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皇帝冷冷的盯著他,恨不能殺了他纔好。
“爲何?我從十歲便跟著皇上,皇上卻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便不再重用我,所以,我便死心了!”
“李馨雲!”皇帝急火攻心的從牙裡蹦出三個字。
崇睿見皇帝這般。連忙站出來說,“父皇……”
“誰也不許求,不許說話,如若不然,同罪!”
皇帝是真的憤怒了,他冷冷的看著崇睿,只要崇睿敢說話,他便立刻用崇睿的佩劍殺了他。
崇睿見狀,心涼的退後,不在言語。
“傳林軍,去將李馨雲與崇智給我帶上來!”
“諾!”
不多時,李妃與崇智被人押到大殿,看到所有皇子皆是鐵甲傍,李妃眸子裡閃過一慌。
“皇上,不知皇上召見有何要事?”李妃雖然意識到危險臨近,可心裡卻十分疑,不知皇帝爲何大發雷霆。
“你可知罪?”皇帝涼聲問。
李妃一聽這話,連忙叩首,“臣妾不知何罪之後,還請陛下明示!”
“巡防營周圍的炸藥可是你埋的?”皇帝幽幽的看著李妃,等著說話。
“是!”沒想到,居然承認了。
“來人,將李馨雲這個賤人拖出去杖斃!”皇帝忽然大怒,連審問都不審問了。直接要將李馨雲杖斃。
“皇上,臣妾讓人埋放炸藥,是因爲我知道皇后居心不良,那些炸藥是要對付皇后的人的。”
皇帝涼聲問衆皇子,“可有此事?”
崇禮最是激,站出來說,“三哥抓到的細作是你李家的人,那些人出來與我們搏殺是口中喊的也是殺了我們,讓老八上位,可現在李妃卻說,是要對付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素來寬厚,李妃竟如此容不得?”
崇禮的話,讓幾位皇子也點頭附和,他們還以爲皇后是那個關心他們的嫡母!
只有崇睿,心裡一片薄涼!
崇智見狀,不停的給皇帝叩頭,“父皇,母妃所言句句屬實,求父皇明察。”
“你是說所有的皇子都聯合起來哄騙朕,爲的就是要殺你跟你母妃麼?”皇帝涼涼的看向崇智,問他。
這……
“皇上這般篤定我是要殺所有皇子麼,我若要殺他們,何用將他們弄到錦州去。在京都我便能殺了他們!”李妃冷冷的看著皇帝,心裡前所未有的薄涼。
“所以,你對朕的皇子是存著殺心的是麼?”皇帝看向李妃的眸子越發幽冷了。
“皇上不是一直這般以爲的麼?”李妃冷冷的看皇帝,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以爲自己聰明,發現了皇后的,卻不知,自己卻是皇后的棋子,一輩子算計別人,到頭來,卻被算計得這般淒涼。
“福瑞,你告訴朕,你是誰的人!”
福瑞看了李妃一眼,將李妃的事,全都說了出來,包括當年設計死崇睿的母親,還有李妃在每一位皇子府中都埋有細作等事全部都說了出來。
福瑞的招供,讓李妃慘白了臉,知道,自己這次被算計得死死的,沒有退路了,即便能洗刷此次的冤屈,也無法滅去當年做下的惡事,沒有活路了。
“賤人,給我拖下去殺了!”
李妃溫一笑,“皇上,不必你親自手,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皇后是怎樣惡毒的人,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言落,李妃竟然直接撞了柱子,頓時間流不止。
那一瞬間,皇帝有片刻不忍。
李妃眷念的看了崇智一眼,然後冷冷的的看向崇睿,“照顧他們!”留下這一句話,李妃便閉上眼睛。
閉上了罪惡的一切。
崇智經不住打擊,直接暈倒在大殿之上。
崇睿深深的呼吸,站出來給皇帝叩頭,“父皇,您真的誅殺衆皇子,是李妃一人所爲麼?”
