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你嫁給了陸宴安!」他不敢將後面的遭遇說出來,只能抱著輕聲嘆氣,「你說你嫁給了他,我該怎麼辦呢!」
楚知南眨了眨眼,著實不知曉他為何會做這樣的夢。但他的話已讓頃刻間睡意全無。
想了想,似當玩鬧道,「陸宴安一心喜歡楚苒苒,二人之間可謂是真心相,我在他們中間倒是了那個橫一腳之人。你若夢見我嫁給了他,是不是應當還夢見我嫁陸府之後不寵,日夜陸家折磨,最後落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應證了他的夢。
慕容承燁忽然害怕起來,「怎麼可能呢,如此好的小南兒,他陸宴安豈敢怠慢於你?」
那些早已被改變的歷史在忽然之間重提起來,楚知南盯著那深黑的夜不失了神。
須臾,忽然問道,「你心裏,有沒有不能說的?」
「嗯?」慕容承燁一時未反應過來。
楚知南便重複道,「就是那些藏在心裏不能與人道的!」
他沉了片刻,笑了笑,坦然承認道,「有吧!」
「是吧,每個人的心裏應該都有著不能與人說的!」楚知南抿了抿,「有些事在心裏久了,便也隨著時間而忘記了,越久越會覺著那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慕容承燁心中微,「不如咱們換如何?」
「不,我太吃虧了!」楚知南立時拒絕。
「不吃虧不吃虧,我保證將我的都十分坦誠地告訴你!」
楚知南想了想,又繞回了方才的話題,「你方才說,夢見我嫁給了陸宴安后,是什麼樣子的?」
慕容承燁本想逗弄兩句,但見語氣認真,便回道,「他呀,喜新厭舊,又迎娶了那位平安郡主,你了下堂妻。幸好我來了,我將你帶回了北矅,做我的皇后。你看你看,最你的人還是我,多虧你當初沒嫁給陸宴安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不想將夢中的遭遇都說出來。
怕害怕。
楚知南聞聲,又問道,「你相信人死之後又復活嗎?」
「什麼?」
解釋,「就是所謂的重生。就好似一個人明明死了,卻又忽然在幾年前活了過來,那時候,一切都未發生,那個人了一個先知者!」
「……」慕容承燁是真不知該要如何接話才好。
這件事,太過於駭人聽聞。僅在書里見過。
楚知南見他久未說話,心裏一個咯噔。
怕就怕,有些事說出來,會讓人覺著是被妖孽附了。
正在微微失落時,卻聽他笑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古話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我雖未見過神明,卻不代表沒有神明!所謂的重生,我想,一定是得到了神明的眷顧。」
在這一刻,他似乎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楚知南咬了咬.瓣,在一番糾結之後,終是選擇了說出來。
「以下這些話,我只說一次!」深吸了口氣,「其實,我是重生的。」
慕容承燁早在開口問他信不信重生時,便已猜到會說什麼。
與接那麼久,遇事時的運籌帷幄,準確地知曉所有人的命脈時,的確似被賦予了一種未卜先知的力量。
再融方才的話,似乎原本他想不開的事,在忽然之間有了答案。
聽繼續道。
「前一世時,我的確嫁給了陸宴安……」楚知南將前世的遭遇一覽無餘的全部說了出來。
以及死後,看見他將葬在了衡南山的那片紫竹林里。
說完后,鬆了口氣,「我本以為我死了,卻不想天無絕人之路,蒼天又給了我一次活命的機會,一切都還來得及。重生后,我以前世所知曉的一切消息步步為營,分解了陸老賊手裏的大臣!」
前世的經歷與他的夢境完全吻合,吻合的慕容承燁心裏有了幾分抖。
如何能不抖呢?
倘若沒重生,就嫁給了陸宴安,歷史的軌道仍舊會如此演著。
且他完全不質疑的話是不是摻了假。
從在南燕初見那一刻起,的眼裏便藏了太多他看不明白的緒,以及對陸家的憎恨。
傳言都說南燕長公主對陸相之子之狂,可他看見的,只有滿滿的怨恨。
能知曉他的意圖,也能知曉他在南燕京都的盤踞點,就連東南地區的水患,也能先防患於未然。
回想起一路來的經歷,就好似被開了掛一般,順風順水。
楚知南說完后一直沒有見慕容承燁有反應,心裏一沉再沉,帶著幾分不安的再次開口。
「你若是、怕了我,那我便不纏著你了!」
「傻丫頭,哪裏會怕了你呢!」慕容承燁開口,語氣里是滿滿的心疼,他仍舊的將抱在懷裏,拿下蹭著的腦袋。
「你就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老天爺垂憐於我,這才讓你重活一回,將你送到了我的邊來!」
夢裏,故去之後,他的孤獨一直在他的心裏盤繞著。
就算知曉那是一場夢,心裏的空落也揮之不去。
抱著,聽著的呼吸,聽著講話,著的存在時,才緩解了些。
楚知南忽然間熱了眼眶。
他又道,「正因為如此,我的世界了你不行。小南兒,你是我的全部,我的心尤其小,小的只能裝下你一人,再也容納不下任何人。」
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在黑夜裏,最能表達一個人的心聲。
好似那些原本以為難以啟齒或不可與外人道的事,在這深黑不見五指的夜裏,拿出來說也不過如此。
它們好像會融於這個夜中,會隨著第一而消散。
楚知南沒有搭話,他則道,「既然你說了你的小,那我也說一個我的罷!」
想了一陣后,他忽然又呀了一聲,忽然笑出了聲來,「我的,你是不是都能知曉個大半?」
楚知南挑眸,「比如呢?」
「比如……」他頓了片刻,「比如我親生父親,實則乃是襄王!」
【作者有話說】
小作決定,把阿南重生的告訴慕容承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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