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沖。
秦老夫人的目也落在了面前的兩個兒子上,在一個母親的心中,自己的孩子永遠是最優秀的。招手秦沖過來,輕聲問了他一些問題。
秦九卿喚了秦瀾一聲三叔,然后眸落在了秦沖的上,若有所思。秦沖臉上的傷勢好了又傷,如今看起來當真是慘不忍睹,他的格沖易怒,最容易招惹是非。不過在秦九卿的計劃里,對秦沖的安排卻是最上心的。
上一世的時候,秦沖的格雖然沖,但也同樣因為他沖、打抱不平的格,英雄救功俘獲了一位貴的芳心,雖然鎮國公府門第不算低,可是上一世秦沖本人實在是太不爭氣了,哪怕那位貴再努力,兩人也只能錯過。
再加上不久之后,鎮國公府就出事了,兩人的姻緣自然灰飛煙滅,聽說那位貴窮盡一切手段只為了救出秦沖,只是可惜……秦沖死了。許是屋及烏吧,那個時候最凄慘的時候,也悄悄幫了自己好幾次,秦九卿親眼看到為傷神的貴,比下獄的也好不了多。
秦九卿搖搖頭,回神過來,蹲在秦沖面前:“二叔,你去考恩科吧。”
秦沖齜牙咧地,正在和秦老夫人撒,冷不防地被秦九卿這一句話嚇的差點跌倒在地:“九卿你莫不是糊涂了?讓我去考科舉?”
秦瀾愣了半天沒說話,目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秦老夫人。秦老夫人明白秦九卿是好意,但是怎麼想都覺得這個主意,實在是不算太好。
“母親,您看看這個孫,這是故意折損我嗎?您一定要給我出氣啊!”秦沖忍著疼也要跟親娘告狀。
“啪!”秦老夫人眉一豎,喝道,“你侄是為你好,別不知好歹。要知道,正兒八經地參加科舉考試,那是宗耀祖,有大前途的。”
秦沖傻眼了。
這是他親娘嗎,怎麼會聯合秦九卿一起給他下套啊。他立刻朝著秦瀾哭訴:“老三,你看母親欺負我,明知道我不是念書的材料……嗚嗚嗚。”
“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唧唧像是什麼樣子?”秦老夫人皺眉,也有些不明白秦九卿會這麼安排秦沖,難道不應該讓最沉穩的秦瀾去考科舉嗎?
而且,科舉一途有多艱難,哪怕這個婦人都明白,秦沖……真的行嗎?
“二叔早年是讀過書的,有基礎底子在,我相信只要找名師指導,努力刻苦一段時間,并不是問題,再說了,恩科不同于其他考試,面君和運氣的分占大多數,”秦九卿仔細分析著恩科的可能,“二叔,你放心吧,你只要盡力就好,其他給我。”
秦沖沒想到,自己的拒絕毫無用,反而被安排了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愣什麼愣啊,”秦老夫人虎了臉,“秦沖,你要不考個功名回來,就不要認我這個娘!”
秦沖:“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秦九卿沖著秦老夫人和秦瀾眨眨眼睛:大功告。
秦九卿第一次在老夫人的殷殷期盼中,走出了鎮國公府的大門,覺舒爽無比。只隨便說,找戶部打聽打聽二叔參加恩科的事,全家人就開開心心地送出門了,還心地送了不銀子和銀票,方便打賞人用。
“這覺還是不錯的呀。”秦九卿用手當帳篷擋在眼前,看著遠人聲鼎沸,心中慨,“只是,今年的恩科就剩下三個月了,得到哪里去給二叔找門路呢?”
秦九卿第一次覺得,重生也不是萬能的,因為不是所有的事都有印象。
“難不,再去找他……”不知道為什麼,秦九卿犯難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晉王,大概是不自覺中,已經把晉王當做了可以相信的人了吧?
正在秦九卿猶豫的時候,看到了府下馬石邊停著一輛馬車,車窗隙里,有人和招手,一愣:“晉王?”
真是說曹,曹就到啊。
秦九卿磨磨蹭蹭地走向了馬車,笑的有點假:“好巧呀,殿下。”
“不巧,本王在等你。”晉王點一點馬車,徑自道,“上車吧。”
秦九卿輕笑一聲,跳上馬車,四看了看:“殿下,我們去哪里?”
“去國子監吧。”晉王似乎早就有想法,他解釋道,“國子監祭酒是我朝文之首,歷年科舉考試出題都避不開他,找他幫忙,興許秦沖考恩科還有些指。”
晉王的話音剛剛落下,秦九卿猛地轉頭盯著他,半晌都沒有說話。秦九卿心中極為震驚:晉王是怎麼知道的打算的?從和祖母商議完這件事,到現在為止還不足半個時辰,這話是從府里傳出去的嗎?
“殿下,您怎麼知道二叔要考恩科?”
晉王愣神,也就是片刻功夫,他笑笑:“這個很難猜嗎,你如果想要在鎮國公府真正立足,那麼必然要擔負起崛起家族的責任,有什麼比科舉更快嗎?尤其是今年到了父皇設立的三年一次的恩科,這個機會你不抓住,就不是你了。”
“原來如此啊。”秦九卿喃喃道,差點以為晉王在府邸里安了眼線呢。
“恩科本就是家子弟鍍金的一條路子,這些年神都各家府邸最熱鬧的時候,莫過于考恩科之前了。”晉王贊許地看著秦九卿,“你能提前三個月想到這一點,的確是很不錯。”
“可是殿下,殺焉用牛刀啊。”秦九卿有些糾結,想讓秦沖考恩科不假,但是,國子監祭酒……是不是份有點太高了。
晉王輕笑:“本王聽說,秦二公子曾經英雄救,救過國子監祭酒的嫡次。”
秦九卿豁地眼睛一亮:“原來如此。二叔還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這下好了,前途都不用擔心了。”
國子監是本朝最高學府,下轄國子學,設置祭酒、司業,掌管教令;監丞,專領監務。在國子監讀書的,做監生,這些監生中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學子,無論貧窮富貴都有,甚至還有來自外邦的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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