裏?可是還有正事要辦?”
謝珩眸中含笑,將傅青魚的披風放到一旁,“我是打算去懷州找你,然後再從懷州繞道回中都。”
“我之所以來蘇城,本也是想見你一麵。”
書信中的思念怎敵人在邊。
“那我們想的便是一樣的。”傅青魚笑笑。
謝珩開門吩咐了晨夕去準備些吃的,才又重新關上門回來在傅青魚邊的椅子坐下,“瘦了。”
“有嗎?我自己倒是沒覺得。”傅青魚這段時間車軲轆一般轉個不停,大多數時候吃的都是幹糧,有時候一天下來甚至忙的顧不上吃飯,會瘦也屬正常。
“蒙北如今的局勢如何?”
“大致已經穩定下來了。雲元州在蒙北的勢力我到蒙北之後便安排人在追查,查到一便搗毀一,現在他已經不敢在蒙北麵謀事,應當已經轉移了。”
“不僅我們蒙北,廊西那邊也同樣在行。莫辰淵前日給我送了消息,說是已經毀掉了四他們的據點。而且搞清楚了這個組織的名字。他們複興教。”
“複興教?莫非是前朝餘孽?”
“這便不知了。若這個組織當真是前朝勢力,為何雲元州能在其中占據如此重要的地位呢?”
“給你看樣東西。”謝珩拿出從雲家暗室搜來的冊。
傅青魚接了冊翻看,謝珩解釋給聽,“這是一份先帝時期後宮皇子皇的記載錄,裏麵從皇子皇的出生時辰到皇子皇因何而亡的原因都記錄的十分清楚。”
傅青魚翻看了兩頁,發現確實記錄的十分清楚。
“你翻到璃妃一頁。”
傅青魚依言翻到寫了璃妃的一頁,上麵記錄著璃人產一,還詳細的記錄的皇生下時的重時辰之類,隻是皇生下後不久就沒了氣息。
而璃人也因胎大難產,生下皇後沒多久便死了。
死後乾元帝將璃人的位份晉為了璃妃。
“璃人生的皇乃是先帝最後的一位公主,可看出什麽異常之了?”謝珩問。
“這兒奇怪。”傅青魚指著冊子上的記錄,“皇既是出生沒多久便沒了氣息,為何重之類的信息還記錄的如此詳細?這種記錄通常都是在確定嬰兒健康後才會進行的,皇若是出生沒多久便沒了氣息,說明皇出生後並未破桑才會因此缺氧而亡。”
“宮人穩婆不急著搶救皇,反而給皇測量這些,這也太不正常了。”
“當初太後看了這份記錄後也覺得異常,於是便暗中追查,發現皇健康平安,璃妃之所以報皇夭折,乃是不想皇在後宮之中遭遇不測,求了的父親和當時還任大理寺卿的薑大人暗中將皇帶出了宮。”
“太後派人暗中追殺皇,護送皇的人盡皆喪命。或許是追殺之人見皇太小,便沒下殺手,任由皇自生自滅。”
傅青魚皺眉,“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即便沒被掐死也活不下來。”
“是啊。但奇跡的是皇被一個老乞丐抱了回去,竟活了下來。”
傅青魚知道謝珩從不會說無的放矢的話,“莫非複興教背後的主子便是這位皇。這麽說倒也說的過去。”
“要扳倒太後報仇,還想奪回本來屬於的權利跟榮華富貴。”
“不過複興教圖謀的顯然更大,莫非那位皇竟想當皇?”
謝珩笑笑,阿魚除了份,倒是什麽都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