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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 第 25 節 當太子妃不如去要飯

「哦……?」

我揶揄地看了他一眼,提著豆腐轉走了。

我還有要的事要辦呢!

出了豆腐鋪子,我在鄰街租了個帶院子的鋪子。

周圍都是做吃食的,很適合我。

因我生懶散,梁青青這種起早貪黑的活兒,我是做不來的。

但從前跟著老乞丐一起生活的時候,學了一手做飯的好手藝。

像什麼、牛雜鍋子、羊雜鍋子做得不錯。

這會兒北疆戰事并不吃,往來做生意的胡人,還有天南海北的客商不,軍營里管得也松懈,一個月能出來兩次。

累了了,幾人一塊兒吃個熱乎乎辣乎乎的鍋子,再來兩斤好酒,豈不快活?

北疆人吃牛羊的不,但臟下水難收拾,吃的人不多,大多是丟掉的。

見我要買,鋪的老板也大方,以極低的價格給我了。

左右鄰居見我買了這麼多下水回來,紛紛勸我。

「喬姑娘,這東西臟得很,味道也臭,再窮咱也不能吃這個啊!」

「是啊,萬一吃壞了,請大夫可貴得很,不值當的啊!」

我勾一笑:「我不僅要吃,我還要賣呢!

「你們這會兒嫌,等我做好了,可別饞!」

14

我扛著木桶,在河邊淘洗了半日,拿回去又用面使勁,收拾得干干凈凈,最后用香料下鍋鹵制。

邊疆從西域來的香料不,其中有些是做菜的好調料。

但價錢可不便宜,所以我也算是下了本了。

很快,香料混合著香還有辛辣的滋味就飄出了小院。

左右鄰居都長了鼻子來聞。

「什麼味道啊?怎麼這麼香?」

「這滋味,我可從來沒聞過!」

「喬姑娘,關著門做什麼好吃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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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出一大碗煮好的牛雜和羊雜來。

「喏,不就是先前你們說吃不得的下水?

「這會兒煮好了,有誰愿意嘗嘗的?」

那些人一聽是下水,頓時而卻步。

「啊?真是下水啊?那我可不敢吃!」

但也有躍躍試的。

「可這味道實在是香,我看喬姑娘在河邊洗了半天,很干凈的,要不我嘗嘗吧?」

說著,便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送進了進里。

他表太過夸張,圍觀群眾紛紛急切地看著他。

「味道咋樣?」

「是不是很難吃?」

那人卻沒有說話,而是睜開眼睛,夾了第二口。

待他渾冒汗,把小半碗牛雜都吃進肚子里的時候,旁邊的人才反應過來。

「你這是想吃獨食啊!」

于是紛紛拿起筷子搶了起來。

很快,一碗試吃的牛雜和羊雜就被消滅了個干凈。

吃完,那些人意猶未盡。

「喬姑娘,沒想到這下水竟然能做得如此味。」

「咱們北疆天寒,吃了鍋子,辣得額頭冒汗,渾熱乎乎的,得勁!」

「還有沒有啊?我才嘗了一塊,都被他們搶了!」

「你還有一塊可嘗,我可就喝了口湯!」

我瞧著反響不錯,趁機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招牌,掛在門邊。

上面寫著:喬氏食鋪。

底下一行小字。

供應:牛雜鍋、羊雜鍋。小鍋二十五文,大鍋四十五文。

然后展示了兩種銅鍋的大小區別。

「這倒新鮮,也不貴!給我來一鍋大的!」

「我家三個人吃,小鍋就行!」

「我也要!我也要!」

15

一大鍋下水,很快就賣完了。

總共不到一個時辰。

刨去本,我這一天就賺了一兩多銀子,比得上平時一個月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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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鋪子,我又去鋪找賣的屠戶定了一大堆臟。

