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笑地說:“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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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彌生被帶走調查時,說是有人在下消息,卻人盡皆知。等熱度過去一段時間,唐璃才又聽聞,人早已完整回來了。
眼下他正在接藍本公司事宜。
自此之後,周彌生此人與藍禾資本再無瓜葛。藍禾資本歸於溫氏旗下。
虞卿男說,曾在一次超高級別的活中瞻仰過周彌生老丈人的尊容。說其實大家很難想象,周彌生是怎樣和溫家結親戚,如今卻都明了。
唐璃詫異,問:“怎麼知道的?”
虞卿男一幅與往日裡不同的姿態,拿出手機,對唐璃說:“你還不知道吧?”
唐璃搖頭。
“有人提周彌生發聲了,說他這幾年都是在替溫家打工。”虞卿男並不知曉,唐璃是認識溫爾雅的,說,“這事兒沒出之前,溫家就趕安排兒和周彌生離婚,還說周彌生是淨出戶。”
唐璃低聲說:“這種事聽來半真半假。”
徐松巍加談話,對唐璃觀點表示認同。
虞卿男一本正經地說:“那你們知道,為周彌生發聲的人是誰嗎?”
徐松巍吊起眉梢:“誰啊?”
“是被周彌生包.養的三兒——啊呸!”虞卿男趕澄清,“是被他資助過的貧窮大學生!”
唐璃沉默著,徐松巍亦沉默著。
空氣靜了幾秒。
徐松巍帶有些許疑的詢問:“是怎麼個資助法兒啊?”
“字面意思。”虞卿男被手機從桌面上推過來,姿態隨意,“吶,看看吧。”
這消息來得快去得也快,資.本.家封鎖一個熱搜算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被資助者發聲幾個小時後,帳號便顯示已注銷。
就在那短短幾個小時裡,有人將畫面保存,私下裡當作茶余飯後的談資。
發布者稱,自己是被周彌生私下資助的學生。那篇聲明,多得是說自己本家境的貧苦,還有偶然間與周彌生相識,便運氣好的得到資助。字裡行間現的激,真誠到看不出一虛假意。
唐璃默默將容看完,並未發表任何想法。
徐松巍問道:“這麼說來,周彌生這人其實並沒有這麼放?”
“又不確定真假。”虞卿男說,“你倆剛才不也說了嗎?網絡虛虛實實,不當真不當真啊。”
“那離婚是真的吧?”
徐松巍和虞卿男二人,向來是八卦的。
虞卿男:“真的啊。”
徐松巍笑道:“那這個怎麼就不當真了?”
“因為周彌生長得不賴啊!”虞卿男有理有據,“又有錢,有能力,正值壯年,他想要——肯定會有啊。”
“哈哈哈……”徐松巍翹著二郎,滿不在乎地敲敲桌面,“但是說起來,周彌生草出,混到如今,也算是牛了。”
“可不。”虞卿男道,“雖然,他只是傀儡,但是,他給人覺就是——很牛、很牛。”
……
藍本易主,對tend來說是好事兒。
因為曾經的誤會,也或許是溫爾雅在飛往西雅圖之前不經意同他講過幾句唐璃。溫聿對tend所有項目投資都持有熱積極態度。
Tend幾個開發項目,最近都賺得盆滿缽滿。滿到不出什麼意外的話,近幾十年唐璃都可以舒服躺平。
隔著千山萬水,唐璃再次想起那位溫文爾雅的好姑娘。
雖然程紹堂曾說,故事已經結束了。
可是故事真的結束了嗎?
不知道。
曾經走在飄滿大雪的冬夜,決心從頭開始的時候,告訴自己,一切都結束了。
但是你看啊,故事不是又開始了嗎?
二十五歲的時候,唐璃終於又確定下另外一個人生目標。
得益於前去雲貴川旅行的顧彰,發來的照片。他總給唐璃發行程,還有一些絮絮叨叨的碎碎念,唐璃對他的旅行很興趣,兩人有時能聊很久,久到程紹堂眉目之間全是不滿。
程紹堂覺得,自己應該大度一點,給予唐璃百分百的信任與空間。
他沒過除唐璃之外的任何人,但他知道這滋味兒,簡直是五味雜陳。
苦也苦過,甜也甜過。如今,全是酸味兒。
程紹堂問:“你確定好了?專做品牌?”
唐璃說是啊,很有意義不是嗎?
他遞來一盤綠全部除去的草莓,擱在筆記本與中間,笑著反問,你做得哪件事兒沒意義?
唐璃張開櫻桃小口,示意他直接投喂,又從筆記本中調出顧彰發來的照片——一群漂亮天真、卻衫襤褸的小姑娘,手裡拿著糖果,在日下捂起笑。
程紹堂認認真真看過這張圖片,然後手指點在其中一位:“這個姑娘好看。”
唐璃:“……”
“你更好看。”
他順手塞進裡一顆草莓,大到唐璃完全發不出聲音。
唐璃咽下那顆甜滋滋的草莓,了張紙巾慢條斯理來拭角,盯著程紹堂的眼睛。
程紹堂不說話。
瞇了瞇眼睫,問:“你幫不幫我?”
程紹堂松了口氣,他還以為生氣了。
他輕聲說,“幫,你說怎麼幫,我就怎麼幫。”
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溫溫說,“那你先去,幫我放一下洗澡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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