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覺得無聊,便與我家的影衛一道,去西山大營走一趟,一來一往剛好三日,這樣既解了你的愁苦,又做了件功德無量的好事。”子衿整理了一下袖,淡淡的說。
魂歸氣得捧心,“崇睿,你哪裡找的這麼會算計的婆娘,不但搶奪了老子賺錢的機會,還讓老子給你家當苦力?”
“打著燈籠找的!”崇睿淡淡的回了一句。
簡直讓魂歸氣到無力指控,“你行,你牛,慕子衿,老子不去,老子這三日便去逗弄一下谷亦荀也有意思。”
“若是我有辦法能讓你不用懼怕谷姑娘,你也不考慮幫忙一下麼?”子衿很篤定,魂歸會同意,所以一點都不張。
“!”魂歸連想都不想一下,便同意了子衿的建議,他頭一次栽倒慕子衿手裡,第二次栽倒谷亦荀手裡,心裡有氣。
“那勞煩魂歸大哥了!”子衿起,屈膝給魂歸道謝。
魂歸翻了個白眼給子衿,飛離開了大營,“讓你的人趕跟上,晚了老子不伺候。”
子衿淡笑,看著他驚若翩鴻的離去,喃喃道,“其實他最是重,卻總要這般混!”
待回時,大帳之中,只剩下了崇睿一人,剛哲已然不知去了何。
子衿見崇睿眸沉沉的看,心裡苦笑,面上卻弱的站到崇睿邊,“王爺,好冷!”
崇睿咬牙,冷冷的睨了一眼,“魂歸好看麼?”
子衿見他不理會,壯著膽子坐到他上去,聲說,“我家王爺最好看!”
崇睿冰封的臉這纔好了些,他拉著子衿的手放在懷中,“這麼大半夜的折騰起來,魂歸這下作東西,真是越來越可恨。”
說罷,便抱著子衿往榻上走。
“王爺。我還是回去吧!”子衿知道崇睿火大,兩人若是住在一,又不讓他作爲一番,他定然會難,可這是軍營,這裡如今危機四伏,哪裡敢讓他爲所爲。
“放心,我不會睡你,我就抱著你睡,才踏實!”言落,便將子衿放在榻上。
子衿心裡何嘗不想讓崇睿抱著,這般風雪加的夜晚,若是能依偎在一,那子衿的心裡也是很甜的。
崇睿將子衿放到被窩裡,那裡有崇睿的氣息,帶著一暖意,崇睿將大裘解開,也跟著躺了上去。
“曉芳竟將你易容得這般醜!”他看著子衿那張被易容的臉,心裡很是不快。
“是我讓這般做的,這樣安全些!”
“也是,夜深了,明日還有許多事要做,歇息吧!”崇睿用掌風滅了燭火,將子衿摟在懷中,一夜好夢……
翌日清晨。
子衿再醒來時,人已經在自己的軍帳中,連同一起來的,還有崇睿的大裘和棉被,子衿心裡一暖,崇睿定然是害怕凍著,竟連人帶被子都一併抱回來了。
今兒茴香起得早,見子衿笑得甜的,那對梨渦都放不下的甜,不由得打趣,“小姐,昨夜私會王爺幹壞事去了吧?”
茴香與曉芳待在一久了,對男之事也不似以前那般迂腐,偶爾還敢調笑一下子衿。
子衿赧的抿著脣,拉手過來問,“這麼冷,起那麼早作甚?”
茴香臉一紅,低著頭說,“是剛哲大哥將我醒的。”
“剛侍衛,他你何事?”子衿心知,兩人一定都十分想念對方,只是都不知如何開口,這剛哲竟那麼早將茴香了起來,定然也是心裡想念得,可剛纔被茴香取笑,當然也要取笑回去的。
茴香見子衿含著淺笑逗弄子衿,跺著腳擰著腰嘟著說,“小姐你變壞了,我要回去告訴夫人!”