崇睿從未如此挫敗,這一次,他也變了別人手裡的棋子。
皇帝的眼神閃過一抹幽深,那一瞬間,他竟蒼老了一般,揮揮手對崇睿說,“將他帶走,好好教育他們姐弟,朕日後不想再見他們。”
衆皇子聽了崇睿的話,很是不解,崇義直接開口,“三哥,不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李妃麼?”
崇睿沒理崇義,將崇智背在背上,冷冷的越過他們,往宮外走去。
崇睿揹著崇智走在永巷長長的磚道上,靠近宮門的時候,崇睿看見那象徵皇后份的大紅在風雪中招搖這,像是在宣佈的勝利。
崇睿沒有看皇后,皇后也沒有住崇睿,在兩人肩時,皇后冷冷的說,“怎麼樣,被人玩弄於掌之間的覺好麼?”
崇睿了手,將崇智背好,他涼聲說,“母后,兒臣謝母后多年教誨,臨反目前,母后都給兒臣好好的上了一課,不過母后再怎麼算計,都改變不了崇明爛泥扶不上牆的本,你空有翻雲覆雨的智謀,卻沒教育好兒子。”
聽了崇睿的話,皇后氣得直咬牙,“哼,即便我明兒再不,只要哀家在一天,他便不用憂心守不住這大好河山!”
“那你可真就要變哀家了!”崇睿勾脣,冷冷的越過,揹著崇智一步步離開永巷,離開這個毫無溫的皇宮。
他知道,皇帝定然是有所察覺的,只是他不清楚,爲何皇帝會選擇犧牲李妃,保全皇后!
反正崇睿覺得冷,雖然他一直都知道,皇家無兄弟無父子無夫妻,只有君臣與算計,可見皇帝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讓李妃去死,他還是覺得渾冰冷。
崇睿來時是騎著馬來的,可回去的路,他卻揹著崇智一路從皇宮走到睿王府,剛哲在後面牽著馬,靜靜的跟著。
子衿與芷水都坐立難安的等在大廳,見崇睿冒著風雪將崇睿揹回來。子衿與芷水都不安的後退了一大步,尤其是芷水。
撲上來,淚眼漣漣的揪住崇睿的襟,怯聲問,“三哥,我母妃呢?崇智爲何會暈倒?”
崇睿看了芷水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揹著崇智去了瑯琊閣。
子衿一顆心沉到谷底,已經料到了,只是他們明白得都太晚。
這一局,皇后贏得十分暢快!
子衿顧不上芷水,跟著崇睿一起去了瑯琊閣,去到瑯琊閣之後,子衿才了墨影,“墨影大哥,勞煩你去一趟青築雅苑,請趙公子來一趟,芷水需要他。”
崇睿將崇智放在榻上,子衿趕給他號脈,發現他只是了刺激暈厥,子衿這才放了心。
“王爺,還好麼?”子衿握著崇睿的手,崇睿的手長期保持著握拳的姿勢,手指的關節全都泛著紫。明顯的供不足。
子衿一個個的將崇睿的手指掰開,聲說,“王爺,這世間有許多事都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李妃此次雖然算是被冤枉,可以往做下的孽事,也足夠死千百回了。”
“可我們讓皇后如意了,芷水與崇智定然會恨我,我是直接推手。”崇睿畢竟還是心善,雖然知道李妃是害死他母親的主謀之一,可見李妃撞死在圓柱上時,他還是忍不住愧疚。
“此事王爺也全然不知,李妃存著什麼心思也不好說,是不是枉死還不好說,只是確實死得冤了些,畢竟誰也沒想到,皇后會有這般算計。”最初,所有人都以爲皇后是爲了宮。
可是沒想到,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聰明,宮的話,太子就名不正言不順,可是若是所有皇子都死了,那大月國,便再也沒有人與他一爭天下。即便太子再昏聵,他也將是大月國唯一的王。
“子衿,我爲了探尋母親死亡的真相,爲了給母親一個代而一步步走上權謀之路,可這條路太腥了,需要踩著累累白骨才能上去,我不想做那樣的人,我……”崇睿想說放棄,可思及子衿的大仇,他又不能自私。
現在,母親死亡的真相被發現了,元兇也死了,他的心也涼了。
“可是王爺,我們還有退路麼?到了這個時候,即便你放棄了,皇后會放過你麼,會放過芷水與崇智還有崇義麼。”子衿不想說,若是崇睿放棄的話,第一個被皇后弄死的人,將是與母親。
“我知道,我只是累了,我只是很累!”崇睿將子衿摟在懷中,他是真的覺得累了。
“累了便休息一下,剩下的事。由我來!”子衿堅定的,想要保護崇睿。
崇睿親吻子衿潔的額頭,“即便再累,我也不會讓你衝在前面,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都會保護你,護你周全!”
