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表達什麼？”盛聿黑眸看著，手指屈起在桌面上敲了敲。

他鮮直呼的名字：“商渺，別推卸責任。”

商渺頓住，反問盛聿，“我推卸責任？”

盛聿面不改，不置可否。

商渺垂眸緩了下，才慢慢掀起睫，了下，正要說話，宋音音就來了。

肩上挎著帆布包，徑直走到盛聿面前拉著他的袖子：“下班啦，走吧。”

說完像才看到商渺似的，笑著和打招呼。

商渺臉上沒什麼表，宋音音眨眨眼突然想起什麼，“商渺姐，下午我讓朱莉姐告訴你阿聿開完會，你怎麼沒過來？”

朱莉是凌華的老員工，商渺當初進公司的時候沒被刁難。

所以凌華的人基本都知道，商渺和朱莉不對付。

宋音音讓朱莉通知，擺明就是故意的。

也怪不得盛聿會說推卸責任了。

商渺默了下看向盛聿，遞了支筆過去：“盛……”微頓，改口道：“盛總，簽個字。”

盛聿看一眼，意義不明的嗤了聲，提筆簽名。

宋音音眨著眼睛看著，角翹起的弧度顯眼。

直到拉著盛聿出了辦公室，商渺還能聽見脆甜的嗓音：“阿聿，陪我去打卡一家餐廳好不好？”

盛聿起來的時候實在溫又細心，商渺將放在他上的視線收回來，只是可惜沒會過。

到鄰市的時候已經十點，商渺直接去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去會見客戶方。

客戶看見只有商渺，臉不太好看，“盛總呢？”

這個客戶和凌華是老合作方，之前都是盛聿帶著商渺一起來。

對方態度很堅決，一定要盛聿親自來，商渺解釋幾次無果，只能給盛聿打電話。

這次盛聿倒是好說話，當天下午訂了機票就過來。

商渺去機場接他，沒看見宋音音。

問盛聿：“怎麼沒帶過來？”

畢竟盛聿現在有多寶貝宋音音，幾乎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商渺還以為他應該會帶宋音音一起。

“有其他事，走不了。”盛聿回答的簡潔，他高長，走路快，商渺穿著高跟鞋跟的有些費力。

商渺面不改：“那我讓王部長給你訂房間。”

“不用。”盛聿嗓音里聽不出緒，他說：“我在你那待會，別麻煩了。”

盛聿確實不喜歡麻煩，商渺也就沒多說。

其實以前也是這樣，盛聿帶出差的時候，往往只需要一個房間，隨行的人早就見怪不怪。

剛回房間，盛聿去衛生間洗漱，商渺就接到了晏書錦的電話，他聲音溫潤輕和，總是帶著讓人舒心的笑意。

他問商渺明天要不要一起吃午飯，商渺還沒回答，衛生間的門就被打開。

盛聿襯衫上沾了幾滴水痕，從鎖骨到膛，解開了幾顆扣子，一大片都若若現的。

他垂目看向商渺，聲音冷淡，“給我拿條浴巾，我要洗澡。”

他聲音不小，房間里又安靜，晏書錦自然也能聽見。

他遲疑著問商渺：“你和盛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