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遲郢不信不記得,暗自冷笑,只待能把戲演出什麼花來,“正是。”
“不知王爺要那子做什麼?”陸錦詞疑的問道。
褚遲郢有些不耐煩,“王妃念子心切,還請夫人不要浪費時間。”
“念子心切?”陸錦詞似是大吃一驚,“王爺說笑了,是您的王妃,怎麼會先前就有孩子?”
褚遲郢一時語塞,神冷了下來,“本王無意與夫人多廢口舌,為何要回子是本王的事,夫人只管將孩子給本王。”
他先禮后兵無非是看在相府的面子上,若是陸錦詞繼續糾纏,這個面子他不給了就是。
他好歹也是堂堂天潢貴胄,只是要回一個孩子,誰也不能奈他若何。
“王爺有所不知。”陸錦詞為難的說道,“那子本是妾的兒清錦收養進府的,也不知王妃當時怎麼了,說那孩子是的,正爭執不下之時您將帶去了王府。”
褚遲郢眉梢一挑,這個版本的故事他倒是第一次聽到。
“妾知道,或許是王妃也疼那個孩子,可清錦與他相甚久,難舍難分,恕妾不舍忍痛割……”陸錦詞說著,聲音中竟還帶了哭腔,抬手抹起淚來,仿佛是自己的兒子被搶走了一般。
“夫人的意思是,那子是小姐收養而來?”褚遲郢皺著眉說道。
清錦正是如今相國府中大小姐的名諱。
“正是。”陸錦詞悲戚的干了眼淚,低聲答道。
褚遲郢暗自握雙拳,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將這事想得太簡單了。
此行之前他本以為自己出面說上幾句話就能將孩子討要回來,沒想到相國夫人早有準備,一個還不記事的孩如何還能記得自己的生母?相府母一口咬定孩子是收養而來,花想容也拿不出證據,自然無可奈何。
“那孩子如今正在清錦的院中,兩人親近得很,王爺若是不信,妾令清錦將孩子帶出來給王爺見見?”陸錦詞見平王果真啞口無言,頓時底氣更足,沒有半點心虛。
褚遲郢暗自冷笑了一聲,那麼小的孩子能懂什麼,誰對他好自然就與誰親近,他離開花想容已經將近一年,到如今只怕對生母的記憶都得可憐了。
“不必了。”褚遲郢冷冷開口打斷了陸錦詞的“殷勤自證”。
陸錦詞也不介懷,氣定神閑的品著下人新泡的熱茶,末了還向褚遲郢推薦道,“這是府中最好的龍井茶,味道甘香甜,不知能否得了王爺的眼。”
褚遲郢冷哼一,目只是瞥了瞥桌案上的茶盞,沒有半點品飲的意思,“品茶就不必了,今日算是本王唐突,告辭。”
說罷,他起直奔府外。
陸錦詞盡了主母之儀,親自送到了府門,褚遲郢忽然頓住腳步,冷聲說道,“那孩子的事真相如何夫人心中清楚得很,本王如今手中的確沒有證據任你顛倒黑白,不過是非曲直自有定論,奪人子嗣更是蒼天難容的大罪,夫人好自為之。”
陸錦詞心中一,面上卻是云淡風輕,淺笑如常,“王爺的意思,妾不懂。”
“不懂最好。”褚遲郢懶得再多言半句,丟下幾個字后便舉步走了。
平王府中,花想容本想尋王爺商量商量經商的事,到了書房才知他不在府中。
“回稟王妃,王爺外出未歸,王妃若是有話代,待王爺回來小的定當稟報。”收拾書房的小廝恭恭敬敬的說道。
平王府風氣很好,人人都知王妃是奴出,卻沒有人對表示過半分的不敬。
“也沒什麼大事,待他回來告知我一聲就好。”花想容倒也沒放在心上,淡淡的說道,“對了,知道王爺去了何麼?”
“這個……小的也不大清楚,聽聞是去了相府。”小廝猶豫的答道。
“相府?”花想容微微一震。
“王妃您怎麼了?”陪侍在平王書房的小廝最會察言觀,一見王妃神有異,立刻問道。
“沒什麼。”花想容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轉走了。
“王妃,您是找王爺有急事麼?”跟在旁的添香走了幾步,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走吧。”花想容努力抑著心的欣喜,平靜的說道。
添香端詳著的神,到底還是沒有多言。
平王與相府素無集,今日忽然登門,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履行承諾,令自己同兒子團聚。
花想容也想不到平王會在相府之中挫,滿心以為自己馬上就會見到兒子,心大好。
晚些時候,花想容正坐在案前提筆練字,添香走了進來興沖沖的走了進來,似是有什麼話想說,卻被桌案上的紙筆吸引了注意,“王妃,這便是您出售的筆墨?”
“是。”花想容點了點頭,輕輕笑了笑,“要不要試一試?”
添香寵若驚的從手中接過筆,小心翼翼的在紙上劃了幾筆,目之中難掩驚嘆之。
“王妃您可真厲害,您是怎麼想到制作這些的?”添香震驚得忘了正事,順著筆墨追問了下去。
“用點心思自然想得到。”花想容手輕彈的額角,“方才興沖沖的可是有什麼事?”
添香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連忙說道,“王爺回來了。”
花想容眼前一亮,“他人在哪里?”
“在書房。”添香笑得甜,不經意間出了幾分狡黠,“奴婢果然沒有看錯,王妃分明就是翹首以待盼著王爺回來,因此王爺一回來奴婢就來通稟了。”
“就你眼尖。”花想容說著站起來,卻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王爺是一個人回來的?”
添香一頭霧水,“對啊,不然呢?”
花想容的心頓時沉了沉,也不回答,舉步向書房走去。
“王爺。”花想容一進書房便規規矩矩的行禮。
“坐吧。”褚遲郢點了點頭,示意在一旁坐下。
他若是帶回了孩子,只怕第一時間便會著人讓他們母子團聚,花想容見他如此云淡風輕的樣子,更加認定了心中猜想,有些苦的說道,“聽聞王爺今日去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