“王爺,我們是夫妻,王爺要保護我,我也要保護王爺,我們相互扶持,風雨同舟!”子衿不會躲在崇睿後,因爲知道,這條路如此艱辛,若是讓崇睿一個人去面對,那會很累,不願與讓崇睿過得這麼累。
“子衿,給我生個孩子吧!我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與崇睿親三年,子衿從未見過崇睿這般脆弱的模樣,溫的回抱崇睿,“好,只要王爺喜歡,子衿便爲王爺生孩子!”
“好,先生一個兒。像你一般聰明可又漂亮,再生個兒子,與我一道保護你保護兒。”說起孩子,崇睿的心變得平和了許多。
“好,待我們昭華老去,我們便坐在花園裡,含飴弄孫,約上茴香與剛哲,芷水與表哥,曉芳跟墨影大哥一道,喝些小酒,聊著天,看著孩子們嬉鬧!”
“到時候便讓魂歸注孤生!”
噗!
“王爺怎知魂歸大哥會注孤生?”子衿笑,其實崇睿不瞭解魂歸,他那個人雖然沒正型,卻是個有有義的真男兒,相信,魂歸也會找到好的歸宿,他們都會很好,很幸福。
崇睿擰眉,不悅的看子衿,“你就是這般袒護他!”
就在這時,躺在榻上的崇智忽然一個鯉魚打從榻上翻而起,快速的從暗袋裡拿了一把匕首衝背對他的崇睿而來。
子衿見狀。用盡全的力氣將崇睿推開,那匕首的刀鋒,漸漸在子衿眼眸中變得異常清晰,看著崇智,冷冷的說,“小王八,你連我也要一同殺了麼?”
聽到子衿的話,崇睿的手一偏,那把鋒利的匕首直接深深的在子衿邊的高幾上,整個匕首的刀鋒都沒木材之中,可見崇智想殺崇睿的心有多重。
“你爲何這般喚我?”崇智幽冷的看著子衿,眼裡全是仇恨的冷芒。
“你可知,你要殺的人是你的哥哥,是日後你與芷水的保護傘!”子衿沒有理會崇智的問題,直勾勾的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的傳達的意思。
崇睿惡狠狠的看了崇睿一眼,“他不是我哥哥,我也無需他保護!”
崇睿從剛纔的震驚中醒來,他握住子衿的肩膀,涼聲說,“日後,不許你再爲我擋,我有能力自保,可你沒有。你若怎麼了,我要如何活下去!”
剛纔那一下,他只覺得渾都是的,他再也經不起又一次的驚嚇。
“王爺,他不會真的手殺我,我相信!”子衿的握住崇睿的手,他的力氣真的很大,子衿覺得骨頭都要碎了。
崇睿見子衿微擰著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勁過大,他稍微放開一些,無奈的說,“子衿,你是我的妻子,保護你是我的責任,你這般,很傷我作爲男人的自尊。”
“你們夠了!”崇智被無視得徹底,心裡不免更加生氣。
“是麼,你母親的死,你真的覺得是王爺所爲麼?你覺得離開了睿王府後,你能躲到哪裡去,你又打算如何保護你與芷水不被皇后的人追殺?”子衿安的拍了拍崇睿的手,示意他先解決了崇智的問題,然後咄咄人的問崇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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