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一派胡言!」夫子也被蘇惜驚道,氣怒的百甩袖而去。
墨玄瑾看了蘇惜一眼,便跟著回到堂。
蘇惜見沒有機會與墨玄瑾單獨相,嘆息一聲,便回了府。
剛一府,便見錢嬤嬤站在府門,有些匆忙的張著。
「嬤嬤怎麼出來了,今日風大,快別站在這裏吹風了。」蘇惜見狀,忙是扶著府。
「姑娘,方才二小姐匆忙的趕回來,便一頭扎在老爺的書房裏。老爺發了好大的火氣,讓你回來就趕找他,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無事,不過是某綠茶今日吃了癟,去告狀罷了。」蘇惜拍著錢嬤嬤的手,輕聲安。
錢嬤嬤聽蘇惜將蘇沐月比作綠茶,不由破涕而笑,但還是約約的擔心,「姑娘不懂人心,老爺雖是姐兒的父親,卻一向最在乎仕途,如今二小姐搶了你的好夫婿,攀上文家,墨氏又掌管公中,老爺又怎會向著你。」
想到自家姑娘被人搶了好的親事,錢嬤嬤就心下難。
「嬤嬤這話不對,那文家做事不講道義,只重權勢,顯然也不是個好相的,今日他可以為了利益攀上墨家而換婚,他日也會為了利益而舍掉蘇沐月,更何況文昇為人心狹窄,又豈是良配?」
錢嬤嬤聽完覺得有禮,但想到蘇惜已然16,還未婚配,心下終究是難的。
「至於墨氏管理公中一事……」
蘇惜狡黠一笑,「嬤嬤今日可是尋得了那蕭大夫。」
見問道正事,錢嬤嬤小聲回道,「尋是尋到了,奈何好好的男兒,哪裏像什麼神醫,倒像是乞丐,姑娘你怕是被人騙了。」
嘆了口氣,錢嬤嬤繼續說道,「幸虧姑娘囑咐我戴著吃食,否則那蕭燁怕是熬不過幾日了,我也是可憐他,十幾歲的年紀,和我那寶哥年紀倒是相仿,我給他拿了寶哥的服換洗,還給了他銀子,偏偏他死活不要。」
「真是可憐,我按照小姐吩咐與之閑聊,假意剛剛得知他是大夫,與他說,約他過幾日拜見小姐,替人看病,這才把銀子應下,雖是流民,倒是個有骨氣的。」
前世得知蕭燁時,他已是名震天下的神醫,曾經住在胡桃里,差點被死,雖然懷絕技,卻依舊堅持不不搶,自然是風骨的,也只有這般,才能結識於他。
「不錯,明日還要勞嬤嬤送於漕幫陳家拜帖了。」
吩咐下去,蘇惜便直接去了蘇宏遠的書房。
剛走進書房,還未等蘇惜讓人通報,便聽見蘇宏遠氣急敗壞的罵道,「惜,你給我滾進來!」
蘇惜在屋外聽著卻不慌張,笑盈盈的走進書房問道,「父親怎麼如此火氣?」
「你不過一個子,流民的事是你可以妄議的?沒有本事,凡事卻想強出頭,胡言語,頂撞文世子,惹怒墨夫子,你,你真是好的很。」
「哦?陛下都下旨天下民眾皆可參議此事,怎麼到父親這裏偏偏不行。」
蘇惜繼續慢條斯理說道,「父親不問我所講何法,便道我胡言語。至於頂撞文世子,惹怒墨夫子,我更是不知。」
「倒是二妹今日聯合商賈家雲煙兒一起欺辱於我,夫子更是將雲煙兒趕出學堂,父親對此不聞不問,只忙著對我責罵,未免太偏心了些。」
蘇沐月與蘇惜一直不和,蘇宏遠是知道的,但小兒家拌,不是正常,他一個男子更是懶得理會這些後院之事。更何況蘇沐月知書達理,招墨侯爺喜歡,更是得文世子看中,他臉上也有,倒是蘇惜,事不足,敗事有餘。
想到這些,蘇宏遠不由氣怒,「你為長姐,氣度也太小了些。你自己沒有本事,不招文家喜,被人換了婚,休怪在月兒上。不是我說你,你若是聰明的,就應該多給妹妹填點妝,到時候月兒到文家有地位,自是會提攜你一些。」