屠戶看我要得多,主送了些大骨頭。

「妹子,這骨頭你拿回去熬湯喝吧,雖然沒什麼,但熬湯,滋味還是足的!」

我一想,也是。

我那羊雜牛雜鍋子雖然實惠,但也要幾十文錢,不是人人都能吃得起的。

不如拿這些大骨去熬湯,多加一份牛羊面的活計。

一碗熬得濃濃的大骨頭湯底,加一兩面,切上幾片牛羊碎,撒一把蔥花大蒜葉,賣五文錢一碗。

吃完不夠,還能加一文錢續面一兩。

靠著賣羊雜牛雜鍋,還有大骨頭湯面,我很快就賺到了第一桶金。

原本還想加上的,但鋪子里里外外全我一個人忙活,有些忙不過來,便打算請幾個手腳麻利的幫忙。

這日,我一大早去梁青青的鋪子里喝豆花,說起要鋪子里要招工。

梁青青道:「沒想到,咱們阿虞還是個做生意的好手,這麼快就要招人了。

「說起招工,我倒有個人選。

「是我家二叔去給公婆和夫君上墳的時候,從郊外撿回來的,姓沈。

「聽說找到他的時候,在河邊吃土呢!

「我看他是個命苦的,便留他在家住了幾日。

「但我家的況你是知道的,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小叔子生活,怎麼好再留個男人在家?」

我越聽這話,越覺得心虛。

在河邊吃土……該不會是沈故淵吧?

我以為他病那樣,活不過三天呢。

果然是要當皇帝的男人,命就是啊!

當即開口:「你一個寡婦不方便,我一個還沒出嫁的姑娘家就方便嗎?

「我還是去找幾個手腳爽利的婆子吧。」

正起要走,就聽到一個悉的聲音從院子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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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院子里的柴我都劈好了,還有什麼要吩咐的,你盡管開口。」

正是沈故淵的聲音。

只是他向來帶著傲氣的聲音,此刻卻顯得平和甚至有些卑微。

我不由得挑了挑眉。

16

梁青青見狀,立刻開口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沈兄弟,模樣人品都是好的。

「聽他自己說,也是個苦命的。

「他原本也是富貴人家的嫡子,只可惜他娘走得早,爹輕信后娘和后娘生的弟弟,誣陷他覬覦家里的財產,被他那個狠心的爹告判了流放,才來了咱們朔北……」

說話間,便出門喊了沈故淵。

「沈兄弟,你子還沒好利索呢,不急著干活。

「先出來喝碗豆花。」

然后將人領到了我面前。

沈故淵穿著裴赟的舊裳,低著頭,態度很是恭順。

只是即便穿著一襲洗得發白的長袍,依舊難掩周貴氣,和他手上提著的斧頭,極為不相稱。

看見我,他眸一凜,先前的恭敬順從全變了冷厲。

「是你?」

梁青青不知道我和沈故淵前世今生的恩怨,聞言一愣。

「你們見過啊?」

我笑笑:「沒見過吧?許是認錯了!」

當日我在對沈故淵見死不救,還搶他玉牌。

這貨睚眥必報,這會兒心里不知道怎麼恨我呢!

梁青青介紹道:「這位是喬掌柜,是前街喬氏食鋪的老板。

鋪子里人手不夠,正要招工呢。

「我這里用不著這麼多人,正想著介紹你去鋪子里做工。」

我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是不想跟沈故淵再有什麼牽扯的。

但梁青青是我的好姐妹,那個裴赟我尚且防著他,唯恐他傷了梁青青,三天兩頭過來買豆花。

這沈故淵禍害就更大了,萬一他和裴赟那個負心漢攪和在一起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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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假裝擺譜道:「瞧著倒是個老實的,就是看著子骨不太利落,臟活兒累活做得來嗎?」

低頭瞥了一眼他因為劈柴有些發紅起泡的手。

「我那鋪子里,可不僅是劈柴挑水,還得去河邊洗下水。

「你是富貴人家出……」

言下之意,沈故淵怕是吃不了苦。

沒想到,前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太子殿下,這會兒竟然死死地盯著我,咬著牙道:「喬掌柜的放心,我能吃苦的,只要能給口飯吃,我什麼都能干!」

