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安出一個明的笑容來:“您的手藝是極好的,這一臘梅經了您的手,簡直不勝收。”
“哎呀,就你甜。”秦淑妃點點趙承安的鼻子,親昵極了,不像是皇家母子,反而像是普通人家的母子相。
秦老夫人早就看傻了,看著早已經變了模樣的兒,這個模樣還有氣質都和在家的時候不一樣呢了,不知不覺中熱淚盈眶,抖著說不出話來:“秦……”
秦淑妃和兒子互完,這才留意到了兩個陌生的面孔。首先看向了秦九卿,雖然是幺姑的面容,但是總覺得這個幺姑有什麼不對。皺眉:“你是……”
秦九卿從容拜倒:“淑妃娘娘金安,鎮國公府秦九卿見過娘娘。”
鎮國公府……秦九卿?秦淑妃驚訝地捂住了,上下打量著這個人,看一眼兒子,得到了肯定的眼神,連忙將秦九卿扶起來:“九卿……哎呀,你這孩子,都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大姑娘了。”
一宮門深似海,從此親是路人。
秦淑妃因為大哥的從龍之功,得以進這天下最尊貴的地方,生下龍子孫。可是親人……
秦九卿眼圈也有些紅了,微微一笑,讓開了位置:“姑姑,你瞧,誰來看您了?”
淑妃再一抬眼,就看到了一個穿著太監服的人,可是那容貌細致卻不同于男子,仔細看了再看,震驚極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母……母親?”
一聲母親的老夫人忘記了一切,現在滿眼都是自己的兒,那陌生卻悉的孩子,十月懷胎生下的長。抖著扶著淑妃的胳膊:“淑妃娘娘……老……有禮了……”
“娘!”淑妃看著老母親的裝束又是心疼又是懷念,終于忍不住了,嚶嚶哭泣了起來。
趙承安和秦九卿對視一眼,將小小的空間讓給了兩人,他們反而退了出去。
“表姐,母妃的病真的能好嗎?”趙承安的眼底有不符合年紀的沉穩,他早慧,他聰明,他敏……他在這深宮之中沒有人保護,反而還要保護別人。
秦九卿深知這個表弟有多麼的不容易,哽咽著聲音:“你放心吧,會好的。淑妃姑姑是心病,心病去掉就會好,畢竟還有你。為了你,也得撐下去。”
“但愿如此。”秦九卿頓了頓,低頭看著趙承安,“讓祖母穿太監服,是你故意的吧。”
“嗯。表姐你連這個都猜到了。”
趙承安的份和聰慧,既然能讓穿普通的服宮,那麼自然也能讓老夫人也如此,可是他偏偏用太監服去刺激老夫人,這是為什麼?
老夫人要去見誰,答案不言而喻,這服是穿給淑妃看的。
“淑妃娘娘在宮里一直很低調,為了陛下,為了鎮國公府,為了……你,可是你去看這深宮之中,哪里有忍耐和低調的活路,你活得小心翼翼,卻不甘心如此。”秦九卿嘆息一聲,“所以才有了今日這一局,這兩年你一直在為籌備今天,是不是?“
“連這個都被你猜到了,不愧是國師批命的天命。”趙承安坦然承認,他著秦九卿的眸,“表姐,我不想活的那麼謹小慎微,我也不想沒有親人,至于帝位什麼,有那麼多哥哥在前面擋著,未必有我的機會,我如果想搶,恐怕第一個死的就是我。”
“放心,不為了帝位,我也會保護你。”秦九卿將小男孩輕輕的攬在懷中,容,“因為,我們是緣親人,不止是我、還有你的祖母、大舅舅,你的二舅舅,三舅舅,都會保護你。”
趙承安此生第一次出了孩子一般的笑容,他松了一口氣:“我想讓母妃看到,如果不爭氣,親人連宮見的資格都沒有,我想讓知道,如果不爭氣,只能這樣的……”
就在這幾人懷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宮人的稟報聲!
“稟殿下,陛下來了。”
趙承安和秦九卿頓時臉一變,兩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元帝在這個時候到了。
這可怎麼辦?
“你們都是宮的。”趙承安有些焦急,“若是祖母還好說,但是表姐你的份若是被發現了……”
秦九卿贊賞地看著趙承安,這個孩子聰明的有些過分,在第一時間他就分清楚了事的重要,知道了誰才是問題的關鍵。低聲道:“景仁宮有偏門,我悄悄離開,祖母就拜托你和淑妃姑姑了。如果查到了我上,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曉得。表姐你小心。”趙承安在極短的時間就盤算好了,“我讓人帶你過去,出門后東苑是慈寧宮,若是急,可以找太后庇佑。”
秦九卿點點趙承安的鼻子:“好。”
話音落畢,秦九卿匆匆離開,接著一個小太監地跟在了后面,不過一會功夫,小太監就走在了最前面,門路地靠近了一道矮墻,然后停下腳步:“大小姐,這里離開不會引人矚目的,您請小心。”
秦九卿頷首,眸落在了小太監的服上,隨手一指。
片刻之后,一個小太監從矮墻上跳下,小心翼翼地著周圍,并無人在側。聽著不遠山呼萬歲的聲音,就知道元帝進了景仁宮,松了一口氣,拍拍口。
“接下來,就是考慮怎麼出宮了,短時間八皇子恐怕幫不上什麼忙了。”秦九卿喃喃道,“這倒是一個麻煩事。難道真的要去找太后嗎?”
秦九卿正在琢磨怎麼出宮,但是不會想到,因為的進宮,讓那些原本沉寂的宮殿活躍起來,拳掌的。
延禧宮。
“啟稟主子,今日進宮了。”
劉賢妃長長的護甲劃過桌面,看著旁邊來給自己請安的兒子楚王,瞇著眼睛:“兒啊,機會終于到了。”
北辰宮。
“啟稟主子,秦家嫡,秦九卿今日進宮了,此刻就在景仁宮。”
大皇子趙承風,雖是長子,但卻無緣封王,他冷漠的表中多了一算計:“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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