言落,便跑了出去。
子衿輕笑,看的背影,竟有種吾家有初長的慨。
“待春天回暖,也該辦喜事了!”子衿喃呢著,也穿下塌,去準備“解毒”的良藥去了。
連著三日,崇睿都命人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守著,不許那些人有機會將他們中毒的人帶去給谷亦荀看,也不許他們有機會接谷亦荀。
到第三日的時候,那些士兵的果然不在那麼疼痛,他們以爲自己的毒解了,便在一謀劃,要如何將毒下給崇睿的嫡系軍士。
這一切,都在崇睿的掌控之中。
第三日晚間,那幾名士兵的前去下毒,可他們還未來得及出手,就被人打暈了帶到崇睿大帳之中。
剛哲給他們分別服用子衿配製的迷幻散,將下毒的經過惟妙惟肖的講給他們聽,讓他們產生自己已經下好毒,並已然功的假象。
那些士兵中毒後,意識散幻,竟真的以爲他們已經得手,從崇睿大帳離開後,便回去他們的營地睡覺去了。
夜半時分,剛哲與墨影兩人正在巡視,卻見一行人,從營地的東南角出現,穿著與白雪一般潔白的袍,竟在營地周圍挖坑!
兩人互看對方一眼,不明所以。
墨影對剛哲做了一個手勢,無聲的說,“走,去看看。”
兩人湊近了纔看見,那些人竟然將一包包用黃的防水油紙包裹著的炸藥埋在營地周圍,兩人意識到事態嚴重,連忙去四查看,兩人往崇睿軍帳走的時候,一彙總,那些人竟然包圓的要將他們全部炸死。
兩人趕將這件事稟告給崇睿,崇睿冷冷一笑,“這般冒進又沒腦子的事,一定不是皇后的人乾的。”
“王爺是說,李家?”
崇睿點頭,“你們各自找機會,抓一個落單的埋炸藥的人,他說明況,然後讓他消失,吩咐其他人,去將那些炸藥的引線全都損毀,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都是要做些什麼!”
崇睿所苦悶的事,第二日便得到了解答。
除了老八和太子,其餘的四位皇子連同崇睿居然全都在錦州大營集中了,崇睿這才知道,李妃原來竟是要將所有皇子一鍋端,到時候只剩下崇智與太子,皇帝定然會將儲君人選定給老八,此舉不但替老八除掉了異己,還能嫁禍給皇后,讓皇后罪加一等。
由此,崇睿才知道,這李煜其實心機遠勝他父親!
“二哥,你們怎麼全都到錦州來了?”崇睿想,若是沒有契機,不可能所有的皇子都同時離京,一起到錦州來了。
“崇睿,你在錦州有所不知。父皇病重,太醫院束手無策,有人傳言,說錦州的白鹿角能治父皇的病,我們這才全部趕來替父皇求藥!”二皇子將事原本的告訴崇睿。
崇睿卻聽得心驚,他沒想到,宮裡那兩位,竟然已經對皇帝下手!
“這般荒謬的消息是哪裡傳來的,你們都來了,爲何太子與老八沒來?”崇睿說此話,其實就是爲了提醒他們。
“哼,太子昨夜與兩個宮廝混了一夜,今早我去他時,手裡還拽著一個小兜兒睡得香甜,見他那般,我就來氣,也就沒通知他了。”崇義最是看不得太子荒,說起來便是義憤填膺。
五皇子崇禮聽了崇義的話,站出來說,“太子殿下日理萬機,疲乏也是正常,六弟你這般妄議,可是心存不滿啊?”
崇義睨了他一眼,正要接話,崇仁卻拉住了他,“七哥,我們現在要搞清楚,父皇病重與白鹿角到底有何謀。”
別看崇仁年紀小,可他承襲了他母親的睿智,看事比崇義通,崇睿這番一點撥,他便知道,這裡面定然有文章。
“那老八呢?老八平日裡不是最孝順的麼,他爲何沒來?”崇睿冷冷的看了一眼崇禮,崇禮膿包的了回去。
“老八昨日腳了傷,來不了!”二皇子崇德說完,卻擰著眉看向崇睿,“崇睿,錦州出了何事?”
