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對經商之事一無所知的王爺也看得出其中的商機,這些東西定能賺個盆滿缽滿。
“暫無利潤。”花想容的答案令褚遲郢吃了一驚。
“什麼?”褚遲郢微微皺眉,他幾乎以為這奴今日是特地來消遣自己的。
“王爺容稟。”花想容連忙補充道,“奴婢沒有單獨售賣,而是與柳家達了合作,柳夫人愿買下紙張筆墨的制作方法,大力推廣。”
此話出口,褚遲郢又是一驚,“柳家?哪個柳家?”
柳家乃是整個青國首屈一指的商賈,由他們大力推行自然效果更好,賺得也會更多,只是他沒想到區區一個奴竟有本事攀上柳家。
“就是王爺心中所想的柳家,青國首富。”花想容沉聲說道。
褚遲郢深吸了一口氣,連連點頭,“倒是本王小看你了。”
“除生意上的合作以外,柳家樹大深,想必對王爺日后的大計也頗有助益。”花想容從不妄自菲薄,將柳夫人對自己的喜記在了心里。
今日柳夫人為了維護自己甘愿得罪相國夫人,來日未必就不會出手幫一幫勢的平王。
“本王很想知道,你還有什麼驚喜。”褚遲郢瞇著一雙桃花眼看著跪倒在案前的奴,饒有興致的說道。
“王爺想要的驚喜奴婢都已經說了。”花想容對上了王爺審視的目,緩緩說道,“若是王爺踐行當初的承諾,日后想必會得到更多您想要的東西。”
褚遲郢勾了勾角輕笑,站起來緩步行至花想容面前,親自手紆尊降貴的將扶了起來,“從今日起,你就不必再自稱奴婢了。”
聲音清冷,卻帶著千斤的分量。
花想容眼前一亮,與平王相視而立,輕聲說道,“多謝王爺。”
相府之中,陸錦詞一邊品著清茶一邊聽著探子的稟報。
“你確認進了平王府后就再也沒出來?”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冷聲問道。
“屬下確認。”探子篤定的說道。
“如此說來,那丫頭是平王府的人。”坐在一旁的大小姐若有所思。
“找幾個人盯平王府,我要知道那個丫頭和平王究竟是什麼關系。”陸錦詞品了品茶,吩咐道。
“母親,莫不是平王搭上了柳家?”大小姐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
陸錦詞搖了搖頭,“看那丫頭的裝扮分明就是平王府的下等奴,再說平王不過是一個末流王爺,柳家即便手政務,也不會扶持到他的頭上。”
大小姐下意識的覺得事沒有這麼簡單,卻想不出證據反駁,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這時,有下人來報,“夫人,小姐,平王召告天下,要娶府中奴花想容為妃,三日后大婚。”
“你說什麼?他要娶誰!”陸錦詞大驚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頓時拍案而起,厲聲問道。
“回……回稟夫人,府中奴花想容。”下人被夫人如此之大的反應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說道。
“花想容。”陸錦詞一字一頓的重復著這個名字,聲音止不住的抖,“他知道了……他已經知道了……”
此時再也沒心思管什麼意圖謀害自己的丫頭,滿心只有那個啞奴花想容。
“母親別急。”大小姐連忙扶住了搖搖墜的母親,定了定心神勸道,“依兒之見,平王未必知道實。”
“他都提到花想容這個名字,又怎會不知實?”陸錦詞目呆滯,連問話都有些吃力。
“母親細想,以平王爺的脾氣,若是知道當年心儀的大小姐如今被折磨了相貌可怖的啞,盡欺凌,必定會大鬧一場,早已上門興師問罪。”大小姐沉聲說道,“如今他什麼靜都沒有,多半以為那奴和當初的大小姐只是重名罷了。”
陸錦詞冷靜了一些,坐了回去,“那丫頭既然能把名字告訴平王,又怎會不借機申冤?”
“母親,此時讓平王知道的真實份,對平王可有半點好?”大小姐親自幫母親換了一杯熱茶,不不慢的說道,“依他的脾氣大鬧一場,事不會有任何轉機,反而還會更糟。”
“花想容若是不想因為自己拖累平王,便只能自己想辦法瞞下份。”大小姐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那個蠢貨不知怎麼開了竅,倒是比先前聰明了不。”冷哼了一聲評價道。
“但愿如此。”陸錦詞輕輕閉上了雙眼。
三日后,平王府張燈結彩,一片喜慶之。
整個京城的達顯貴都來慶賀平王大婚,雖然誰也想不通他怎麼就偏要娶一個份卑賤的奴,但在這喜慶的日子誰也沒提出這般疑問拂平王的面子。
褚遲郢應付完諸多賓客已是深夜,他白日喝了不的酒,此時卻依舊清醒,目一片清明,緩步踱了屋中。
裝飾的大紅喜帳的榻上,端坐著蒙著紅蓋頭的子。
自信清醒的平王忽然不自覺的一陣恍惚,真是……像極了……
像極了當年那個令他寄托了滿腔傾慕的子。
花想容聽著王爺腳步聲漸近,卻在不遠停下,再也未進分毫。
“王爺。”開口輕聲喚道。
平王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從失神之中緩了過來。
他上前幾步,輕輕揭開了大紅的蓋頭,蓋頭下的子盈盈淺笑。
王府侍魚貫而,二人循著青國舊例完了一連串的繁雜禮節,這才安然并肩而坐。
褚遲郢側過頭,桌上的紅燭輕輕搖曳,并不安穩的燭襯得旁子得有些迷離,他不知自己是不是醉了,竟不由自主的微微心。
這麼多年他見過無數的人,卻從不曾對除那人以外的子過這般心思,今日卻破了例。
“王爺在想什麼?”花想容看著他輕輕一笑,好奇的問道。
事到如今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思,做的每一件事走的每一步棋都是為了將兒子奪回自己的邊,無論是討好平王還是嫁給平王,借勢罷了,說到底也擺不利用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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