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憂皺眉,覺得莫名其妙,“我希你把這東西拍下送給別的人,我一眼都不想看到。”
他勾一笑,舉牌,“八百萬。”
“八號先生出價八百萬!還有…”
“十號九百萬,還有比十號先生…”
“八號先生出價一千萬!”
段行舟下顎繃著,霍南呈這男人什麼都要跟他搶,搶人就算了,連珠寶也搶,他直接開價,“一千兩百萬。”
“十號先生出價一千兩百萬,一千兩百萬一次…”
“兩千萬。”霍南呈把價喊到兩千萬,秦憂差點忍不住起來走人,奈何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他們上,只能忍著。
這邊,蕭簌的臉也逐漸白了,覺得段行舟并不是想拍給才這麼較勁的,而是跟他爭的男人是霍南呈,“行舟,算了吧,太貴了,我不想要了。”
男人沒說話,再次舉牌,追加五百萬。
他就不信,連一項鏈都搶不過。
霍南呈眼底劃過一暗芒,“三千萬。”
秦憂終于忍不住了,拉了他的手一下,低聲音道:“霍南呈,不許再喊價了,你買了我也不會要。”
男人手將攬進懷里,“你覺得我會輸給段行舟麼?”
真的很無語,“我覺得你很稚,他是想買來送給他未婚妻,你何必奪人所。”
“是麼?你確定他不是為了要跟我較個高下?更何況,我覺得那項鏈很配你,代表我給你的,是永恒如一的。”
“……”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前幾天不是還跟啞了似的,什麼話都不說。
最后,段行舟沒有舉牌,他明白,就算到一個億,霍南呈也會跟他搶,屆時秦憂還會怪罪他。
“三千萬一次,三千萬兩次,三千萬三次,恭喜八號先生獲得紅之心。”
霍南呈花了三千萬買到了紅之心,秦憂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下,提起包就走人。
真的很煩霍南呈用這種方式來討歡心,不僅沒有起到作用,還讓更不高興了。
男人快步追了出來,握住的手腕,“憂兒,還沒結束,你不想看了嗎?”
秦憂甩開他的手,“我是要跟嘉玥一起看,而不是你,更不想某些人花費天價去買一串破項鏈,幸虧拍賣所得全部會拿去做公益,否則我真的會當場跟你翻臉。”
“你這是在心疼我的錢嗎,我說過,只要能買你開心,那就是它們的價值,老婆,別再生我的氣了,人生苦短,如果我們一直都把時間浪費在冷戰上,那該多虛度。”
“我知道我做了很大的錯事,不求你原諒,但求你不要把我的錯誤懲罰你自己,你可以在我上撒氣,可以罵我打我,就是不要憋著,好嗎?”
看著男人誠懇的目,心里的防線漸漸消失,他說得對,人生苦短,喜也一天,憂也一天,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沉默片刻,秦憂道:“你還要把秦糯送走嗎?”
霍南呈搖頭,“不,就讓在爸媽家,我們過二人世界,再生個孩子,跟作伴,好嗎?”
秦憂蹙眉,又把話題引到生孩子上,“如果我生不了孩子呢?”
司西和明七是花城最有名的兩個名媛。兩人是死對頭。司西搶了明七三個男朋友。明七也不甘示弱,趁著酒意,嗶——了司西的哥哥,司南。妹妹欠下的情債,當然應該由哥哥來還。後來,司南忽悠明七:“嫁給我,我妹妹就是你小姑子,作為嫂嫂,你管教小姑子,天經地義。讓她叫你嫂子,她不聽話,你打她罵她,名正言順。”明七:“……”好像有道理。司西:“……”她懷疑,自己可能不是哥哥的親妹妹。
沈聽夏在高二那年暗戀上一個人。 他愛把校服袖口撩起,冷白色的皮膚上有不明顯的小痣,愛在課間拎一瓶北冰洋汽水,然後靠在桑葚樹下沒個正形地笑。 他是如此璀璨,發光似的照亮她一整個青春時代。 她在心裏默默祈願他能更好,而他果然如她所願,從A班到火箭班,從素人到明星,參演電影驚鴻一眼,大爆出圈。 她偷偷喜歡的人,變成了所有人喜歡的人。 他一路向前,然後離她越來越遠。 * 江溯二十四歲那年談了人生第一場戀愛,是和很喜歡的女生。 她是劇組的特邀畫師,是他的高中校友,是相隔一條走廊的同學。 他們擁有很多共同的回憶,例如學校那棵桑葚樹,小賣部裏總是售罄的汽水,袖口走線凌亂的校服。 他一直以爲是巧合。 直到無意間翻開一箱陳舊的速寫紙。 畫上都是同一個人,熟練到根本不用草稿,他起先並未認出,翻到最後,掉出幾張他主演的電影票。 票上都是七排六座——他在學校的座位號。 原來他不以爲意遺忘的青春年少,都是她念念不忘的信號。 而他記憶中那條窄而快捷的過道,於她而言,是與他漫長相望的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