崇睿崇德拱手,“二哥,去我大帳說!”
兄弟幾人聽了崇睿的話後,一起隨他進了大帳。
“昨夜,巡防的兄弟發現有人在大營周圍埋了許多炸藥,我起初以爲他們是要炸死我跟所有將士,可如今看來,是有人想一鍋端將我們全部是殺死,如此一來,宮裡便只剩下太子與老八兩人。”
崇睿說到此,也不在說了有些話,說得太過了,也不好,他相信幾個皇子都是聰明人,他們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會是太子麼?”崇義看向崇禮,故意試探。
崇禮擰眉,“太子不會這麼做的,此事定然與老八有關!”
“太子現在父皇面前已然不寵,若是我們都死了,宮裡只剩下沉迷酒的太子與深得父皇喜的崇智,你說父皇會讓誰接管這萬里江山?”崇仁冷冷的看著崇禮,似在譏笑他跟錯了主子押錯了寶!
他這般一說,所有人俱是變了,“李妃好狠毒的心機,那父皇重病……”
沒有人敢將這句話說出來,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沉默,皇帝病的突然,他們一片孝心,也沒想裡面的貓膩,便都趕來了。
“既然崇睿已然發現炸藥,那他們的計謀便不能功!”崇德見大家心裡都害怕,聲安到。
崇睿看了崇德一眼,涼聲說,“二哥,我雖然控制了局勢,可他既然敢如此行事,定然也想好了另外一套方案,若是炸藥沒響,你猜他們會不會殺了我們!”
“你是說,我們並不安全?”
崇睿點頭!
如今,總算是所有的事都想通了。
軍營外,一隊人鬼鬼祟祟的潛到他們埋放炸藥的地方,點了火便衝出大營,一路上砍殺了許多阻攔的士兵。
可是他們跑出去兩三裡地,也沒見人追上來,也沒見炸藥響,領頭的人咬咬牙,對著天空發訊號,表示行失敗。
就在他發完信號之後,墨影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將他們全部打暈,快速的帶回軍營。
過了沒多久,山谷裡,軍營中便響起了響徹天際的吶喊聲,“殺啊,殺了這些皇子,我們八皇子便獨大了!”
幾人在軍帳中聽得清清楚楚,芷水在子衿的軍帳中。也聽得分明,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說,“真是母妃要殺了三哥他們麼?”
子衿不知如何安芷水,崇睿抓到的細作分明有李家的家徽,那些人確實是要置所有人於死地。
只是那些人以爲崇睿的士兵毫無反抗之力,卻沒想到,個個驍勇善戰,沒多久便平息了一場腥的政變。
那些人到死都沒想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崇睿帳中,幾位皇子都在怒罵李妃,只有崇睿,靜靜的看著外面,只怕,這場風暴更加猛烈了!
崇睿完的平息了錦州的腥政變,應二皇子的要求,即日趕回皇宮去救皇帝的命。
他們去到時,皇帝卻完好無損的坐在龍椅上,見他們個個鐵甲錚錚,手握刀劍,皇帝氣得一通大罵,“朕還沒死呢,你們這便要宮了麼?”
崇德最先扔了兵跪在地上,“父皇。我們昨日聽聞父皇病重,需要白鹿角方能治病,於是兒臣便帶著五弟六弟七弟去了錦州,沒想到在錦州巡防營,崇睿告訴我們,有人在巡防營埋了炸藥,要將兒臣等人統統炸死,他們一計不,居然公然兵變,企圖殺了我們,我們一番廝殺,這才保住命趕回來保護父皇。”
“誰說我病重的?”皇帝只覺得兩眼昏聵,這麼明顯的設局,幾乎他所有的兒子都去了?
“福公公!”崇義最是急,指著福瑞便說。
那福瑞見狀,居然笑瞇瞇的站出來,眼神幽冷的看著皇帝,“是,是我假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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