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靠過去,一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上清玦:“夫君待我是好的,湘兒心里明白。”
上清玦忽然起,還撣了撣寬袖上的浮塵,這浮塵恰好了顧湘兒的鼻子,的打了個噴嚏。
只聽上清玦語氣淺淡:“夫人還是清醒些,如今你我是一繩上的螞蚱,你若翻了船,還得我去救,麻煩。”
顧湘兒聳了聳鼻子,心中腹誹道,這人,真是一句好話都不值得。要不是為了茍命,定要指著上清玦的鼻子罵他不知好歹。
只可惜...大業未,顧湘兒仍需努力。
思緒在心里打了個轉,最終顧湘兒還是憋出一句:“湘兒明白。”
上清玦瞧著顧湘兒那副委屈可憐的小模樣,心尖像是被羽輕輕掃過,他眸一暗,轉邊走邊說:“我會吩咐院中小廝,就說夫人不適,不見任何人。你安心呆在院子等我回來便好。”
是夜,錢氏躺在床上一雙眼瞪得猶如牛眼,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起今天顧湘兒和上清玦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最煩人的是,錢氏的側還傳來震天響的鼾聲。
錢氏一臉怨毒的轉過頭,看向自己邊睡得沒心沒肺的上文昌,想想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讓上文昌面上有,讓將軍府不至于騎到自己的頭上。
結果自己費心費力,人家不知道。
錢氏越想越氣,忽然手猛地拍了一把上文昌的肚子。
上文昌被嚇了一跳,多年的本能讓他了眼睛,睡眼惺忪的睜開眼,里念叨著:“夫人,怎麼了,可是要喝水?”
“喝水,喝什麼水,家里的就要鬧翻天了,你倒是睡得安穩。”
錢氏越想越氣,氣的肝兒痛,最后竟嗚嗚的哭起來。
上文昌本就是個怕老婆的,平日里沒挨錢氏的數落,這會兒見錢氏居然哭起來,越發覺得事重大,連忙將人攬到自己的懷里,細聲安道:“夫人這是怎麼了,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惹夫人不痛快。”
錢氏把白天的事說了一遍,一臉期待的看向上文昌。
可上文昌并不如錢氏想象中怒不可遏,反倒是低聲說:“將軍府到底比我們寧國侯府要高一些,小姑娘家氣些也正常,我覺得夫人沒必要跟一個小丫頭置氣,氣壞了子不值當。”
錢氏立馬坐直子,氣的重重推了上文昌一把:“瞧瞧你這個沒出息的樣,人家家世好怎麼了,家世好就能騎到我們頭上了,我們也是陛下親封的侯府,品階擺在那里,他們憑什麼看不起人。再說了,這是小丫頭的事嗎?連你那個兒子都敢教訓起我來了,我看他們是要造反。”
提到這個兒子,上文昌才沉下臉。
上清玦,不過是個婢生的兒子,竟然敢頂撞家里的主母。
這一點是上文昌不能忍的,總不能因為娶了個不錯的夫人,就以為自己可以做寧國侯府一家之主了吧,他上文昌還在呢。
“清玦的事我知道了明日我會去理,夫人莫要擔心,我定會給夫人一個滿意的答復。”
錢氏得到了上文昌的承諾,幽怨的臉上才出一笑意,重新靠回上文昌的口,聲說:“那我就等老爺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顧湘兒起得不算遲,原本想著今日去送送上清玦。
畢竟為人夫人,總要有夫人的樣子。
可顧湘兒起床的時候才發現上清玦已經不在屋中,來芍藥一問,才知道上清玦很早就被上文昌走了。
這麼早把上清玦走,難道是家里出了什麼急事。顧湘兒一個人在院子里呆著也是不安,干脆打聽了他們的去,打算瞧瞧過去看看。
顧湘兒輕手輕腳的走到主院的院子外面,能聽到里面有鞭子的聲音。
難道是哪個小廝犯了錯正在罰,可是小廝犯錯關上清玦什麼事?
顧湘兒沒進去,只是站在院外的往里看。
這不看不打,一看差點把顧湘兒嚇得魂飛魄散。
挨打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清玦。
“住手!”顧湘兒怒喝一聲,直直沖進院子里,在下一道鞭子落下的下一刻手奪過了鞭柄狠狠的摔在地上。
“大膽,家主用家法,你憑什麼敢攔。”錢氏端坐在太師椅上,見顧湘兒沖進來,立馬站起來呵斥。
顧湘兒低頭去看上清玦,他上倒是看不出什麼傷痕,可額角起了一層薄薄的汗,這些人肯定傷到了他!
“即便是侯爺,打人總要有個說法吧,既然我來了,煩請侯爺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是不會讓開的。”
顧湘兒將上清玦攔在自己的后,一臉沉沉怒意瞪向上文昌和錢氏。
錢氏仗著上文昌在,氣焰越發的囂張,冷哼一聲:“老子要打兒子,要什麼說話。夫人,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只會害你夫君更多的罰。”
“我看誰敢!”顧湘兒環顧四周,聲音也拔高幾分,“我將軍府的婿份尊貴,誰要打總要有個說法,要是沒有說法,就別怪我讓將軍府的人來討公道!”
將軍府什麼實力,寧國侯府什麼實力,就是錢氏不知,上文昌心里卻是一清二楚。
他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注意到他,緩緩說道:“清玦昨日頂撞大夫人,此事確實不對,按照家法挨五鞭也是正常。”
“五鞭?”顧湘兒聞所未聞。“侯爺,這可是你的親兒子,骨子里流著你的,你以為是什麼阿貓阿狗嗎?按照我朝律法,即便是路邊乞討盜他人財,也不過是三鞭,侯爺上來就要打五鞭,難道寧國侯府主子的命比乞兒還輕賤?”
此事與上清玦而言,不過是稀松平常,他本想挨了幾鞭還要去翰林院,卻不曾想橫空竄出一個顧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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