知道蘇宏遠一時氣極,竟是將心裏話全盤出,不由反笑,「那父親的意思就是,二妹搶了我的夫婿,我還得恩戴德的獻出我自己的嫁妝,跪給我一條出路?」
「你!你看你所說的話,像什麼樣子?你們可是親姐妹,月兒和你比起來,可沒那麼多骯髒的心思。枉費今日與我說學堂之事,還替你求,想要我想辦法保你一命。你可知,你今日的言語若是被聖上得知,怕是我蘇家都要為你頂禍,若真有那一日,我定會稟明聖上,你與我蘇家毫無干係。」
「哼!」
蘇惜不由冷哼,他這個父親還真是和前世一般的冷,笑了笑盯著蘇宏遠的眼,冷聲道,「父親放心,我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誰會把我的話放在心裏,若真是不幸出事,也只是與我一人所為,與蘇家毫無干係。」
說罷便轉而去。
蘇宏遠恨不得此事與他無關,見蘇惜此話已落,心下也安了三分。再說,誰會在意一個小姑娘的胡言語,便也不管的離去。真若事態不好,他定會稟明聖上,與斷了父子分。
亦日,學堂閉學,蘇惜正好趁此機會與錢嬤嬤尋那蕭燁。
畢竟吃了頓飽飯,今日的蕭燁也有了些神,換上了錢嬤嬤寶哥的舊,不似嬤嬤口中那般落魄,倒是看起來眉清目秀,很是清貴。
「蕭公子有禮,小蘇惜。」
蕭燁哪裏看過蘇惜這般絕的貴家子,一時間竟是傻了眼,反應過來忙是紅了臉,低頭回了個大禮,「小姐有禮,鄙之人,我蕭燁即可。還要謝小姐與嬤嬤的救命之恩,若非遇見貴人,蕭燁怕早已死街頭。」
蘇惜見蕭燁如此知禮,想到他寧可死也不嗟食,不由心中敬佩,笑盈盈說道,「不過是幾塊點心,救命之恩嚴重了,這樣吧,我們做朋友吧。我也不稱你為公子你蕭大夫,你也不要我小姐了,直呼惜就好。」
京城中人尊重階級,蘇惜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竟然如此與他尊重,心中熱絡道,「好,惜姑娘。」
蘇惜是有私心的,這可是未來神醫,誰還能沒個病沒個災的,還不趕好好討好一番。
漕幫眾多,陳家卻是頭領,可謂是京中第一幫。據說陳家發跡全賴於陳夫人一雙慧眼,識寶識人從未錯過。漕幫眾人皆是江湖人士,對陳夫人都忠心耿耿,經常走南闖北帶貨,從未出錯。
陳夫人之所以這般拼,全賴於有一天生智障的孩兒。一般這種況,都是先天不足,竟然是治不好的。偏偏陳夫人不信,從不放棄。為包住兒子命,陳夫人尋便天下神醫,花費萬貫家財,偏偏依舊不得而治。
這事也是巧了,當初墨氏生下男胎,蘇靖那個沒出息的被弄殘了,趕出家門。那時已然有孕,沈方舟早已膩了,將隨意放置在莊子上,蘇靖後悔早年不聽的話,沒事就來給講講京中新鮮事,順便混些吃食和散碎銀子。
蘇惜雖氣他認賊做母,終究害人害己,卻也將他所講之事聽了進去,這才得知蕭燁治好陳夫人的兒子,一時聲明大造,並且救治了到皇帝的不治之癥,為一代神醫。
陳夫人本就遍尋天下神醫,蘇惜拜帖給其治病,自然歡迎。一路上將陳夫人孩兒的病與蕭燁說個七七八八,方便其進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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