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塵苦笑一聲,這該是怎麼樣的信任啊,能讓唐夢如此篤定段璟弈不會誤會懷疑自己,原本白翎塵還想和段璟弈談完之後再見唐夢一面以確定的狀態,現在看來是沒有什麼必要了,白翎塵沒再說一句話,而是黯然的轉過去默默地走遠了。
陳管家見狀當即鬆了一口氣,隨後跑過來問道,「王爺,要不要老奴派人去跟著點兒白公子,以防他在殺回來做些什麼激地事?」段璟弈半瞇著眸子看他遠去的背影輕輕開口,「我看是不必了,」說完段璟弈也回了後院。
皇城和隆都的流言蜚語不出半日就傳了個遍,這個速度可謂是十分驚人,就連段璟勛自己都沒想到中午時分才放出去的消息竟然在短短的半天之就有了這麼大的反應,「你是說兩城的百姓都在傳這件事?」
段璟勛激地放下茶盞,一雙眸子裏滿是興的,在下面跪著的小廝連忙稱是,「這消息傳送之快有如神助,王爺您真是天選之子啊,就連老天爺都在幫著您傳消息呢!」
「哈哈哈!」段璟勛被這幾句話哄得放聲大笑,他不過是才派出去十幾個人將這件事悄悄地放出去,沒想到竟然能有這樣意想不到的效果,當即心大好,「這差事辦得好!去管家那領賞去吧!」
那小廝高興地一連給段璟勛磕了好幾個頭才樂顛顛的跑了出去,其實今日的事他也覺得奇怪,自己派出去的人手不多,但是效果卻真的像是有人在暗中幫自己一般,但這小廝也沒多想,畢竟差事能順利的完還有賞錢可以領誰能不高興呢。
而且又經過這幾個時辰外面的傳言似乎說的更邪乎了,好多事都彷彿被人親眼看見了一般說的有板有眼的,聽得剛從弈王府出來的江崇際和於在馬車直撇。
「停!」江崇際忽然停了馬車,他一邊在裏面為於心的系好大氅的帶子又尋了兩個靠枕在他後墊好,才繼續對著外面開口道,「我就在這裏下車,你們將於太醫送回將軍府。」
說完江崇際便鑽出車簾單手一撐蹦了下去,沒走兩步就聽見後傳來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他一回頭,於正朝著自己跑來,只不過他有一隻手臂不能,跑步的姿勢顯得怪異又可。
於靠近他揚起小臉,「你是想要查查流言的源頭是從何而起的對不對,帶上我一個,王妃娘娘對我有恩我也想有機會為出一份力,」於小臉跑的紅撲撲的顯得真誠無比,江崇際竟一時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好又抬手將他的大氅裹嚴實,隨後站在於的右邊將他傷的手臂護在自己的側。
對於流言這件事大家都覺得十分蹊蹺,但是卻又拿不到實質證據來證明究竟是誰說了這一番話,就算是江崇際兩人在街市中打聽詢問了半天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大家都說是忽然就聽到了這麼一個消息,誰也不知道究竟說這話的第一個人是誰。
在背後肆意誹謗的人沒找出來,但關於自己和弈王妃私通的事兒江崇際倒是聽了不版本,甚至有的中年男人還把這事兒當了春史地講給一幫同樣油膩的男人聽,這幾個人笑的猥瑣至極,聽得高興了便會給講故事的男人打賞一兩個銅板,也算是因此事件而產生的不良行業了,別提江崇際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臉有多難看了。
好在他常年在外征戰,回來之後也不怎麼以將軍的份出門,所以這皇城中的百姓大多是不認識這位傳言中的男主角的,所以面對江崇際的打聽說起話來也就顯得肆無忌憚了一些,什麼樣的杜撰都敢隨便說出口,有幾次可是把江崇際給氣壞了,自己是個男人還被說的這樣不堪,可見對唐夢一個人家傷害有多麼的大。
問了大半個時辰他們兩人才無功而返,江崇際和於並肩走在回將軍府的小路上,於無奈的嘆了口氣,「究竟是誰這麼可惡竟然拿娘娘的名聲開玩笑,被我抓到了一定饒不了他!」
看著於又認真又生氣的小模樣江崇際忍不住歪頭看著他,開口,「那我呢,我也是害者之一,你怎麼不說為我報仇?」
於想也沒想就口而出,「你是男人啊,三妻四妾正常得很,就算是花心一點也不會被人覺得有什麼大問題……」
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崇際一個翻輕輕地按在了小巷子的牆面上,這突如其來的眩暈讓於心下一驚,再回神的時候江崇際俊冷的面容已經的近在咫尺,「你,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會有人過來的啦!」
於小聲掙扎,可江崇際卻是篤定的很,「若是有人近三十丈之我便能聽得出來,你還是先說說男人三妻四妾怎麼就正常了?」
看著江崇際危險盯著自己的眸子於嚇得心臟都要不跳了,全都在張著怕被人看到,本沒有閑暇去仔細思考江崇際的話,而是隨便回答道,「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哪個大不是娶好幾房的。」
江崇際一聽這話卻樂了,「你們男人?那你是什麼?難不你已經將自己當做了我的夫人?」江崇際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曖昧的往於前更近了一步,惹得在牆面上的人臉登時大紅。
「你!你胡說什麼呢你!我只是說我和你們不一樣,」於小臉紅彤彤,聲音卻不似剛才那般有底氣,更像是在害一般,「我會從一而終,絕不會變心的!」
江崇際忽然哈哈大笑,嚇得於趕忙抬手捂住他的免得招來什麼過路的人,「你這麼大聲做什麼!噓!」
江崇際抬手覆蓋在於的小手之上,隨後從自己上拉下來,笑瞇瞇的靠近隨後快速的在於的額頭上啄了一下,「你的表白我收到了,我也不會是三心二意的人,除了言兒之外我絕不會再娶任何人,對言兒我也只會是如兄妹之一般,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