17

我自是不想帶沈故淵回去的,但卻不能讓他留在梁青青這。

見他這麼說,便打算先把他領走。

洗下水的活兒可累得很,沈故淵從前可是養尊優的太子,我就不信他能堅持得下去。

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把他打發了就是了。

「行啊,那咱們就先試工三日。

「你還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嗎?馬上去收拾了,收拾完了就跟我走吧。」

沈故淵一路流放,因為他那個弟弟榮王授意,盡了白眼和欺凌。

到了朔北,上連件好一點的服都沒有,唯有那塊能證明他份的玉牌,還被我搶了。

實在是沒什麼好收拾的。

把斧頭放回后院,就出來跟我走了。

從我的鋪子到梁青青的鋪子,就隔了一條街。

不過的鋪子在街頭,我的鋪子在街尾。

我懷著心思往前頭走,沈故淵在我旁跟著。

便聽他在我邊道:「喬虞,孤的份玉牌呢!」

這是不打算裝了?

我回他:「這位兄弟,小子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是喬虞,但人家都我喬掌柜,你一上來就直呼我閨名,被人聽見了可不好!

「梁掌柜介紹你到我這來,是做工的,你若不想干,趁早走人便是!」

「你!」

沈故淵被我氣得咬牙,死死地瞪著我。

奈何他如今虎落平,從養尊優的東宮太子變了被流放的罪民。

也不知是真缺那口飯吃,還是想從我上把玉牌找回去。

他握了拳頭,半晌才從牙出幾個字。

「許是沈某記錯了,還請喬掌柜別生氣,別趕我走。

「求喬掌柜賞口飯吃,沈某一定好好干活兒!」

我也不同他計較,微笑著轉頭朝前走,有些痛地道:

「好啊,先試工三日,每日工錢是十文,若是我同意你留下,便漲到十五文一日,如何?」

前世我養了沈故淵三年,了他一場,丟了一條命。

雖然十文錢,也就夠吃兩碗面,但那可都是我的汗錢啊!

我真心疼!

沒關系,以我對他的了解,別說三天了,他一天也堅持不了!

18

領著沈故淵回了鋪子,我把他帶到了兩桶下水面前。

這些下水是屠戶今天早上剛送過來的,原原味,還帶著屎,一子腥臊混合著臭味撲鼻而來。

我指著那兩桶下水道:「挑著,跟我去河邊,我教你怎麼翻腸子!」

沈故淵看著那兩桶臟,只一眼,便臉發白,抖,向我的眼神里,滿是不可思議。

我抱著胳膊睨著他,笑道:「怎麼?嫌臟啊?

「不喜歡可以不做,不過我這可不養閑人……」

我的話還沒說完,沈故淵便拿起扁擔,挑起了一擔子下水。

強忍著惡心憋氣道:「請喬掌柜帶路,嘔……嘔……」

我瞧得心底暗爽。

面上卻張地道:「哎呀,你小心點,可別打翻了!

「我這鋪子的生計,可全在你手上了!」

沈故淵咬著牙,照著我的吩咐把兩桶下水挑到了河邊。

我教著沈故淵怎麼清洗下水,怎麼把腸子翻出來,把里面的臟東西沖走。

沈故淵看得一愣一愣的,那表,簡直生不如死。

「這……這些……」

我瞧得有趣,揶揄著道:「這下水,聞著臭,煮好了吃著可香咧!

「等會兒回去洗干凈了,中午回去,我煮上一鍋,你嘗嘗自己洗的水是什麼滋味!」

沈故淵子一晃,差點從河邊栽下去。

我好心拉了他一把:「沈兄弟,你可要小心啊,別掉下去,丟了命,我可賠不起的!」

沈故淵驚恐地掙開了我,掉到河里去了,了個落湯

我知道他嫌棄的手剛過下水,心中暗笑,讓你嫌我!

面上卻要裝出一副關切的模樣。

「沈兄弟,你沒事吧?

「來,快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我的手剛翻過腸子,那滋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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